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星月许诺似的和蓝可蔓说起要为那奇石念法超度的时候,俩人都因为太过于凝视对方而都没有发现,凌星月衣下那枚灵石,竟然发散出了幽幽的玄紫色的柔光。
只因那光太过于微弱,以至于连凌星月那薄薄的一层里衣也没有穿透,且里面的四生八卦图像也似有裂缝,微微绽开。
蓝可蔓手指捻着凌星月的衣角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这枚石头的事情?你不是说这枚奇石的来源和它的名字,女娲上神并没有让它们流传人间吗?”
凌星月眉眼携带了温笑微微一顿,有些噎住凝神懊恼之态。
这才惊醒发现蓝可蔓抓住了他的话柄,不觉眉心微微起澜,伸手向蓝可蔓额心轻弹了一下,长眉微微一挑,晶莹的眼睛流光一闪,凌星月心想,这丫头实在是太难糊弄了,不得已还是施展一下自己的魅惑之功了,看是否能有成效。
“蔓儿,你的思学玉碟呢?也拿出来给我细细看看,可好?”
凌星月低沉着又磁又魅的嗓音,轻啄了蓝可蔓手心一口,有些撒娇似的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蓝可蔓抬眼迷离的看了凌星月一眼,乖乖巧巧的拿出自己的那枚思学玉碟来,交到了凌星月伸着那温厚的掌心里。
那枚紫晶凤蝶,亦是冰冷异常,但那蝶翅甚是精美,栩栩如生,蝶尾的蜀锦丝线九凤牡丹穗子在凌星月的腕处摇曳生姿,奢华雅致。
凌星月把玩了一会儿,细心的给蓝可蔓系在了腰封处。
继而趁机和蓝可蔓漫聊起关于这枚玉碟的相关事宜来,那件蓝可蔓颇有疑问的事情,就这么被遗忘在了脑后。
二人漫不经心的交谈了一会儿,凌星月和蓝可蔓依偎着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默片刻后,一只白皙莹直的手抚上蓝可蔓的脸颊,凌星月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氤氲缭绕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头顶暮色变幻,夜又如倾巢而出的黑色蝙蝠,啥那间,铺天盖地而来,月影缠绵,泱泱碧水,夜明珠柔莹婆娑,将散落的月色映成一地零落的墨玉。
如此反复,三日缓缓走过……
洞内冰冷如斯,尽管靠着那枚血咒七夕丹尽力支撑,蓝可蔓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凌星月完全没有任何进食,又连绵不断的消耗微弱灵力为蓝可蔓取暖,也已经很是勉强了。
洞外蓝家、王府皆已寻找二人快找疯了!
蓝景带领着家里所有的家丁、小厮上山细细找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山洞、石块甚至是微微凸起的雪堆。
因为开始大家皆认为凌星月、蓝可蔓二人会很快就下山来,所以没有当做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是当夜幕降临,思图回蓝家报信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未等天色变亮,思家、蓝家还有王府的一众男丁们,全都上了山,裤裤找寻二人的踪迹。
女眷留守家里,等待消息,或者凌星月二人会因为迷路,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也是说不好的,起码众人还是抱着这个希望的。
况女眷山上行走不便,徒增麻烦,还不如在家里等待消息,顺便准备男子们上山所需一应物品。
三天来,思图、蓝景还有刘管事的,带领众人几乎把那座山翻了个遍,可惜一无所获,特别是蓝景和思图,三个昼夜几何都没有合眼停歇,所以都已经疲累不堪,可是心里的焦虑却一日更胜一日起来。
这雪女上神封印的玉洞,除非姻缘巧合,哪有那么容易被凡人发现并且进入,也是因着蓝可蔓身上本就存在的巨大的草原七夕草灵力,二人才被吸入进洞内,并且被压制了三日而不得出。
可是外人任凭你喊破了喉咙,看瞎了眼睛,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无法得见。
凌星月趁着身体内的灵力还可以勉力跃上洞顶,于是把蓝可蔓哄睡着以后,就拼尽灵力又一次匍匐在了那被封印的洞口处,试着看能都打开那缝隙,将蓝可蔓拖出洞去。
可是直到凌星月再一次砸破手掌指尖,那洞口封印意思要裂开的意思都没有,不得已,凌星月重新跃至地面,看见蓝可蔓早已冻饿至极,浑身颤抖不止。
凌星月抚上蓝可蔓的额头,那额头早已是滚烫不堪,凌星月心痛的都要窒息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蓝可蔓恐怕就要支撑不住了。
凌星月把蓝可蔓紧紧的揽紧怀里,掀开最后里衣的衣领,露出了像缎子一样光滑的紧实胸口,继而把蓝可蔓紧紧系着的腰穗解散,又把蓝可蔓最外面那层厚厚的衣服微微打开,剩下里衣还有外裳两层衣服,紧紧贴住那孱弱的冰冷,把仅剩的那微弱的灵力转换成热量缓缓的渡了过去。
可是怀里的蓝可蔓还是一动不动,似乎连体温也凉了下来,凌星月大惊,伸手去蓝可蔓的鼻息探触,那指尖由于太过于惊慌而轻颤不已。
迷蒙模糊中的蓝可蔓突然闻到面前有一股很热烈的芬芳血腥味道,迷离的睁开了双眼,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那流血的手掌边缘。
凌星月反应过来。
“血?要血是么?”凌星月立即把手掌的伤口放到蓝可蔓的唇边用力握住指尖,那鲜血一滴一滴的流进了蓝可蔓的口中。
蓝可蔓只觉的喉头一热,身体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只觉,用力睁开眼睛见到凌星月惊喜若狂的看着她。
“星月,这是什么?芳香馥郁的很呢!”
说完这几个字,蓝可蔓就又昏睡过去,重新陷入了迷蒙模糊之中。
凌星月大喜过望,他突然明白,原来他在给蓝可蔓服用那额间血咒七夕草丹丸之时,运用灵力将自己最醇厚之处的灵血灌注其中,所以蓝可蔓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味道,确切的说是适应了自己灵血的味道,甚至对自己的灵血有了渴望,特别是在她如此虚弱的时候,这种渴望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一种要活下来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