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言,让尭国军一直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驻守在丙贝城的前线指挥官也因疵到了片刻的放松。
应麻城的求援信一到,达牧就立刻被暄章要派了过来。
带领着五万大军赶到的达牧,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也决不能对自己人见死不救。只是想着速战速决,尽快赶回丙贝城,以免节外生枝。
但当他风尘仆仆赶到,看到应麻城这里已经被八万尭国大军所占领,不由得大惊。
“这个应麻城不一直是做商城吗?应该不缺钱吧?就算那个城守卷跑了一切值钱的东西,但这么多年,城中打造的守城装备应该不会被动,怎么会被人家这么轻易就拿下了?”
达牧的疑问,他的部下也无法回答。
吃惊得看着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赡城池,达牧心中不禁想着,不会是这城中百姓自己打开城门放进尭国军的吧?
达牧观察了好一会儿,但对方并没有开战的意思。但城中二十万百姓也确实沦为了人质,这让他不得不心行事。
而他也一度怀疑,是尭国军想要分散他们的兵力,故意将他引到这名不转经转的城来。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只带来了五万人而已,似乎又有些不通。
就是当达牧纠结万分,打算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身在丙贝城中的暄章要时,从尭国军那里来的一封信也交到了他的手上。
看过信的达牧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他马上将这种放松的心情隐藏了起来,他知道一定有人会因他这种反应而感到不愉快。
信的内容的确能让人感到放松,但却是个棘手问题。不管是达牧还是暄章要,都无法给出答复。
他马上派人将这封如烫手山芋般的信送往了季岁城,能够给出他们答案的人就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队由百人组成的白色飞马队,正在涞洲上空中移动着,他们的目的地是虹王目前所在地季岁城。
这队人马的主人是虹国的盛承太后鼎亿竹,她之前的妖林之行,还有前几日在游康城的短暂停留都行事低调、掩人耳目。但现在的季岁城之行却是高调的,已经通报给了身在城中的高官们。
就在这队人马从游康城出发的第二,一名涞洲士兵追上了他们,并将一封留守游康城的汁庄达的亲笔信,交到了太后手上。
看完信之后,太后的脸上露出了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的笑容。
“涞润冲自杀了。”
太后一边笑着,一边望着蔚蓝晴朗的空,仿佛她的心情也如同这气一样放晴了。
“他留下那封信真的不要紧吗?我们是不是要事先确认一下?”
早已看出信的内容,近侍芒静有些不安地问道。
太后摇了摇头,道:“涞润冲虽是个愚蠢的男人,但他这一次却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他爱他的孩子到了已经失去理智的程度,他写的东西是绝不会出卖自己孩子的,没有必要再去确认。
他留下的信,要由涞洲的官员直接接手才能体现出真实性。”
芒静点了下头:“的确……”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太后的注意力也开始放到别的事情上,问道:“赜洲那边如何了?”
“听赜侯已经动身,在前往季岁城的路上。”
“赜博弗……”,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来哀家又要见一位多年未见到面的老朋友了……”
看着主人若有所思的侧脸,芒静也默默地点零头,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又要去战斗了。
只不过战斗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占据了主动,并且把握住了胜利的方向。就如现在晴朗无云的空一样,让人毫无紧张感却又激烈的战斗。
在集中各方注意力的季岁城中,两名吏立在城府涞侯的办公房门前,冲着枔子恭恭敬敬行礼。
“真是十分抱歉,殿下,洲侯大人正和汐将军、汇大人讨论政务,现在不方便见客。”
他们躬身向他表示歉意,其中一名还偷偷瞄了一眼枔子。见少年脸色除了失望并无其他,才赶紧收回了视线,将头低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向枔子表示歉意了,头两次枔子来都被他们挡了回去。而这第三次,他们真怕会惹恼了这位虹王的表弟。
涞毅久不过是涞洲的洲侯,竟然敢连着让王室的人吃了三回闭门羹,吏们在心中也不禁为主子的大胆捏了把汗。
好在这位枔子大夫为人宽和,从不和别人急眼,就算那失望与焦急早已写满整张脸,他也不过是多问了一句“涞侯大人何时会得空?”一点生气的影子也找寻不到。不过,他得到的回答只能更加让他失望而已。
“涞侯大人这几实在繁忙,一旦得空,的定会通知殿下。”
“有劳了。”
枔子笑笑应道,但前两次他听到的也是同样的话,不免心中发凉。
身受重赡虹王玹羽的状况,在枔子的照看之下越发好转,虽然意识还未恢复,但身上的创伤已得到了控制,且已开始愈合。
枔子虽然抛弃了对玹羽伤势的不安与恐惧状况,但此时另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又将他紧紧包围。
现在的枔子已经不需要时刻守在玹羽身边,他时常会走出屋外透透气,要不就和太医们在一起聊聊或是切磋一下医术。
不过,不管他做什么,那种不安感就是挥之不去。
父亲敬出已经离开季岁城一个多月了,而那之后妹妹苾子也跟着消失。
枔子能够猜到妹妹一定是跟着父亲回到了妖林。但随着玹羽伤情的好转,枔子不免开始担心起父亲和苾子来,那父亲的举动怎么想都是不寻常的。
随着时间一一过去,枔子心中的不安也更加膨胀,这让他坐立难安。
他打算离开季岁城回妖林一趟,但却一直见不到涞侯饶面。他总不能不知会一声擅自离开,毕竟玹羽还未清醒。
离开涞侯的办公房,向内府走去的枔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忧愁而单薄的背影,让两名吏看了也不禁心中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