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州离开的第二个礼拜,彭宗也跟程肃和简亦道了别。
他那边房子基本翻新的差不多了。因为主要格局和固装没怎么动,大体都是按照刘语桐的喜好添置的新东西,所以也用不上多久的时间。
彭宗的腿现在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舍弃拐杖了。
平时走路看起来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就是不能使太大力。
刘语桐辞去了模特公司的工作,现在除了陪彭宗出入康复中心治疗,就是帮他打理一些车队里的人事行政工作。
彭宗帮刘语桐收了不少散户手中的散股,现在刘语桐已经是继彭宗和程肃之后,车队的第三大股东了。
三个人手中的占股比例,几乎要达到了总额的百分之八十多。
车队现在也正式改名为宗肃。
简亦和刘语桐还私下里嘲笑过这个名字,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这开的是夫妻店呢。
队里又相继雇用了两个经验丰富的机械师,简亦平日里没有特别的事或者是陪张扬训练,基本就是在修理铺里鼓捣车子,偶尔画一张画。
前几日,魏南下了班过来蹭饭,起了明年在法国的一个画展。这个画展是由中法外交部和巴黎美术学院联合举办的交流性画展。
有资格参与这个画展的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在巴黎美术学院进修的资格。
这是多少怀揣着艺术梦想的人梦寐以求的珍贵机会。
巴黎美术学院,世界排名1的艺术殿堂。
他尝试着询问简亦要不要试着报名一下,可简亦犹犹豫豫的只可以报名看看,但却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魏南明显感觉得到,简亦不打算去。
以前简亦选择进入摩托车的圈子,魏南并不意外,因为毕竟背后有着那么多复杂由理不清的事,她一心想要查明真相也很能理解。
但是现在是为什么呢?
案子基本破了,只是赵未生自己还逃窜在外没有落网。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板上钉钉。
而且程肃一直都很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还鼓励她画。
没有理由啊。
从简亦家出来的魏南,沉默着驱车离开。
之后的几,简亦完全没把报名画展的事提上日程。还是程肃多次提醒,死拉硬拽的推她进画室画画。
可面对着洁白的画布和被程肃洗的干干净净的画笔,简亦却一时间不知道要画些什么。
彭宗搬走之后,程肃家也开始进入了紧锣密鼓的装修当郑
和彭宗家的不太一样,程肃这下是想把家里整个都拆了重盖一样。
除了房子外墙体没拆以外,里边无论是内部结构还是其他装潢,基本都淘汰了。
程肃在给张扬撵回了自己家后,顺利的提着行李卷住进了简亦家。
可能现在就差管简母改口叫妈了。
周日,程肃和简亦陪着张扬下赛道训练。
程肃还特意骑了一台家里的250排量的车子,准备教简亦也下赛道跑几圈。
本来以为她第一次下赛道,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害怕速度。
因为平时看简亦骑她自己改装的那台车,速度基本都没上过六十。
程肃在场外跟简亦交代了很久,让她从低速起步,先不要尝试压弯,等慢慢熟悉了之后再一点点加动作。
可没曾想,简亦上道之后,完全不像个赛道新手。
弯心把握特别精准,就连进弯出弯的压弯角度和姿势,都堪称完美。
跑回终点,简亦摘下头盔,朝着不远处的程肃望过去。
程肃搓了搓后脑勺。
“你是不是骗老子,就这水平还没下过赛道?我看你姿势比张扬都标准。”
正在喝水的张扬差点呛晕过去。
“哥,虽然嫂子真的很神,但你也不用这么捧一踩一吧,我也不差啊。”
程肃看都没看他,直直朝着摩托车上的简亦走了过去。
他伸手接过头盔,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
简亦认真的解释道。
“我真没下过赛道,也没开过这么快。坐在车子上,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以前250排量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就都是个数字。”
程肃不可置信的勾了勾嘴角。
“我咋那不信呢。,是不是以前有什么不识好歹的机车伙,勾搭过你。”
简亦无奈嗤笑。
“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呢。我虽然没下过赛道,但是我了解车子性能啊。给多少油收多少油,车子能呈现什么样的状态,这我还心里没数么。”
程肃提着简亦的腋下,一把将人抱了下来。
“没骗我?没有伙子勾引过你?”
张扬在一旁没眼看了,叼着吸管默默的离开是非之地。
简亦在程肃的怀里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没樱”
程肃这才满意的将人释放,稳稳的放回到霖面上。
他低下头,将唇靠近简亦还沾着几缕头发的耳边,轻声道。
“看来,我家大宝贝除了骂人不行以外,其他活都贼厉害。”
“。。。”
简亦用力的锤了他胸口一拳,耳根通红的走开了。
程肃摸了摸胸口,快乐。
中午简亦热了提前从家里带的午餐,三个人在房里围着桌子吃午饭。
张扬最近的训练量很大,饭量也跟着直线提升。他自己需要准备满满蹬蹬两大盒的饭菜,才能算是将将能够吃饱。
但是随着下午训练量上来,没一会就又饿了。
“你慢点吃,多嚼几下,这么下去胃受不了。”
张扬嘴里塞满了饭,含糊的应了一声,但还是埋头努力的往嘴里继续塞着。
程肃给简亦往碗里夹了菜。
“别管他,就这熊样了。”
程肃支起,开始播放张扬上午练习的视频。一边吃饭一边挑着动作和处理上的问题。
突然,院子外大门的方向,传来几声争吵。
似乎有谁正在跟门口保安发生争执。
没多一会,房的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保安大哥的声音随后而来。
“诶你这么人怎么这样呢,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别跑。”
三个人相视一眼,均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突然,门口快速冲进来一个模糊的身影。
在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那人在摆满餐盒的桌子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头重重的磕在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