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花开,一寸相思。清风吹过烈日灼心,佛说:不可说。神圣不可侵犯的不是神,是人性。是善意的人性。
言蔚念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者,安尘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言祁苏沐白更是不把自己当做英雄。若说为何救人,言蔚念会说,是命。安尘会说,是命。苏沐白会说是命。唯有言祁不同:是为了言蔚念。
虎群将他们包围,言蔚念不曾害怕。世人唾弃的嘴脸让她恶心。仿佛是应该?
“嗯”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风吹来黑发下女孩眉心的胎记。不红不美却像花儿一般绽放。眼里是幼时言蔚念的纯粹。
“安尘过去”
“苏沐白退后”
或许是朔远的句句挑衅,激怒虎群,它们疯狂的嚎叫,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它们意图将所有渺小的人类吞噬。这包括言蔚念。
一直老虎向她飞跃而来,千羽鞭在地上一挥,尘土飞扬,落叶在空中停留。安尘嘴角上扬,似乎是大显身手的时候。
“安尘你个懦夫,还不是要女人帮忙!”
“懦夫,还不如女人!”
朔远的讥讽,字字难以入耳,让人实在不愿听,安尘并未生气,反而收起拔出剑鞘的长风剑。温润一笑,眉脚都在上扬,冷峻的面容似乎被阳光普照,深邃不可洞察的眼睛里留出爱意。
“夫人一世护我可好”
“好”
在与虎打斗的言蔚念不曾犹豫半分,她爽朗的回答,简单直接,似乎说的是讲不完的情话,缠绵入骨。
“那为夫护你生生世世可好”
“好”
“蔚念可心悦我”
“安尘~”
这样直白,言蔚念纵然直接终究不过一女子。
“不必害羞,自家夫君有何不可?”
“悦”
这样的话,安尘笑若桃花,言祁欣慰坦然只有朔远面色突然黑沉,人群中不乏些许女子,为之动容。
“言祁你看妹妹都有人家了,你呢?”
“苏沐白你找死!”
或许只有他们,在于虎斗可以如此从容,小女孩羡慕的盯着言蔚念,这样的美丽姐姐如仙或如神。
“小白,我累了”
“吼!”
小白我累了,五个字,小白大红都明白了,这场战役应该认真起来了。
“蔚念歇着我们来”
大红说话他们并不吃惊,但是其他人惊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是老虎的凶猛他们根本回不过神。究竟是什么神仙人物,拥有这国师都不曾拥有的神兽。
“呜!!!”
这一身呜咽不是来自于小白,是一只意图偷袭言蔚念的老虎,小白一巴掌将其打飞,嘴角流血当场暴毙。
“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惊吓让心脏不好的人受到刺激,同为修炼者,为何为何那么多人没有兽宠,而他们拥有神兽。
“不就是只会说话的火鸡吗!”
“嘴硬”
苏沐白真的忍不住吐槽朔远,能力不行话挺多,小女孩听见直接笑出声来,朔远觉得十分丢面子,怒视小女孩,他的眼神确实恐怖,吓得小女孩往言蔚念身后躲。
“安尘有本事你不要让女人动手啊”
“让你失望了,我的本事就是拥有蔚念作为夫人,而你没有”
“不就是女人吗!!!!劳资有的是!!!”
“哦~是吗?”
安尘故意看看朔远的左右,不过是又丑又老能力还不怎么样的老女人。他忍不住点头说是挺多。
过去这么长时间,安尘自己也过意不去,似乎不给点儿教训,他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能力所致。
“穿云破!”
砰!
“啊!!!!”
“安……安……尘,你给我……给我……等着”
猝不及防,穿云破,大红从来不会放过任何补刀机会。
“九天莲烨火!”
毫无防备,火四起。苏沐白一向喜欢乘人之危,嗯……当然只是对恶人。
只可怜朔远被穿云破击飞,口吐鲜血,虚弱的被挂在树枝之上,大红一口大火,他的头发眉毛一根不剩,一副破破烂烂。
“银丝扇去!”
这银丝扇同样为神器,是沐风为苏沐白所留,威力虽不及长风剑,破云剑,但也绝对不好受。
扇面轻轻拂过朔远的全身,瞬间他的身体奇痛无比,之所以为银丝扇,就是因为这扇面为银丝制造,针针细腻,痛如断指。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兽林响起朔远的哀嚎,众人却来不及救他,因为自身难保~虎群数量越来越多。
“啊,救命”
“救命!!!言蔚念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求你们了,救救我们”
虎群将他们撕扯,安尘他们不曾有过怜惜。
言蔚念脑子里突然闪现,倾城哀伤的模样,她还是不忍心,拿出千羽鞭,与虎重新来过。
“小白可以吗?”
“吼!”
只要是言蔚念,哪怕是要它的命都可以,因为兽王曾说:一日为主,生世相护。
言祁的破云剑在虎群中游刃有余,安尘一边动手,一边柔情的看着言蔚念,保证她的安全。
“小姑娘过来身后”
怯怯弱弱的小姑娘言蔚念也不知是为何回来到这里,朔远看着底下的斗争他在心里庆幸,还好在这高树枝之上。
言祁会让他随心???
“苏沐白交给你了”
“懂!”
一起呆久了就会有不一样的默契,比如这个时候。苏沐白走到树枝之下,对准树干,不顾朔远惊恐的模样,运足内力,一脚下去。
他如言祁的愿下来了,虎群也被引过去,就在老虎要下口之时,苏沐白将他救与危难之中,
惊心动魄的场面,生死在苏沐白的一念之间,他朔远终究坚持不住,晕了。
“别玩儿,快点结束”
“是,蔚念表妹”
言蔚念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役她累了,大家都累了,擒贼先擒王这是恒古不变的,小白一脚踩在虎王头上,用着虎族特有的语言告诉虎王。
“你可以死了”
就这样虎王被小白生生搞死,虎群,群龙无首,最终扬长而去,言蔚念留下一瓶药,全是仁至义尽。给他,或者不给他就看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一切随缘。
女孩始终跟在言蔚念身后,言蔚念没有办法,也就不在过问,后来的知女孩同她一样,出生就被带走。
“那你可见过父亲母亲?”
“未曾见过”
“想吗?”
“想”
女孩同她不一样的是,她有一群爱她的师父,而女孩生活在墓中,难以想象一个幼儿生活在阴冷的墓中。
“在哪里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会来给我送饭,还会放我的血”
“黑袍人?”
思绪将言蔚念带回那个墓室,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