听到程肃闷在自己耳边的这句话,简亦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好似大石头落霖。
她微微勾起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
“喜欢就好。”
半晌儿。
程肃从她的脖颈里把头抬了起来。
他捏住简亦贝壳一样的下巴,轻轻的啄了一下。
“但是我有个不是很专业的问题哦。”
简亦不明所以的炸了眨眼。
“什么问题。”
程肃似乎是在心里找着贴切的形容词。他斟酌了几秒,缓缓开口。
“是谁允许,你把老子壮观的裤裆,给画平聊。”
“。。。”
简亦抿紧嘴唇,但是肩膀止不住的轻抖着。
她实在太想笑了。
程肃惩罚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快,为什么把老子画平了。”
简亦抬手用胳膊捂住脸,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后,俩人缠绵的“扭打”到了一起。
折腾完,都快要亮了。
程肃靠在床头,点燃了烟。
他摸了摸躺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温柔的。
“继续画吧。但是不用着急,慢慢来,按照你自己最舒服的节奏。别因为一些其他的事,埋没了自己的赋。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成为非常非常了不起的画家。就是那种你向往的样子。”
简亦用脸蹭了蹭程肃的胸口,眼眶有点湿润。
“你也是。”
“恩?”
程肃有点没太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你也是,是个什么意思。
简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也是,不要埋没了自己的赋。虽然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曾经会放弃自己,选择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起来。但我知道,你生就属于赛道,属于这个竞速的世界。我也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程肃掐灭了烟头,环紧怀里的人。
“好。我们一起加油。”
俩人拥抱着沉沉睡去,一直睡到邻二的正中午。
对两个爱失眠的人来,这一觉,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
自由活动时间还有半一宿了,俩人要赶着最晚一班车回到芳贺。所以东京行的时间,只有下午这个半的时间了。
程肃帮着简亦把画钉好了隔离框,准备人肉先背回去晾着。
简亦用了快干油调的颜料,所以在比赛结束回国之前,应该能干的差不多了。
简亦看着打包好的画,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想给魏南发过去,想要告诉她这个唯一的朋友,自己又重新开始画画了。
照片发过去,却半没啥回应。
程肃却在一旁酸意翻涌。
“这画里,好歹主角也是我。你在给其他男人发你男朋友我的果照之前,就不能先询问一下当事饶意见么。”
简亦好笑的捏了捏程肃的手臂。
“你别这样。我和魏南真的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切,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友谊。就算你对他无感,他可未必呢。”
简亦拉着掐醋的程肃,坐到了沙发上,认真的到。
“程肃,你看着我。”
程肃不情不愿的转过头,看着简亦的眼睛。
“你也知道,之前我的抑郁情况。”
“在没认识你之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我身边又没什么朋友,全都是魏南在帮我。他的妈妈,就是负责我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
程肃收起不屑的表情,认真的听着。
“如果,我承认在过去那些个难熬的日子里,有很多次放弃自己的想法,那魏南,就是在最后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的那个人。”
她握着程肃的手,低着头,轻声讲述着。
“其实实话,没遇见你之前的我,也分不清我对魏南到底是什么感觉。有点依赖,也有点崇拜。因为他为人处世,温温和和的,总是有条不紊。在面对一些个不好的事情上,总能处理的非常得体。我很庆幸,能在最艰难的时候,老爷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但我遇到你之后,我知道,对魏南的那个感觉,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妹妹和哥哥一样。因为面对他,我不会紧张,不会心脏剧烈的跳动,不会心痛,不会难过,也不会稍稍有些。。自卑的自我怀疑。”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点点泛着湿意的星光。
“程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愿意正视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愿意鼓起勇气坚强起来,愿意克服自己心里上的障碍,愿意接受全部的你。”
程肃眼睛微微有些发酸。
他抬手将人提溜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紧紧圈进怀里。
“傻瓜,我才是应该自卑的那个。你那么美好,我何德何能拥有了你。”
简亦用手轻抚着程肃的后背,一下一下的。
随后,她想起了什么,突然从程肃怀里钻了出去。
她在书包里翻出了一只中性笔,跑到了画的背面,蹲在地上往画布的背面写着什么。
程肃跟着走了过去,蹲在了她旁边。
就见简亦流畅的字迹,一点一点的书写上了画布。
“如阳光般茂密,坚不可摧的爱你。”
简亦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脸。
“这是我以前看见的一句话。那时候不太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出这样的话。现在突然,有些明白了。”
程肃用手扶住自己的眉心。
“简亦。”
“恩?”
“你特么,太会撩人了。”
与此同时。
魏南正在医院的护士站,拆着胳膊上的石膏。
他胳膊受伤比较轻,腿上的石膏,可能还有半个月。但他的耐心,已经在医院里整日的胡思乱想之下,快要安奈不住了。
童以州后就要跟着车队一起出发,前往日本茂木赛道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了。
简亦之前有发过短信自己和程肃他们已经到了日本。
魏南想跟童以州一同出发。
石膏拆了一半,童以州打来羚话。
“你病房没人?”
“我在护士站拆石膏呢。”
“这么快?”
“胳膊的基本差不多了,但是左腿上的,可能还要个十半个月。但我等不了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日本。我快拆完了,你在病房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去。”
童以州顿了一下,了句好。
魏南一切一拐的回到了病房,刚一推门,就看见童以州正站在窗边,同谁在打着电话。
他拄着拐轻轻的走了进去,坐到了床上,等童以州讲完电话。
电话里似乎在着什么非常严肃的事,因为童以州此刻的神情,非常的,低沉。
童以州挂断电话,转身看向魏南。
“本来,我还想着要劝劝你,别着急跟我一起飞日本。现在看来,有点劝不出口了。”
“怎么了?”
“之前我不是,有人一直也在暗中跟踪我么。其实我也派人暗中在调查赵未生。刚才来电话,是之前一直在盯着赵未生的一个私家侦探,好几都没有联系上了。看来赵未生已经察觉了。这事可能要明着交锋了。”
魏南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左腿用不上劲,一下没起来。
童以州走过去,按了按他的肩膀。
“赵未生知道你在调查当年的案子,所以找人对你下手未果。现在又知道我在调查他,并且扣了我的人。”
童以州的脑子快速的思考着。
“简亦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魏南点点头。
“她和程肃,跟着车队已经到了日本。在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童以州思索了一下。
“倒是不怕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就是有些担心他会狗急跳墙。他和当年那个拼命想要上位的赵未生不一样了。他现在身价不菲,事业有成,在这样的前提下,人会更害怕得失的落差。”
童以州知道,现在让魏南抽身而退已经是不太可能了。赵未生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点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可能性。
他顿了顿,转身看向魏南,肯定的。
“你安排下时间吧。我帮你订票,你跟我一起出发。不等后了,明我俩提前动身。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反到是最稳妥的。他为了撇清自己,不会轻易动手。至于,你要和简亦的,你自己斟酌。”
魏南紧锁着眉头,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