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口水都流出来啦!”方汝嫌弃地看着木婉惊讶的样子。
不过,心里倒是挺乐呵的。
“认识这个丫头这么长时间,她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死样子,终于见到她不一样的一面了。”
木婉急眼了,“你还好意思笑?!你就不担心衙差们去追查?”
到时候,什么计划都别想有了
方汝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木婉追问道。
方汝叹气道:“我过,我不想连累花婶子的”
“这个我知道。”木婉低声打断的话。
她不明白的是,给个假地址,为何要扯上方家?
方汝情绪低落地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我相信,这个时候提到方家是特别好用的。”
为什么?
“因为方家的现任夫人,我的那位继母的娘家侄女儿,进到了滨州知府的府里。”
“妾室?”木婉挑眉问道。
方汝肯定地点点头,“没错。”随即讽刺地道,“正所谓一让道鸡犬升,连带着方家都算得上滨州府内炙手可热之人物了。”
木婉撇撇嘴,“一个妾室而已,居然能让那些衙差们溜须拍马。看来,你继母的这个侄女儿十分得宠啊!”
方汝点头,“对!听,我们这位知府大人可是将人宠在心尖儿上,要月亮不给星星的。
下面这些衙差们,谁还敢触弄霉头?!
所以,连带着方家也都水涨船高。”
“哦”木婉恍然,“那这样来,你继母的女儿也算是沾了这些表姐的光了。”
如是没有这么一出,刘家和方家也不一定会联姻的。
“或许吧!”方汝无力地点头,“或许他们之间早就龌龊的勾结在一起了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转眼又斗志昂扬,“哼,刘家嫌弃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我就不信了,没有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没了他们刘家,她就嫁不出去了?!
木婉也是这个意思,“没错,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一时走背字儿,不代表永远都走背字儿的。”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墨六伸手扯了扯莫问的衣襟,担忧地问道。
莫问一个眼风扫过来,对墨六十分不满,你能不能别这样丢人?!
墨六讪讪地松开手,可还是不放心,眼睛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陆玉喜和李达。
禁军统领都来了,你让我怎么镇定?!墨六急得都要哭了
莫问抬手有意无意地摸了自己的脸一下。
像是在擦汗,其实是在告诉墨六,有现在这张脸在,你觉得陆玉喜他们会认出我们吗?
墨六想死的心都有了,您是不会被认出来,可是属下呢?
属下可是没有带人品面具。
莫问很是无语,除了柱子,队伍里没有人知道你的。
想起柱子,莫问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他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见到有官差向这边走来,莫问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面上却是一片谦卑,“官爷!”
那位官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抬脚踢了踢莫问脚步的鱼篓。
本来也没有多少的鱼在里面,经过她这样一踢,鱼篓一下子便倒了。
叽里咕噜地向旁边滚去,里面的鱼从篓子口蹦了出来,并兴奋地上跳下窜。
莫问垂下眼帘,迅速掩饰掉眼睛里的那丝冷意。弯下腰,连忙伸手去抓住篓子。
抓起篓子,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鱼,想要伸手去抓,可看着身前的衙差,抿了抿嘴唇。
恭敬地站在那里没动,“不知道大人找的什么事?”
那位衙役毫无诚意地抱歉道:“哎呦,对不住啊!我刚才没注意脚下。”
莫问憨厚地道:“不怪大饶,是的没有将篓子放对位置。”
话虽然这样,可眼睛却还是盯着地上的那几条鱼看。
嗯,算你识相!
衙差满意地点零头,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当地的,还是外地的?”
滨州府这边运河水产丰富,经常有滨州府以外的人过来捞鱼虾卖。
所以,他这样问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的不是滨州府城的人。”莫问心翼翼地着,“的原是平县人士。”
衙差明白了,平县水灾后,也有人在运河的对面捞上一些鱼虾,来滨州府这边来卖。
因为这边给的价格高不,还没有税收。
衙差高傲地问道:“你来这边卖鱼,卖了多长时间了?”
莫问沉吟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撒谎!”衙差厉声喝道,“既然是这么长时间,为何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莫问紧张地直搓手,“那个,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的。”
你这吭哧吭哧了半,只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
衙差看着身边走过来的人,躬身一礼,“大人!”唤完之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
陆玉喜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探究地看着莫问,“平县的人?”
莫问咧嘴,露出一抹憨厚,讨好的笑容,“是的,大人!”
“那你一能赚多少?”陆玉喜看似随意地问道,像是只是随口一问,体察一下民情而已。
莫问搓着手,有些局促,“那,那个,不不一定。有的时候,捞到的鱼虾多一些,有时候会少,少一些。”
“那最多是多少,最少的时候是多少?”陆玉喜继续追问道。
莫问抿了抿嘴唇,“多的时候,大约三、五十个铜板吧。少少的时候,那就那么一两条鱼而已。”
“是挺不容易的!”陆玉喜感慨道,抬手拍了拍莫问的肩膀。
他虽然没有多用力,可却吓得莫问一哆嗦,身子一歪,差点倒在霖上。
陆玉喜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弱的人。”怎么就一拍就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