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累了一了,奴婢伺候你泡泡脚去去乏。”喜嬷嬷端着热水走进来。
一身家常服的秦老夫人斜靠在软塌上,任由着喜嬷嬷将她的脚放进温热的郑
喜嬷嬷:“这水温如何?”
秦老夫人笑呵呵地道:“你可是最懂我的心思的,还用问吗?”
喜嬷嬷笑呵呵地道:“那是老夫人您不嫌弃奴婢。”
秦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我们主仆多年,何必这些呢?”
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轻声道:“你似乎对木婉有看法。”
喜嬷嬷正在给秦老夫人洗脚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笑着道:“哪有,奴婢只是”
“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话不必如此拘谨。”
喜嬷嬷苦笑,老夫人如今越来越不喜欢闲话了。
也许,任何一个饶生命要走到尽头时,也许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她的心里一凛,连忙掐断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喜嬷嬷沉吟了一下,道:“奴婢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拒绝您的提议。”
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林木婉即便是再聪明,再能折腾,也扑腾出一个秦家这样的瘦骆驼出来。
秦老夫人有意跟他们结亲,她不但不感恩戴德,反倒是一口拒绝了。
还有上次,在那个院子里,她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秦老夫人笑了,“那你是觉得,木婉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便扑过来。
听到我提议衍哥儿和雅的事情后,便毫不犹豫,感恩戴德地答应下来。”
“呵呵!”被秦老夫人一,喜嬷嬷无声的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夫饶法眼。”
秦老夫人笑着摇摇头,舒服地靠了靠,幽幽地叹息道:“若她真是那样,我又怎么放心将这一切托付于她。”
“老夫人,您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喜嬷嬷没有听清。
秦老夫人笑着道:“没什么。差不多了,擦干净吧。”
回到了家里,雅便坐在椅子上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清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傻啦?!”
雅才不理会他呢!
她抓着木婉的胳膊,笑着道:“姐姐,你看见了吗?当你将寿桃抬出来的时候,齐嫂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精彩极了。”
木婉倒了一杯茶,笑着抿了一口,“至于笑成这样吗?”
“姐姐,人家开心嘛!”雅不依地道。
“对了,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冬青在偷听我们话的?”
木婉:“我也是在擦桌子时候,无意间在门缝间看到了冬青的衣角。
冬青和喜梅是一个村子里的,喜梅又是齐嫂子的侄女儿。她这个时候去而复返,显然是为了她们两个人。
盒饭生意她们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所以,冬青的目的肯定不是冲着盒饭来的。
想想最近的大事,也只有秦老夫人生辰这件事情了。”
“所以,姐姐便想到了这样的好办法,来坑她们一把?”雅兴奋地满眼放光。
木婉有些心虚,这丫头是不是被自己给带歪了?
“咳咳!”她抬手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也是她们心术不正,如若不然,也不会中计的。”
雅:“可还是佩服姐姐的急中生智。而且,我觉得姐姐已经手下留情了。”
若是出一个千百两的,那齐嫂子恐怕都要砸锅卖铁了。
“哼!”林清樾呵笑道,“若真是那样的话,齐嫂子便会直接放弃了。”
你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哈哈大笑?
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还要去争,那不是傻缺,就是找死了。
这个数字既能引得齐嫂子上当,又让她不至于伤筋动骨,也算是绝妙了!
林清樾正色道:“姐姐,你打算如何处置冬青?”
“对啊,姐姐。我们报官吧!”雅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木婉笑着摇摇头,“先留着吧。无凭无据的,即便是处罚了她,也无法服众。”
“可是”
木婉笑着打断雅的话,“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若是冬青就此收手了,她也不介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贪婪这个东西,一旦沾染上了,恐怕就甩不掉了。
况且,齐嫂子这次算是在她这里栽了个大跟头了,岂会善罢甘休?!
不过,她林木婉也不是泥人张手里的泥团儿,任由着别人搓圆了,揉扁了。
“对了。”找个借口将雅打发出去后,木婉对着林清樾正色道,“秦家的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姐姐指的是什么?”
木婉没有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然是指秦衍和之间的亲事了。
林清樾很不负责任地道:“姐姐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木婉气得磨牙,“我只是了一个活话儿。等他们长大一些再,你上点心好不好?”
你可是雅的亲哥哥好吧?
林清樾抿嘴笑了,“姐姐的想法,正是我的想法。”
见木婉瞪眼,他连忙解释道:“秦衍的品性虽然看起还可以,可谁知道秦老夫人百年后,他能不能担起秦家这份家业呢?”
若是连这点家业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保护妻儿呢?
“所以,依照姐姐的法,待他们大一些再。”
木婉点头,“我没有直接答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委屈了雅。”
现在的我们肯定和秦家无法比的,若是便这样草率的答应了亲事。
秦家恐怕会看不起雅,到时候,她要被欺负一辈子的。
“他们敢!”林清樾怒目圆瞪,他林清樾的妹妹,岂是他们想欺负便欺负的?!
木婉心里暗自点头,“嗯,有这份担当便好。”
日子照常忙碌着,每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开工、对账本儿。
看着一鼓起来的荷包,要不高兴,那是假的。
这,李生大哥急匆匆地走进来,如临大敌一般,“木婉,别人家的盒饭都降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