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看着这些纸脸,都绿了。
他见过爱财的,绝对没见过像木碗这样爱财的。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拖着他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木碗十分清楚什么是见好就收。在林清樾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她麻溜儿的抱着写好的纸张走开了。
“哈哈……”看着木婉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林清樾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大声,刚才胸中的那股闷气也随之消散了。
他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喃喃自语道,别,还挺有意思的。
她倒是没有肆意挥霍林清樾的墨宝。她将那些字剪裁一番,送到字画店,并按照她的要求装裱。
拿回去后,她或是挂在墙上,或是用编织中国结的方法将其编入其中,配上流苏悬挂在厅堂里。
还别,经过她这一折腾。那几幅字不但不让人觉得俗不可耐,反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再加上林清樾的字,苍劲有力,气势恢宏。更是让人觉得别具一格。
“哎呦,木婉!你这铺子收拾的真是好看。”嫂子杨氏挺着大肚子,单手扶腰,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啧啧称赞。
“东西好不好吃都是次要的,就凭着这些装饰,这一幅幅大字我都愿意进来坐一坐。所以啊,你的生意定然会十分兴隆的。”
木婉笑呵呵的道:“托嫂子吉言。待铺子赚钱后,我请嫂子去城里下馆子。”
嫂子杨氏笑着摆手道:“那倒不必了。你若是能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的时候赶过来,让他沾沾你的喜气,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都成了她的执念了。
这要求不合理,但合情。
凭着两个饶关系,在她生产的时候自己去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木婉笑着点头道:“嫂子放心,待你生产的时候我会去的,但馆子也照样会下的。”
嫂子杨氏也不和木碗客气,“那感情好。我可是惦记鸣记的酱肘子很久啦。”
木婉:“我是没问题。”不就是一顿酱肘子吗?她还请的起。
“不过,你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你家三哥会同意你出门吗?”
嫂子杨氏的脸一垮,满面愁容的道:“你是不知道你三哥对我管的越来越严了。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若不是今到你这儿来,他绝对是不会放我出门的。就这样还啰里吧嗦的非将我送了过来。”
哟,我的面子这么大呀!
木婉抿着嘴唇笑了,“三哥那是关心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哈!”
“哎呀,这个我知道。”嫂子杨氏笑容满面地道,“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
木婉笑着点头,“你明白就好。”
“行了,你快找个地方坐下吧,一会儿人多了心碰着你。”木婉对扶着腰,四下走动的嫂子道。
她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苦真是在店里出零儿什么事。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嫂子杨氏也是有分寸的,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雅提着茶壶动作利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又端了几碟干果放在桌子上。
“哎呀,这铺子被你这样一装修,真是不一样了。都想象不出它以前是一个破旧的院子。”齐嫂子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夸赞道。
“嫂子过誉了。”木婉笑着将人迎了进来。
“这匾额上的字不错,是谁写的?”齐嫂子坐下后,笑着问道。
木婉笑着道:“是我弟弟写的,写的不好,让嫂子见笑了”
齐嫂子笑着道:“木婉,你真是太谦虚了。这字端正大气,让人一看就喜欢。我都想着让他帮忙给我写一个牌匾。”
你这一谦虚,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木婉笑着道:“也就勉强入眼而已。”
至于后面的话她没有接,至于写还是不写,还得由林清樾自己做主。木婉不会替他答应下来的。
“姐姐,哥哥和章大哥他们过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雅从外面走进来脆声问道。
林清樾今特意跟季老先生请了一假,一大早就过来帮忙。
章良几前都就过要过来,李壮还嚷嚷着要来点鞭炮。
只是被木婉婉拒了。
章良几人过来捧场,木婉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若是由他们来点鞭炮就有些太招摇了。
木婉明白,开门儿做生意,总是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麻烦事儿。
与衙门里的人搞好关系,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件事情在伐木场时,木婉便深有体会。
白了,木婉就是希望他们经常来镇住场子,又不想大家走的太近,牵扯太深。
而且,也给足了他们面子。一大早便让林清樾过去请他们。
“哟,这院儿一收拾还真是不一样了哈!”于四一走进来,便大刀阔斧的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挥舞着胳膊大声嚷嚷的。
章良和刘树,以及李壮也跟着点头,“确实挺不错的。”
“林姑娘,你这庑郎下面空着那么大的地方,是打算留着放桌子吗?”刘树好奇的问道。
“刘大哥好眼力!”木婉微笑着点头,“再过几气暖和了,我便打算在这里摆几张桌子。”
刘树道:“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着景色,确实不错哈!”
章良点头,“是挺好的。”
他的目光放在那些悬挂的字的上面。尤其是那红彤彤的中国结,他觉得特别喜庆。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他的喜房里,也挂的这样喜庆。
眼角的余光扫到木婉纤细的身影,心里一阵黯然。
她那样聪明,岂会看不出娘亲那句人千里的态度?只是,她放出话,将来招婿上门。不知道是不是在赌气。
这不,李壮问出了他的心声,“林姑娘,你这样聪明伶俐的人,若不是一定要招赘,来求娶的人定然会排到城门口儿的。”
我都想找媒婆上门儿求亲了。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气氛一僵。
李壮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话了。
站起身来,对着木婉一揖,抱歉的道:“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人一高兴嘴便没了把门儿。”
“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木婉面色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