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际,柔和的光芒让整个大地苏醒了。
莫问睁开眼睛时,习惯透过窗户去寻找那个忙碌的身影。
可今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
居然不在?人去哪儿了?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起身披上衣服,缓步走了出来。
这个院子坐落在半山腰,远离村子。应该是猎户进山打猎时,临时休息的居所。
如今已是深秋,树叶都落光了,枯黄的草上浮着一层白霜。
莫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人后,便信步走了出来。
在通往山上的路上,隐隐有一个人挎着篮子向这边走来。
虽然看真切,可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子。
女子身形纤细,穿着一身蓝底碎花衣裙,头上包裹着同色的布巾。
女子熟门熟路地向前走着,走到山坳处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探着身子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后,便闪身进了山坳。
莫问的眉头先是一皱,后又了然地笑了笑。
大约一炷香的时候过去,山坳处走出来一个偏偏少年。
身形瘦弱,个子中等。
身穿一件藏蓝色束腰长袍,于发顶简单地绾了一个髻。
莫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这个人不是他的林兄弟还是谁?!
想到他的林兄弟为了照顾他,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心里简直是感动地不要不要的。
见木婉朝这边走来,他不自觉地迎了上去,“回来了,这次出去还顺利吗?”
话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就像多年老父夫妻一般默契。
木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顺手将东西交给了他。
莫问提着篮子走进厅堂,将里面的东西摆到桌子上。
恰巧,木婉也在厨房里盛了两碗粥出来。
两人吃过早餐后,莫问见木婉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道:“林兄有什么话就直。”
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的?
木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道:“你来看看这个。”
莫问狐疑地将纸接了过去,看到上面的画像,心下了然。
“能看得出他们是什么人吗?”有人在找他并不奇怪,可在找他们两个人,就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从滨州府离开,连墨六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们怎么就如此确定自己来到了这里呢?
换句话,只凭着在码头上匆匆一面,他们怎么就如此笃定,他便是“四皇子”呢?
没错,那山羊胡子几人背后的主子,他也大概猜出来了。
无非就是京城方向的人。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王家的爪牙竟然伸得这样长了。
也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你看够了没有啊?!”木婉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该不会被自己帅气的样子给迷住了吧?如若不然,怎么一直盯着画像不眨眼呢?
面对我们的戏谑,莫问也不生气,他轻轻地将画像折好,看着木婉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
不由得笑了,“林兄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可有妙计?!”
木婉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还指望苏兄带我脱困呢!”
莫问郑重地点点头,“这是一定的!”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呢?
木婉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就拜托苏兄了。”
“好,好!”这几的相处,木婉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是淡淡的。
今突然笑得这样灿烂,差点亮瞎了莫问的眼睛。
原来一个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林兄什么时候肯将她真实的身份告诉自己。
但很快便压下了这个想法,自己不也是有秘密在身的人吗?
可若是林兄弟真的将她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自己要不要将一切和盘托出呢?
答案当然是“不好了。”知道的越少,对于她来,越是安全。
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林兄弟,今的药就别煎了。收拾一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木婉心下一惊,“我们暴露了?!”是因为自己吗?
莫问笑着摇头,“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严重。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保否则,等他们找过来时,我们便成了瓮中之鳖了。”
到时候想走都没有办法了。
木婉想,他们两人可以藏到山里去。
随即便将这个愚蠢的想法给否认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有伤在身,一个路痴,进到山里,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答应道:“好!”
不过心里有个疑惑,那些对苏问求追猛打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唉,看来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可怜人呐!
木婉这个人来得快,去的也匆忙。
想不明白的问题,索性就不想了。
她动作麻利地将两个饶东西整理好。
莫问也没有闲着,他随处走动着,将他们住过的痕迹全部抹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两个人便提着东西下山。
这里仅有一条通向山下的路,木婉和莫问两人个怀着心思,向山下走去。
可走到一半儿时,便看到有人脚步匆匆地向山上走来。
木婉心里打鼓,这么快便找来了,不会吧?
木婉和莫问不约而同地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莫问不动声色地将木婉护到了一旁。
不管是真的找来了,还是误会,防备一些,总没有错吧?
木婉还没有注意到这些,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问题,难道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被人跟踪了?
自己明明很心,饶了好多圈儿,差点把自己给绕丢了。
莫问冲她眨眨眼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别想那么多。
或许这个人只是附近的村民,要上山砍柴身的呢?
可万一不是村民呢?
她眼睛向莫问的腹部扫了一眼:你的伤,能行吗?
莫问微不可查地点零头,你放心,事而已。
也许是被他的自信感染到了,木婉竟然心里也不是那样紧张了。
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