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杀心(1 / 1)江南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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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喜欢男子又如何?”

那条律法规定了,男人不能喜欢男人?

“可这世间的男子,不是每个都喜欢男子的!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吗?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年轻又漂亮,还那么维护他,那么俏生生的小娘子,他没有理由不喜欢。”

肖故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掷了出去。

杯子碎裂开来,茶水溅了满地。

冯青云被这动静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越是往后退,眼里的泪水越是包不住。

她哭着说,“当初你要我退亲,纵使我不愿,纵使我不舍,我到底听了你的话,还将退亲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惜将自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我不仅亲手斩断了你我的缘分,还为你断了你认为的那些烦人的姻缘。十七哥哥,你还要我如何?将事情做到这份儿上,你还要我如何?我做了那么多,我那么听话,那么乖巧,时时刻刻都不忘记为你欢喜为你忧,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如今,仅仅因为一个外人,你便这样对我吗?”

肖故的薄唇间溢出一丝冷笑,他看着泪流满的冯青云,只觉得嘲讽。

当初,他的确是有心借着冯青云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姻缘事儿,可他并非白白利用。

他让冯青云主动说退亲,便是保全了冯青云的面子,饶是冯青云失了方寸,让市井之间生出许多关于他的流言,他也只字未提,没有怪罪半分。

后来,冯青云说想要嫁给七王爷,也是他想了办法从中牵线,让冯青云攀上了高枝。

他就不明白,分明是处处得了便宜占了好,经冯青云的嘴巴出来,怎么罪无可恕的那人就成了他?

世间的女子是不是都这样不知足?

还是说,在冯青云的眼中,他肖怀时当真那么好拿捏?

肖故缓缓起了身,手指掸了掸大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不论是打着他的名头登门挑衅还是被捉弄后的打击报复。

只要事关乐初,丁点儿的意外他都不允许。

冯青云没有听明白肖故的言外之意,仍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中,死不妥协。

她如何也得不到的男人,事到如今还在拼命试探拼命挽留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就拱手让人的。

不管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不怕死的说,“十七哥哥,你要是再护他,我就去告诉老夫人,说她最疼爱的孙子被一个男人迷了心魂!老夫人那么看重你,绝对不会让人坏了你的名声,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老夫人第一个就将他打死了!”

听到死字,肖故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唇角竟是挂着柔软的笑意。

他问,“你以为我今日来这里是同你叙旧的?你以为,你打着为我讨要大氅的幌子,我便要帮你善后?还是说,你以为你如今是七王妃了,我奈何你不得?”

肖故每说一句,冯青云的面色就苍白一分,说到最后,冯青云的面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了。

她愣愣的看着肖故唇边漾开的笑意,目光上移,落在那一双凤眼上,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波澜不惊寸寸凝结成寒意,一点点将她席卷吞噬。

她后知后觉,怪不得说从不与她有任何往来的肖故会赴约。

原来,他不是为了她而来,而是为了那个男子而来,不,应当说,也是为了她而来。不同的是,他来,为了护那个男子的周全,却是想要了她的命!

只怕,从她登门的那一刻开始,肖故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真傻,竟然还想着用那个男子的身份作为要挟,妄图换取一点点机会,她都忘了,这是肖故,肖故哪有这么好的耐心听她絮絮叨叨,哪里又会将自己的心事摆到她面前,任她洞悉?

她不甘心!

“我是七王妃,堂堂七王妃冯青云说。

肖故轻笑,“你猜,七王爷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她忽地想起了七王爷醉酒时说的一句话——肖怀时啊,这世上能知道他秘密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另一种则是死人。

是啊,世人都看不透肖国公府的十七公子,她又凭什么以为她捉摸得透?

就像是,她跟肖故说她要嫁给七王爷,她就真的嫁给了七王爷,可是成亲那么久以来,七王爷从未亲近过她半分。

就像是,分明七王爷是主子,肖故是下属,可她始终没有看明白究竟谁为谁所用,谁为谁办事。

他总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宛如一团迷雾,生来就带着朦胧,她怎么看得清?

想到这儿,冯青云痴痴的笑了,看着肖故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她恶毒的诅咒,“纵然你杀了我,也会有别人知道你的秘密,你能杀一人,十人,还能杀尽天下人吗?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料,迟早有一天,这偌大的天下不会有你们的立锥之地!一天是断袖,一辈子是断袖,说不定,生生世世都要背负断袖的骂名!”

冯青云想,即便死,她也不要肖故好过!

她要用断袖两个字刺激肖故,最好能让这两个字成为肖故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岂料,肖故非但没有动怒,还认认真真的跟她解释,“我动你,不是因为你知道我的秘密,更不是你以为的我要杀人灭口,我既然心悦他,管他旁人说什么,我自是要他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站在我身旁,天下人晓得了又如何!我只是容不得有人欺负他,见不了有人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疯子,难道还留着祭祖?”

冯青云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留着始终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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