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食吃完,洪梅果喊住准备离开的洪梅花,“花子,你留下来,大姐有点事要和你。”
洪梅花重新坐在椅子上,“什么事?大姐你。”
洪梅花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现在雪都融了,这麦都返青了,大姐明要去跳水淋麦。明早上起来大姐就下地,你早点起来煮朝食。”
昨生承婶和她,这几要给麦淋水了,去年她没淋冬水,今年要早点淋返青水才校所以她确定明去淋水,这几都气温越来越高,明去刚好。
洪梅花颔首表示自己了解,“我知道了,大姐,我会早点起来的。”
犹豫一下,洪梅果还是问了,“你都知道怎么做?”
以前在洪家,洪梅花几乎没进过厨房,来了这里,大都是帮她打下手。所以,她很是担心洪梅花一个人可不可搞得定一家饶早饭。
洪梅花信心满满道,“嗯,我会做朝食的,大姐放心。”
不放心也不行啊!在心里叹一口气,洪梅果,“家里还有几根白萝卜,明你就拿来炖竹鼠。明早上起来,大姐会把竹鼠给砍了放在厨房桌子上,到时候你洗干净了,就可以等下去顿了。”
平时她会让洪梅花拿捕切菜,可却不敢让她拿着来砍肉和骨头,怕这骨头什么的要用力,洪梅花拿不稳会砍到手,所以她都是禁止洪梅花拿刀砍肉的。
洪梅果继续叮嘱道,“还有,这竹鼠你要先炒一下,之后再放水下去炖。这要是炒,这火你要点才行,要不会粘锅的。”炒过的肉再放下水下去煮,煮出的汤水不止奶白,还香多了。
洪梅花点头,“我记住了,大姐。我看你做了好多次,我会的。”
洪梅果心里还是一点不放心,“不会也没事,慢慢来就学会了。炒焦也没事,放点水下去,把锅洗了,再把肉洗一下去焦味,之后直接放水煮就可以了。”
洪梅花依然点头,“嗯,我知道了,大姐。”
心里再不放心,可也没别的办法,所以洪梅果也不再唠叨了,“你进去,叫雪子和弟过来,擦澡洗脚就上炕睡了。”
“好,我这就去叫人。”完,洪梅花就往屋里跑去叫人。
一大早起来,还没亮。洪梅果先是拿了干竹鼠到厨房砍了,之后再漱口洗脸。
来到堂屋,洪梅果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对水桶,还有一根木棍。这都是之前谢家人做的,考虑到她人,特意做了这一对水桶。去年她没用上,今可是要用到它们了。
拿来麻绳套水桶上,洪梅果用木棍挑着两水桶,就往外走,顺便关上门。
挑了两趟水,洪梅果就累垮了,做农民可真的是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她感叹道,“幸好只是浇一些水,湿润湿润,不需要浇太多的水,要不我今一定会交代在这里的。”
来到溪,洪梅果喘着气抱怨,“哎!这溪河怎的离得这么远啊!这走一趟都累死了。”
在洪梅果不远处,也有几位妇女在挑水,她们看到洪梅果,在那边讨论起来。
“那不是村头家那孩吗?怎的这么早就下地了?看着年纪的,可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挺好的娃,咋的就遇到这样的事!要我,那家人做得也太狠了。再怎么都是亲骨肉,还都是孩子,怎的就那么狠心。”
“有什么办法,无后为大。而且去年那新媳妇刚进门,两个月就怀孕了。这不正好对,她们就是克亲了吗?”
“我记得以前那个是伤了身子不能生的,这和克亲不上吧?”
“你没听吗?就是因为他们克着父母,所以生的时候,才会伤了身子。而且听是她克死她娘的,要为了她,她娘才不会死的。”
“只这样吗?不是给她婆婆打死的吗?怎的就和她闺女有关了?”
“哎!你不知道……”
后面那些人什么,洪梅果一点都没听到,她盛了水就挑走了。事实是怎么样的,她自己心里明白,所以那些废话就没必要听,简直是污染自己的耳朵。
洪招弟来到洪梅果家里,她见厨房和院子没人,就进了屋里,朝真在看上绣荷包的洪梅花喊道,“花子。”
看着走进来洪招弟,洪梅花惊道,“招弟姐!”
洪招弟往洪梅花走过去,“花子,你大姐在家里吗?”
“嗯。”洪梅花点头,,“大姐去洗碗筷了,很快就回来了。”
见洪招弟身后没人,洪梅花问,“招弟姐!你怎么来了?来弟姐没过来吗?”
洪招弟坐在炕上,“我有点事找你大姐。你来弟姐去找二妞玩了。”
和洪梅花聊了一会的家常,洪梅果洗完碗筷回来,她看到坐在炕上的洪招弟,很是吃惊,“招弟姐!”
见洪梅果傻愣在那,洪招弟好笑道,“果子,过来坐。”
洪梅果回过神来,往炕上走去,“招弟姐,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洪招弟,“祖母她们都去赶集了,我和我娘留在家里。家里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你。”
洪梅果问,“我们都挺好的,二伯和二伯娘怎么样?”
“嗯,我们都挺好的。”洪招弟看着洪梅果,肯定,“果子,之前我叫你去锦上村打听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已经画上猎了句号,所以洪梅果也没隐瞒,点头,“嗯,我知道。三叔婆她们,这事我们孩子管不了,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这事还是交给大人处理的好。
“招弟姐,对不起,我不是特意瞒着你的。”看着洪招弟,洪梅果诚恳的道歉。不管怎么样,她最终还是骗了洪招弟,这歉是要道的。
“我不怪你,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洪招弟摇头,她真的不怪洪梅果,她开玩笑道,“其实要是真的让我家给那人,我会离家出走的。”
“招弟姐!”洪梅果惊呼,她没想到洪招弟还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
见洪梅果一脸的惊慌,洪招弟笑道,“我只是而已,我爹娘还在,我不会走的,可我也绝不会委曲的。”
虽然洪招弟这么,可洪梅果心里清楚,洪招弟从不会空话。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这,她肯定洪招弟一定想她的那样逃家。
因为洪招弟和读过书院的丽蓉很亲近,丽蓉还经常教导洪招弟,所以从洪招弟的思想就和这落后传统的思想不一样,她真怕洪招弟是要这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