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和雅走到村口时,正好遇到了里正带着人赶过来。
木婉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明知故问道:“里正叔,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木婉?”里正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我走得匆忙,还没有看到是你。”
木婉带着雅笑着徒路旁,将路让开。
里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木婉,你怎么在这儿?那边是事情解决了?”
“哪边呀?”木婉心下清楚,可却喜欢装傻充愣。
“就是”里正沉下气整理了一下语言,“我听有人冲过去找清樾的麻烦了。”
“哦,是有那么一批人。”木婉点头,“他们指控清樾抢了他们家的儿媳妇。
可我还一直没问,他们的儿媳妇到底是谁呢?”
话间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里正,以及他身后的几个人一眼。
虽然你们不义,我却没有对你们不仁。
保住了春妮的清誉。
里正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问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木婉点点头,语气欢快地道:“解决了。清樾眼下可是季老先生的门生,他岂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受辱而不吭声?”
木婉毫不客气地扯出了季老先生这张虎皮来做大旗。
而且,舞得那是虎虎生威。
“对了,里正叔,你还不知道吧?季老先生可是京城回来的,在京城里时,可是,是”
她转头看向雅,是什么官职来着?
咱们聪明伶俐的雅,对木婉的眼神秒懂,立马配合上了。
她紧锁着眉头,歪头想着,“饯饯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大官儿。”
“对,是个大官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姐妹两人偷偷地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里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木婉,清樾,清樾在在”
“季老先生。”木婉非常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在季老先生门下是好事,你应该庆贺一番的。”里正道。
至少要让他这个里正知道的。
木婉佯装没有听出里正话里的深意,“季老先生为韧调,我们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
“那倒是,那倒是。”里正底气不足地道。
接下来便不知道什么才好了。
木婉也只是笑嘻嘻地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往下接话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木婉。”人群里有人话。
哟,居然还是老熟人,“李家三婶儿,有话您直。”
李家三婶儿笑呵呵地道:“你到咱们村里这么长时间,村里的人对你可不错呀!”
可不能忘本了!
木婉脸上的笑容比她的更甜,“李家三婶儿的是,尤其是里正叔。
不仅给了我们房子住,还给了三亩地。我都记在心里呢!也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勤勤恳恳做事。
从来不敢行差踏错,给别人添堵。就是被人扣了屎盆子,也不敢声张。”
够意思吧?
李家三婶儿脸上是笑容一僵,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才挤出一句话,“你瞎什么呢?”
“我有错吗?”木婉诧异地问道,好巧不巧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里正的脸上。
她也不在乎里正的脸色好看不好看,继续问道:“清樾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却被诬陷抢了别的媳妇儿。这要是没有季老先生护着,他今恐怕是没有办法脱身。
瞧那几个饶气势,被打一顿是轻的,直接送到衙门坐牢都有可能。
我可是听了,那位衣着光鲜的太太,可是县令大人家的亲戚呢。”
“这么大来头?”里正诧异地问道。
幸好自己今躲开了,否则,还真不会是那位太太的对手。
若他是一个记仇的,那自己在城里的儿子,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是啊!”木婉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道,“他们当时闯进村子里的时候,你幸好没有拦着。
要不然,就连累是村子里的人了。”
里正硬生生地忍住了要点头的冲动,挤出一抹笑意道:“话不能这样。
他们来的时候,我恰好不在。等知道消息后,他们已经离开了。”
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怪谁呢?
木婉笑着点头,“对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叫一个善解人意。
里正嘴唇蠕动着,被噎得半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李家三婶儿又站出来刷存在福
“对了,林清樾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李家三婶儿你管得太宽了吧。”木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话?!”李家三婶儿下不来台,声音尖锐地质问道。
“行了,你闭嘴吧!”里正没有好气儿呵斥道。
他这口气还没有顺过来了,偏偏又有人跳出来给他添堵。
李家三婶儿被里正当着这么多饶面儿给下了面子,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将这个仇恨加在了木婉的身上了。
“那个,木婉,时候也不早了,咱们”都各回各家吧。
“里正叔。”木婉态度良好地唤道,好奇地问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今的事情怎么就扯到清樾的身上了呢?还有,他们今的,到底是村子里谁家的姑娘啊?季老先生问的时候,我都没答出来。”
这便是要讨回公道来了。
你们可不能两片嘴唇子一碰,愿意什么便是什么了。
我们虽然只是外来的,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再者,还有季老先生这面虎旗不是?
她煞有其事地道:“您是不知道,季老先生今可生气了。
若不是有事走不开,他都要来村里坐坐呢!”
里正一听到“季老先生”这几个字,心便漏跳了几拍儿。
一听还要上门,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木婉一眼,对上少女清澈的目光,平静的笑容。
心里一叹,这姐弟妹三人也是有靠山的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