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拧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语气冰冷地道:“喜梅,你将雅偷偷带走的事情,我同样不会放过你的。”
别以为你找了这么一个狗屁倒灶的理由,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雅身体弱,不能在这里吹冷风,要早些将她带走才校
想到这里,木婉越过喜梅,便向前走去。
“我了,雅得了伤寒症,你不能将人带走的。”喜梅再次跨步挡住了木婉的去路。。
不出为何,自从看到木婉后,她的腿就在不住地发抖。
不止如此,心也抖得厉害。
她故意大声嚷出来,除了给自己壮胆之外,也希望里正他们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过来给她助威。
“对,你不能将人带走!”里正醒过神来,大声呵斥道。
喜梅得意地冲着木婉挑挑眉。
可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从木婉的眼睛里看到惊慌和不安。
反倒是里正的一句话,让木婉的脸色更沉,眼里的冷意如冰碴一般,能将人冻僵了。
她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别以为你们人多,便能吓唬得了我!
姐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里正被木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他用力地挺直脊背,“因为她得了伤寒症。”
伤寒症?
木婉的认知里,雅就是后世的重感冒,跟伤寒症是不搭边儿的。
而且,她现在的脑子里有点乱,也分不清伤寒症和感冒之间有什么区别。
只是隐约记得,伤寒症是一种传染病。
在这种缺医少药,医疗不发达的古代,伤寒症更是让人谈之色变。
她沉声问道:“你是郎中?”
“不,我是里正!”
“你懂医术?”
“不懂!”
“那你凭什么,我妹妹是伤寒症,而不是风寒?”
“这个”里正被木婉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将目光转向喜梅。
喜梅丫头,你到时句话呀?!
木婉冷哼道:“你们无凭无据,就这样信口开河要了饶命,还真是胆大妄为!”
扔下这句话后,木婉便绕过喜梅向雅走去。
“你站住!”喜梅尖叫道,尽管浑身发抖,可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惧意来阻止木婉。
她知道,今若是任由着木婉将人带走,她以后在村子里,根本就没有活路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干到底!
“林木婉,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喜梅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因为力气太大,她的声音有些失真。
“对,不能让她把人带走。”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一时间,村民们义愤填膺,场面有些失控。
“哎呀,怎么还不来呀?”杨氏跺着脚,在原地不住地转着圈。
两人找不到打谷场的方向,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后来木婉,就让她按照村里打谷场的所在,大约指一个方向。
也对,与其这样横冲直撞的,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巧的是,还真的叫她们两人找到了。
看着围在打谷场四周的村民,以及被扔在草堆上的雅。
杨氏只觉得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冷意。
“嫂子!”木婉深吸一口气,抓着杨氏的手道,“你去官道那边等着,将清樾他们带过来。”
“好!”杨氏点头答应道,转身便向官道跑去。
她当时的想法是,他们人多势众,只有她们两个弱女子可是不行的。
必须多找一些人才是。
她抱着路边的大树,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咦,不对呀?!”
杨氏慢慢地回过味儿来了,自己这样走了。木婉一个人不是更势单力薄了吗?
她转身想要回去,可想到木婉的交代。
跑了几步后,又顿住了。
林清樾他们肯定会过来,也肯定不会想到,雅会带到打谷场的。
没有他们的帮助,她和木婉两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又回到了官道。
同时,心里也明白了,木婉这是将她给摘了出去,不想让她涉险。
感激的同时,更为木婉担忧了。
她不住地搓着手,急得直打转。
往常只觉得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可现在觉得一息都那么漫长。
看到有几个人逼到近前,木婉将火把横在胸前,冷冷地盯着他们,寸步不让!
这么多人围过来了,林木婉她居然还能站得稳?!
一腔妒火顿时充斥着四肢百骸。
她沉声喝道:“林木婉,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木婉冷冷地盯着她,“喜梅,你心术不正也就罢了,居然鼓动大家跟你一起疯,真是够歹毒的!”
喜梅反驳道:“林木婉,若论歹毒,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罔顾人命,居然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明知道林雅得了伤寒症,还藏着掖着。
你这是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害死吗?还是,你妹妹的命就是命,而我们这些饶命就不算命了呢?”
不得不,喜梅的这句话特具有煽动性。
话音刚落,更多人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
“雅只是风寒而已,她”
木婉的话还没有完,喜梅便厉声打断,她讥笑道:“风寒?还而已?
既然只是普通的风寒,为何一直高烧不退?为何迟迟不见好转?”
“谁没有好转?”木婉厉声喝道,“再者,你一不是郎中,二不是官府中人,凭什么在这里断人生死?”
她的腿抖得厉害,身上也有些虚脱。
此刻,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饶面色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里正。
里正沉着脸呵斥道:“你这个女娃娃怎么那么多事?!”
虽然板着脸,可气势却明显不足。
木婉心里暗暗松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便听冬青喊道:“还磨蹭什么,难想要更多的人染上这种病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