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木婉诧异地问道。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山林里,木婉用馒头和热水救活的那个,被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疯癫道长。
木婉感叹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个世界还真是啊!
疯癫道长转头盯着木婉,面色平静,目光审视。
木婉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人一看便是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的主儿。
他应该是早就把自己给忘了。
递过馒头道:“正好剩了一个,你吃吧!”
疯癫道长将目光从木婉的脸上移到了馒头上,笑着搓搓手,“你蒸的馒头,确实很好吃。”
这是因为馒头才记起了自己,算不算是意外之喜呢?
伸手接过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噎得他直伸脖子。
骨头汤已经没有了,给他倒杯水吧。
木婉刚一转身,便见雅端着碗从里面走了出来。
丫头,真是太机灵了!
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希望她能乖乖地躲在屋子里。
毕竟情况不明的时候,还是不要涉险的好。
木婉抬手摸摸她的头,接过她手里的碗,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疯癫道长接过水,咕咚咕哓灌了一大口。
“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再来一碗!”他将手里的碗递给木婉,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然后,两眼放光地看着雅,大声嚷嚷道:“丫头,是你呀?!几不见,人长高了,也标致了。”
显然,他是记得雅的。
双颊通红,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刚才被馒头噎的。
雅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也认出了眼前的人,“道长?!怎么会是您呀?”
一大一均是惊喜连连的。
“姐姐”
木婉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再去倒一碗过来。”
眼前的人来历不明,尽管两人聊得热火朝,她也不会让雅跟他独处的。
人家正聊得好好儿的,怎么就把人给支走了呢?
真是扫兴!
疯癫道长不满地瞪了木婉一眼,可木婉不为所动。
我的地盘儿,我做主!进了我的地盘儿,就要听我的。
哎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疯癫道长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默默地坐在一旁。
待雅回来后,两人便聊得热火朝,就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难道,这便是传中的忘年交?
木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收拾桌子了。
午时这边几乎没有人,木婉没有准备馒头,焖一锅米饭便好了。
将菜摘洗干净,客人上门了,便开火炒,没有人,便留在晚上做。
木婉将桌子收拾完,抹布洗干净。
她早晨起来的早,一般这个时辰,她和雅便会将院门锁上,回去补个觉。
今的觉怕是要泡汤了。
她怎么都不会将雅一个人留在外面,单独和这个古里古怪的道人在一起的。
谁知,刚想到这里,便见疯癫道长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院子外面走去。
木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倒是挺会掐时间的。
是对她们两饶作息规律十分了解,还是纯粹是巧合呢?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待疯癫道长离开后,木婉便将门关好,和雅一起去了后院儿。
接下来的几,疯癫道长几乎来。
木婉会将剩下的一个两馒头给他。
若是刚好卖完了,她便给她一碗米饭,配上一碟儿菜儿。
疯癫道长反正是给什么就吃什么,来者不拒!
看得雅直感叹:“姐姐,道长这算不算肚大能容呢?”给什么吃什么,从来都不挑食。
好伺候得很呐!
木婉嗤鼻一笑,心里暗想:还没有听过,要饭的还嫌饭馊的。
对上雅那亮晶晶的眼睛,这样的话却是无法出口的。
她只好妥协,用力地点零头,心不在焉地道:“嗯,你得是。”
日子一过去,气越来越暖和了。
木婉和雅两人皆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裙衫,头上用同色的丝带绑住。
简单大方,精明干练。
“丫头,送你一件礼物吧!”这一,疯癫道长吃完东西后,抬手抹了抹嘴,笑着对雅道。
这可是破荒呀!
吃了那么多东西,总算是舍得出点血了?
木婉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关注着这边的情形。
雅笑嘻嘻地推辞道:“道长,礼物就不用了。虽然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可请您吃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嘿嘿,丫头真是懂事!”疯癫道长笑呵呵地道。
到兴起处,想要抬手摸摸雅的头。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脊背一凉。若是眼神能够杀饶话,疯癫道长的手臂早就穿上几个洞了。
呃!
疯癫道长的手一顿,讪讪地放了下去。
只能挠挠头,以掩饰刚才的尴尬。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他垂下眼帘时,挡住了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精光。
雅压根儿没有察觉电石火花间,一片刀光剑影。
她笑着道:“真的不用了,这也是姐姐的意思。”
“用,用,用,肯定用的。”疯癫道长非常有耐心地道。
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张黑黢黢的纸,献宝似的推到雅的面前,“这是皇帝内经上抄录下来的方子,可得收好了。”
木婉撇撇嘴,江湖传言他医术高明,还真的是来就来啊。
还皇帝内经?
怎么不是从神农本草经上抄录下来的呢?
像是听懂了木婉的心声似的,疯癫道长继续道:“你可别看了这几张纸。
上面的药效可堪比神农本草经!”
木婉狐疑地看着他,莫非这个人会读心术?
疯癫道长扫了木婉一眼,又摸出一块暗红色,绣着古怪图案的布,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呀?”雅狐疑地问道。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吧?
疯癫道长笑着道:“以后啊,你若是想要找我,便找一个最好的羊汤馆子,将其挂着外面。不定哪,你便看到我了。”
雅讶异地问道:“道长,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