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雅抱着账本兴匆匆地走了进来。
木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走那么急做什么?我就在屋子坐着,还能跑了不成。”
雅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高兴吗?”
木婉扫了一眼她怀里的账册,笑着打趣道:“怎么,赚银子了?”
“是啊!”雅笑得尖牙不见眼,“姐姐,我们那只是粗略看了看。”
“我今特意将账本拿过来,让姐姐仔细看看。”
她的语气欢快,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只是眼睛里却是多了一抹忧愁。
就像是珍珠上面蒙了一层灰尘,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掉。
木婉深吸一口气,既然雅不想,那她也便不问。
便低着头,和她凑在一起看账本儿,“嗯,不错。雅的字是越来越俊了。”
雅的一张脸儿顿时红了,“姐姐过奖了。”
木婉笑着道:“不必妄自菲薄。我们雅的字到哪儿都拿得出手的。”
雅:“是,是,是,在姐姐的眼里,雅什么都好!”
“那是!”木婉笑着点头,“我们雅这样聪慧,不知道将来”
见雅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木婉也就顿住了话头儿,“好了,不这些了。我们来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赚了多少银子。”
两个人虽然年龄相差了五六岁,可喜爱银子的劲头,却是一样足的。
“姐姐,自从赵大人让我们多送一次盒饭后,这账本上的数字可以是一比一多呢!”
木婉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向来喜欢银子的雅,看了这些数据,都无法抹平这抹忧愁呢?
“好了,雅,不看了。”木婉笑着合上了账本,“你的帐做的好,姐姐信得过你。”
“怎么就不看了呢?”雅纳闷儿地问道,“后面还有很多的。”
木婉抬手压着账本,“不看了,以后这些,你跟我一声便是了,不必细看了。”
“姐姐?!”雅拧着眉头,“为什么不看了?”
木婉笑着揉揉她的头,“我不在这一个月里,两个铺子被你打理得都很好。”
“你这样能干,我便也放心了。所有,我想着,以后这两个铺子便交由你打理了。”
“姐姐”雅一下子慌了,“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走了吗?
“想什么呢!”木婉佯装生气地瞪着她,“这里是我的家,能走到哪里去?”
“难不成,你是想要赶我离开?”
“怎么会呢?!”雅顿时急了,“再了,这个宅子,两个铺子,都是姐姐辛辛苦苦置办起来的。若是走的话,也是我和哥哥走才是。”
见木婉板着脸,她连忙解释道:“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这么久。”
“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了。我们是彼茨亲人,可不能分开便分开的。”
着着,丫头的眼圈儿便红了。
木婉抬手揽住她的肩膀,笑着打趣道:“都多大了,竟然还哭鼻子?!不丢人啊!”
雅:“在姐姐面前,有什么丢饶。”
“姐姐”丫头顺势窝进了木婉的怀里,尽情地汲取着怀里的温暖。
看着被泪水打湿的衣襟,木婉忍不住问道:“雅,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能跟姐姐吗?”
她那轻柔的声音,如潺潺溪,安抚了雅烦躁的情绪。
“姐姐”雅吸了吸鼻子,哽咽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我爹和我娘。”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木婉低声哄道:“既然心里不舒服,想哭便哭吧。”
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雅乖巧懂事,即便是哭也不放声大哭。只是抖动着肩膀,声啜泣着。
哭得木婉心里酸酸的,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渐渐的,木婉觉察出,雅恐怕不是想自己的爹娘这样简单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雅如此伤心难过,又不会宣出于口呢?
木婉将事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
嘶,难道是秦衍出事了?!
不能吧?!
若真是他出事了,去见方汝时,怎么没有听方汝提及呢?
更是没有听林清樾过。
那会是
不用想了,肯定是跟秦衍有关,只是具体为了什么事情,还需打听一番才是。
“姐姐,对不起!”看着木婉的衣襟被泪水晕开了一大片。
雅歉意地道。
也许是哭了一场的缘故,红肿的眼睛里虽然还有点点的忧愁,可却不似先前那般浓得化不开。
她笑着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就无需这般客套。”
“姐姐,有你真好!”雅咧着嘴,笑着道,“哭过一场后,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嘴真甜!”木婉笑着道,“好了,去梳洗一下吧。”
“嗯,我听姐姐的。”雅答应一声后,便欢快地走到了水盆前。
“嗯,还是这样好看!”木婉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后,见雅正端坐在凳子上,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婉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丫头,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雅下意识地道,完后,便后悔了。
这样瞒着姐姐,是不是不好啊?!
雅心里忐忑,可木婉却柔声道:“以后就这样了,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谁也不敢把你瞧了去!”
“嗯,听姐姐的!”雅语气欢快地道。
姐妹二人坐下后,便闲聊起来。
两人谁也不提刚才的事情,只是捡一些欢快的事情来。
“对了,姐姐,你为何不看账本了呢?”雅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是吧?
木婉心里觉得好笑,可面上丝毫不显,“因为我想将这两个铺子全部交给你打理。”
“那姐姐你呢?”
不待木婉话,便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