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头,刘祖父几个男人在吃着花生聊着,三叔婆和刘祖母在一旁坐着做女红,一边听着,偶尔上几句。
而炕另一边,洪梅果和虎妞几个孩子正在玩着。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她们都弯的很开心,很疯狂。
洪梅果在其中,感觉自己都要累死了。不都孩子精力很好的吗?怎么其他人都不见累,她就她觉得累。难道是因为她是一个披着孩子皮的大人吗?
突然外面飘来一股肉香味,屋里的几个孩子闻着,都流了口水,大家都停了下来坐在炕上。
终于停了下来,洪梅果累得瘫坐在炕上。难怪前世那么多人不喜欢在家带孩子,实在太累人了。
洪梅雪咽下快流出嘴里的口水,看着门口,“好香啊!”
洪梅果闻着这香味,是熟悉的味道,她笑道,“开始炸猪油了,当然香了。”
虎妞也嘴馋了,她舔舔嘴唇道,“等会这猪油炸好了,我们就有猪油渣吃了。这猪油渣放点盐下去,吃起来,咯吱咯吱的响,可好吃了。”
“我没吃过猪油渣。”洪梅花问虎妞,“虎妞姐,等会我也可以吃吗?”
虎妞点头,“都可以,大家都可以吃的。我祖母早就了,这猪油渣我们谁都可以吃。”
早上来的时候,她祖母纠就和她娘了,猪油熬好,剩下的猪油渣就给孩们吃,大人就不用留了。
猪油渣也算是肉来的,通常家里熬猪油,这猪油渣会特意留给下地的男人们吃的。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是吃不到的。
洪梅雪开心道,“真的吗?我想吃,以前祖母都不给我们吃。”
以前在洪家,她就只能看看着家里的大人吃。偶尔洪淑珍也有一两块吃,还特意来到她面前吃,她可想吃了,可她问她爹要,她爹会打她的。其他人,就更不会给她吃的。
虎妞肯定点头,“当然了,肯定给你吃的。”
着,虎妞问一旁的洪梅果,“对了,果子,你明是不是要拿荷包过去给浩嫂子。我家里也有一些荷包,我明和你一起去好了。”
“可以。”洪梅果没意见,她点头同意,问虎妞,“那虎妞姐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虎妞,“朝食过后我去找你。”
“好。”洪梅果没意见,她都想清楚。她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到不得光的事,为什么要避着那些人走。而且英子她们家里的人都不介意了,那她也没必要有那么多的顾虑。这实在是太辛苦了?
吃完朝食,大人在炕头聊着家常,而孩子们就在炕尾玩。
正午到了,刘祖父他们穿了蓑衣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时,生承婶和王大婶也下了炕,对炕上的洪梅果几人喊道,“虎妞,果子你们俩个过来,我们要去做元宵了。”
闻言,洪梅果和虎妞停了下来,齐回道,“是,就来了。”
着就下炕穿鞋,跟在生承婶她们身后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生承婶和王大婶两人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大家就开始包元宵了。
看着眼前一大碗一已经凝固下来变成白色的猪油,洪梅果感到惊讶,“这猪油怎么这么快就变白了?”
王大婶切着剂子,“冷了,自然结块快了。要是这不结块,我们也包不了元宵。”
洪梅果心想,是哦,要是这猪油是水状,那包这元宵就会流出来的。
生承婶包着元宵,“好了,我们快点开始,要不就赶不及了。等下男人们抓鱼回来,我们还要把鱼给杀了。”
洪梅果,“生承婶,我家里还有几个盐鸭蛋,我们今晚吃了。包完元宵之后,我就回家里拿。”
今这吃的,两家人都有出吃的,就她家什么都没有,要是不拿一些菜什么出来她怪不好意思的。
生承婶清楚洪梅果的为人,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所以她也没反对,她对王大婶,“王姐,你上次你不是刘大叔喜欢吃这盐鸭蛋吗?今晚我们就拿这盐鸭蛋煮冻豆腐,这可好吃了。”
“啊!”王大婶闻言惊讶,她问生承婶,“这盐鸭蛋还可以和冻豆腐一起煮的吗?不是煮熟吃了,还可以拿来炒材?”
生承婶点头,包着元宵也不阻碍她话,“可以拿来炒材。我之前拿来炒菜,就是炒这冻豆腐最好吃的,其他的菜也可以,不过没有冻豆腐的好吃。”
王大婶问,“你家今年做冻豆腐?是在家里碾的黄豆吗?还是去了祠堂?”
生承婶回道,“在家里。我家有一个石磨,我们平时大都是在家里磨面粉什么的。”
平时要是能不去村里,她们家里的人都尽量不会去的。加上家里有个石磨,平时她们都是在家里磨面粉什么的,虽然慢零。
王大婶感觉很可惜,她们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吃冻豆腐,她,“早知道你家有石磨,我也过来磨黄豆做冻豆腐了。过年那会,外面太冷了,雪也厚,我们这去祠堂太远了,所以今年我家都没做冻豆腐。要知道你家里有,我就来你家了。”
完,王大婶了另一个话题,“起来,今年这气和去年一样。我前几去了一趟村里,听过年前,有几位老人走了,还有一个孩子也被冻死在炕上。”
生承婶惊道,“啊?这孩子怎么就冻死在炕上了?”
闻言,洪梅果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早就知道每年的冬都会冻死人,可当你听到这消息,心里还是觉得伤心难受的。
起村里这个孩子王大婶就觉得气愤,她叹气道,“他娘生他死了,他爹又娶了后娘,这后娘生了两个儿子。孩子一起玩,难免会有碰撞什么的。这后娘的儿子额头破了流了一点血,这后娘就认为这孩子是特意的,就把这孩子赶到偏房塌聊炕去待一晚上。这大冬的,没有炕,没有柴火,大人也熬不住,就不要还是一个孩子了。这不第二,她祖母醒来,没看到大孙子,就问。结果一打开锁聊门,那孩子缩在角落里,冻死了。哎!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就是可怜这孩子!”
生承婶感叹道,“哎!这孩子没娘不可以啊!”
“是啊!”王大婶点头,感伤过后,又开始八卦起来了,换了另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