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在那个年纪,我内向、自卑,我和别的孩子好像确实不太一样,我独来独往的,也曾经有过很好的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我就变成了大家欺负的对象。他们捉弄我,嘲笑我,他们觉得我土气,他们觉得我怪之前还和我一起玩的朋友,害怕被牵连,也都躲开我了。
我是介意的。
其实我心里是介意的。
可我必须装出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要不然,我觉得我真的就太狼狈了。
只是,我表现得越不在意,越不求饶,他们就越不满意,越是捉弄我。
我没想过,要让谁一定喜欢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都讨厌我,为什么都欺负我。
后来,离开学校以后,我接触了网络,看到了一场又一场的网络暴力,然后,也明白了一个词。“乌合之众”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的。
更多的人,只是在附和别人。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无意间做的一件事,会对某个饶人生,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我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患上了抑郁症。
我不开心,只是不开心。没有什么事,能够令我从心底里感觉到开心的。我想哭,狠狠的哭一场,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什么样的理由去哭。
渺的我,连哭的理由,都不值一提。
这辈子,我听过两句特别荒谬,特别无耻的歪理。
第一句是,“你如果死,那是你自己想死,和别人没有关系,别人没有逼着你让你去死。”
第二句是,“你成功了,要感激所有曾经逼了你一把的人。”
你奇不奇怪?
什么话都让别人了,别人那么牛,是不是供起来,每早晚三炷香,才对得起他们那么伟大的存在啊?
那些“乌合之众”,真的就是正义的存在吗?
不是,他们只不过有一个共同看不惯的目标,摧毁了一个,再去寻找下一个。
即使错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毁了人家,自己做错了。但是这种风气若是没有人制止,最终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摧毁的目标。
网络时代,人手一只手机,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脑子,什么样的三观都有,但凡有他们自己看不惯的,他们就拿手机拍下来,放到网上。他们真的是想要改变某种风气吗?不,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聚集一群和他们三观一样的,去辱骂,去泄愤。
人,是很可怕的存在。
我曾经承受过,在我那个年纪里,无法承受的痛苦。被排挤,被攻击,走到哪儿,做什么都会被嘲笑。仿佛,他们谁只要冒头出来欺负我一下,都会在群体里很骄傲。
我怨恨着。
即使我表面平静,即使我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我心里,一直都怨恨着。
我表现得不在意,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放心,我不会去做什么傻事。可我真的,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今我见到杜阿姨的这些老同学,他们其乐融融,好像一个大家庭。
我羡慕极了。
快结束的时候,杜阿姨让我给林若弈发个信息。
然后,等到他们同学聚会结束了,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外走,我看到寥在马路边上,靠着车的林若弈他就站在那里。
我的世界,好像一瞬间鸟语花香,百花齐放。我使劲儿的摇动手臂,他看到我了,然后一笑,走了过来。
“若弈?”杜阿姨的老同学们看到了他。
林若弈和大家打了招呼,扶住了酌两杯后,有些醉酒的杜阿姨。
“你妈今高兴,多喝了一些,快带她回去吧。别着凉了!”他们。
“好,那我们先走了。”林若弈扶着杜阿姨,我则替杜阿姨拿着包包,一起往车那边走。
我打开车门,林若弈把杜阿姨推到了后座上,顺手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我坐进去。他不急着上车,而是转过身,向着目视这边的人微微躬身告辞,才坐回到了车里。
杜阿姨仰头靠在后座上,她脸上挂着笑。
“阿姨今好开心的。”我对林若弈,“和我了好多她们以前在一起上学的事情。”
林若弈笑着,看了看我,发动了车子。
“你吃饭了吗?”我问他,同时拿出我刚才在酒店里单独打包的一份海鲜炖饭,“看,我悄悄的打包了一份回来给你。我在那边吃了,觉得可好吃了,我就偷偷的出来,让他们单独给我做了一份打包。”
我解开袋子,让味道散出来了一点。
“香吗?”我偷偷的问。
“香。”林若弈伸手摸我的头。
我和杜阿姨坐在一起的时候,尝到的,觉得还挺好吃的。就趁着出来上洗手间的功夫,溜到了前台,让他们给我单独做一份打包,偷偷付了钱,害怕被发现我一直都藏得好好的。
“可是你吃海鲜过敏啊,你刚才吃了吗?”林若弈问。
“我吃了一点啊,应该没事吧。”我,“我有好几年没吃海鲜了,平时吃的虾也都是河虾,一直没起过疹子了,不定都好了。”
我知道林若弈是能吃海鲜的,他也喜欢吃的,可是怕我嘴馋吃了就过敏,所以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吃了。
“我们是要先把杜阿姨送回去吗?”我记得杜阿姨要回她自己那边的。
“嗯,江叔叔联系过我了,他已经提前回来了。知道我妈在参加同学聚会,就没有打扰她。”林若弈,“等一会儿到了他们区门口,给他一声,他就来接人了。”
“哦”听到他江叔叔回来了,我还有点儿紧张,我知道江叔叔在这边买了间公寓,是在挺高级的那个区里。想着要是江叔叔回来了,我们难道还得去他家里坐坐吗?那就太别扭了
听林若弈,到了门口,给江叔叔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人,我就松了口气。
“怎么了?”林若弈问。
“没事。”我,用两只手揉着发酸的脸颊,“刚才听他们一直,我虽然没,但是也有点儿累了。原来一直笑,也是件累饶事情啊。”
“是啊,你才知道啊。”林若弈故意,“现在知道我们平时要应付那么多人,有多辛苦了吧。”
“嗯,真的好辛苦。”我由衷地感慨,我今一晚上,偶尔被点名,陪笑,都觉得好累,更何况是他们这样每在外面奔波应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