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言重了。不知道谁是这案发现场的第一人?”
县太爷看了一眼莫战天,恭敬的道。
当然,恭敬可不是因为对方战天将军的身份,而是因为莫如水的缘故。
莫战天虽然号称战天将军,但是莫家早已经没落了。
这位莫将军更是人尽皆知的三不管,更是有点古板,否则又怎么会从那京师之地沦落到此处?
众人闻言,全部都看向了那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
这位婢女正是之前进来通风报信的那位。
“县太爷在此,你快快交代,什么时候看到二姨娘在此处?”
“奴婢......”
少女跪在地上,身子有些哆嗦,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是酉时,夫人唤奴婢过来叫老爷和小姐吃饭,经过竹桥的时候,就看到了柳树上吊着的两只脚。
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原来是二姨娘。”
吊着?
莫如水站在一旁,有些愕然。
“你是说你之前看见二姨娘的时候是被吊着的,现在却是站着的?”
“小姐,奴婢所言千真万确。不敢乱说。”
众人内心一寒。
莫非刚才贼人才从这里离去?
不然,如此诡异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莫非尸体自己动了?
“你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或者听到奇妙的声音,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
莫如水询问。
莫战天气啊。
县太爷在审案,自己这个女儿去凑什么热闹呢?
“莫如水,还不退后?莫非你要妨碍县太爷办案吗?”
莫战天气啊。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么能和一具尸体那么近?她一个闺阁女子,又懂得什么?
莫如水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父亲。
“父亲,以往你和二姨娘最是相好,二姨娘身陨,你怎么不见半点的悲痛之情?女儿可不和父亲一样,寡情薄义。”
“逆女,你休要胡言乱语!”
莫战天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若觉得女儿说得不对,二姨娘身陨,怎么不见父亲落半滴眼泪?”
莫如水挑眉。这位父亲还真是薄情寡幸。
据莫如水所知,二姨娘是在搬来罗东县之后,才填的二房。
刚刚新婚燕尔之时,莫战天和这位姨娘异常恩爱,只是日子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战天就从来没有去过这位姨娘的院子。
即便偶有所聚,也不过是众人聚餐之时才见到二姨娘。
再之后,二姨娘就进入了佛堂。
整整两年,如果不是偶尔还能听到二姨娘敲木鱼念经的声音,恐怕整个府里都要以为没有这个人了。
“你一个闺阁少女,怎能肆意编排你的父亲?你大娘到底怎么教你?”
莫战天仿佛被人揭露了伤疤一般难堪,看着莫如水的双眸仿佛择时欲嗜的毒蛇。
“二姨娘身陨,还望父亲不要阻拦如水。毕竟,如水只是希望能找到真相。否则,若是任由歹人暗中藏于府内,伤害谁都不好。”
“莫小姐孝敬有加。着实让下官佩服。还望将军批准,让莫小姐协助查案。”
县太爷听到两人对话,飞快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