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月来到洪梅果家，洪梅花正在院子里，准备做酱菜。

把装着野材木盆放下来，听到喊声，洪梅花回头，见到是月有点惊讶，“月，你怎么来了？家里都忙完了吗？”

月摇头，走过去，“我有和你，趁着现在有空，就过来找你，等会我要去祠堂帮忙。”

看着脚下的木盆，还有旁边的豆酱，月蹲下来，，“这野菜好嫩，做酱菜一定很好吃。”

见到笸箩里的新鲜茱萸，她疑惑问，“你要放茱萸下去吗？”

洪梅花把豆酱和茱萸放进木盆里，开始下手揉，“我大姐喜欢吃辣，所以我做酱菜，都会放些茱萸下去的。吃起来辣辣的，和稀饭一起吃最好吃了，和面条吃了，也很好吃。”

月恍然，难怪她每次在这里吃的酱菜都有一股香辣味，可吃起来也不辣，原来是放了茱萸下去，下次她家做酱菜，她也叫她娘放点茱萸下去。

见洪梅花角边还有一笸箩黄瓜，还是很嫩的黄瓜，月知道洪梅花这是要做酱黄瓜，她把黄瓜拿起来，，“这黄瓜是要洗吗？我来帮你洗。”

洪梅花没阻止月的帮忙，“好。”

揉着酱菜，洪梅花问身后洗黄瓜的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月问，“你还记得我家隔壁那个英红吗？”

洪梅花回想一下，，“记得，她以前老是喜欢欺负我。你还为了我，和她打过架。去年我还见到她，她还是很好看，不过她似乎很不喜欢我，瞪了我好几眼。”

“起来，我记得以前我还和她玩过的，后来不知道怎的，她就不和我玩了，还和别人一起欺负我。她长得很好看，我以前真的很想和她一起玩，就是不知道她怎的就讨厌我。你怎么突然到她了？”

想起以前的事，月就气愤，“我就不喜欢她，她和我堂姐她们玩得好，老是欺负我。以前看到你和她玩，我还不喜欢，还想不和你玩了。后来你被她欺负了，我很开心你不和她玩了，又生气她欺负你，所以老是和她打架。”

“前我在地里，一个和我娘很好的婶子，她被一个少爷看上了，明年就要嫁到外县去了。”

“什么？”闻言，洪梅果很是吃惊，她不明白问道，“她不是和我姐同龄吗？怎的就嫁人了？明年她才十三，听老人，太嫁人了，对身子不好的，也难怀裕”

“你管她身子好不好，反正我看着她也不像是十二岁的姑娘，看起来，比果子姐大了好几岁。”对于英红的健康，月一点都不担心，不过就有点羡慕她嫁得好，“她真有福气！家里不缺吃穿的，现在又嫁给少爷做姨娘，吃香喝辣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洪梅花摇头，不赞成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又不是没看戏文，这宅子里可是很危险的。要是不心得罪了人，被打骂还好，要是一个不好被打死了就不好。”

“没有这么可怕，这戏文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月觉得这不可信，要不怎么有那么多人想去做丫鬟，不就是因为，做丫鬟，不止有钱，还可以吃得饱，穿得暖。要是做错一点事，就被打死的，那还有人愿意去做丫鬟，不怕死吗？

洪梅花，“怎么就没樱戏文不常，这世家家规严，话要注意。这丫鬟斯要是错一句话，轻则就被张嘴的，重则是要被打死的。这做姨娘的，要是在主母那错话，做错事，也一样是得死的。我在县城里听，这姨娘只是得好听，其实和丫鬟差不多的，也是被人使唤的命，就算是被主母打死了再也没人什么的。”

“还有，这少爷娶妻，这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姐，我们这乡下丫头，只能给人家做丫鬟，或者是姨娘。要是英红真的进府里，她也只能做姨娘，而且她还不能比主母先怀孕了。要是有了孕，可是要被灌落胎药的。”

“为什么？”洪梅花这得有板有目的，月也是听得心惊胆战的，觉得就因为一句话就要死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有这孩子，为什么要落掉？那个家族繁衍，不都是要需要孩子，怎的就要落掉，不是生得越多越好吗？而且谁先生，不都是儿子，怎的就不能先生了？

洪梅花也是一知半解的，她，“这世家讲究的是血脉，要的孩子也是要嫡子的。嫡子就是要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生的孩子，这就叫嫡子。而这姨娘生的孩子，不是嫡子，是叫庶子，庶子是不能继承家里的祖业。而且庶子不可以叫自己娘做娘，要叫姨娘的。”

月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自己生的孩子，不能叫自己做娘，这太奇怪了。这都什么规矩啊？

月奇怪问道，“花子，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洪梅果兴奋道，“这都是我在县城里看的戏文，里面演的，县城里的戏文好好看，比集上的戏文好看多了。我还看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吃了很多很好吃的吃。”

闻言，月被引起兴趣，“真的吗？你快我和县城是什么样子？”

洪梅花把酱菜装坛子，详细道，“我刚到县城，那城门可……”

洪梅花完之后，月很是向往县城，“哇！没想到县城里有这么多好玩好吃的，我也很想去一趟县城。”

洪梅果花觉得这不是事，，“明年兰姨娘不是过来吗？到时候兰姨娘回县城，你和兰姨娘一起进城里不就行了。”

月叹气，“哎！这个不行，我娘不会同意的。”

洪梅花不解，“为什么？有兰姨娘在，不怕的。”

月摇头，“不是。我娘似乎很不喜欢提到县城，好几次我姨娘到县城，我娘脸马上就黑了。我以前和我娘提起一次，想和姨娘一起进县城玩。可我娘听了，反应很大，没她的允许，我不可以去县城。那次我娘生气了，我被吓到了，以后就没赶再提了。”

洪梅花把做好的酱菜搬到厨房去，，“你娘为什么这么反感县城，她和兰姨娘不是县城人吗？起来，我从没听你起过你外祖母那边。”

月跟在洪梅花身后，搬另一坛子，“我也闹不明白我娘为什么那么讨厌县城，听我爹，县城对我娘来是个伤心地，所以她不想提起。”

“至于我外祖母，我娘了，她是孤儿，没有亲人，除了几个相认的姐妹。”

洪梅花猜测，“或许你外祖母他们都是在县城里走的，所以你娘才不想提起。”

月点头，“我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