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乐初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本是想借着受寒来博取同情的,结果……甜儿方才还悬在半空的手指头直接戳到了她额头上去了。
几乎是对着她嘶吼——“当众抢人大氅,你是没见过还是怎么地!我的爷,我的祖宗,家里给你备的大氅不下千件吧,除却这回来云京的途中穿了会儿,平时怎地不见你碰!你抢谁的不好,非要抢肖家人的,肖国公府的人是好惹的吗,肖国公府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直说,你是不是见人家好颜色,起了色心?”
乐初讪讪的笑了一声,一把将甜儿的手指握在手里,阻止了甜儿越发失去力道的动作。
面上赔笑,“哪有,怎么可能,简直是胡说八道!甜儿,天地良心,你说,爷行的端坐的正,万中挑一的好人,是那样色眯眯的人么?”
甜儿愤愤的将手指抽回,以更加愤愤的语气回答,“是!你就是!”
“乱说。”乐初嗔怪的瞪一眼甜儿,又怕甜儿那一言不合就哗啦啦往下掉的泪珠子,忙放柔了语气,“那是大氅,大氅里面的才叫衣裳,这我可以发誓,除却打架的时候,我从没有扒过别人衣裳。再说了,你可弄清楚,那大氅不是我扒的,是他自个儿高高兴兴脱下给我的。他那样不矜持,你怎么不说是他当众勾引我?”
“勾引你?爷,亏得你也好意思说。”
甜儿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没好气儿的呵了一声,丝毫不避讳的同乐初四目相对。
乐初面皮一冷,声音也冷了,“在你心中我就那么差劲,连让别人勾引的资格都没有?”
甜儿冷笑更甚,不说话也不再看乐初故作高深的脸,站了片刻,脚步一转就要去收拾行囊。
乐初深知甜儿是个不好对付的,她要是不招,说不准人家真就甩手走人了。
忙不迭道一声知错,舔着脸上前去抱住甜儿柔软的腰肢,两只手胡乱的蹭。
她是真的离不开甜儿啊!
这么多年来,她的衣食住行全是甜儿张罗,睡觉也得甜儿在一边陪着,甜儿要是走了,她的天就塌了!
甜儿哼了一声,“要么撒手,要么直言。”
乐初恨不得将甜儿的脑袋瓜子敲开了看一下里面装的什么,事关自己,只能讨好又心虚的道,“他生得那么好看,我不太服气,不服气吧,又不能将他塞回他娘肚子里,便想着看看他的腰肢细不细。”
乐初好色,甜儿好细腰,这是整个姑苏城都知道的秘密。
这不,乐初一句话出口,甜儿不仅怒气烟消云散,眸子里还带上了赞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细不细?”
乐初认真的想了想。
肖故生得病病殃殃的,身子骨也没有弱到那样轻轻一碰就能折的境地,除却看着瘦削单薄了一点,其他还好。
思忖片刻,两手比划出个范围。
甜儿忽地笑喷了,“那么细,腰力肯定不好!那什么什么肯定不行,怪不得被退了两次亲!”
说罢,房间骤然安静。
乐初掐一把甜儿的腰,故意凑近了问,“那什么什么是什么?好啊,宝贝甜儿都学坏了。”
甜儿面色赧然,又不愿意让乐初笑话,干脆板着脸教训,“女子就罢了,男子你也要调戏?爷,再怎么好色也得分对象吧。”
这下,房间更是一片死寂。
许久了,乐初才松开甜儿,竟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满口的言之有理。
甜儿吓得心肝儿一颤,赶紧撇清,“爷,我不是说你应当喜欢女子,你喜欢男子是对的……别这样看我……祖宗,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可没有撺掇你不喜欢男子。我的意思是,肖国公府不是好惹的,那个肖十七公子,就算喜欢,你也不能调戏……”
想到乐初早就许配了人家,急忙摆手认错,“不不不,喜欢也不行!你得清楚,肖十七公子,那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招惹了迟早完蛋!”
话音刚落,宅子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乐初一乐,“好甜儿,你的嘴开过光,好的不灵坏的灵,瞧瞧去,到底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