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瑨阳,休整三两日,萧齐衍还真带着赵恒月去了边境。他们在一望无尽的原野上,一路策马狂奔,真是说不出的淋漓酣畅、快意洒脱。
“萧齐衍,别的我不敢说,但跟你比骑术,绰绰有余!”赵恒月不无得意道。
“哼!本王不过是让着你!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啊”赵恒月刚想回身挑衅,萧齐衍策马一个猛冲,轻轻松松就把她掳到了自己马背上。
“怎么样?求饶认输还来得及?”萧齐衍勾起唇角,语带挑衅地说。
“哼!休想!我说的是骑术!你这算什么?活土匪!”赵恒月不服气,扭身瞪他一眼,气鼓鼓地说。
“那我就是活土匪,抢你回去当个压寨夫人!”萧齐衍说完,手稍一用力,赵恒月整个人就被他稳稳拥进怀中。
“萧齐衍,你害不害臊?!一大把年纪了,后面那么多人了……”赵恒月脸一红,偏头想去看看丑奴儿她们是不是已经追上来了,可萧齐衍却抬手把她的头拧了回去,“看前面的路,等下撞到树上本王可不管!”
“你这个人,真的是脸厚、无药可救!”赵恒月又气又无可奈何,“哎,你究竟要带我去见什么人?神神秘秘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什么都别问!”萧齐衍一句话打发了赵恒月。然而他越这么说,赵恒月心里越好奇,她忍不住猜了一大堆,结果萧齐衍都一一否决了。
“那倒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再跟我卖关子,我立刻打道回府!”赵恒月气咻咻地说。
“那可由不得你!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
“谁是你的战利品?!信不信我现在就踹飞你!”
“不信!本王大度地先让你踹十脚!”萧齐衍撇撇嘴,直接给了赵恒月一个“王之蔑视”。
“哼!好女不跟男斗,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了!”
两人一路斗嘴,向着天际,好似漫无目的地骑行了数日。期间,萧齐衍带赵恒月打猎、追兔子、烤肉……就像两人年轻时,偶尔外出游玩一样。
“夫君,我觉得咱们差不多该回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我们两个都不在,云儿一个人,我怕他……”某天晚上,萧齐衍正坐在原野一块巨石上看星星、喝小酒,赵恒月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
“要见的人还没见到了,你急什么?”萧齐衍随口说了一句。
“你别想骗我了,再往前走一两里地,就是人家胡族地界了吧?你别跟我说,胡族汉王要跟你拜把子了!”赵恒月没好气。
“呵!本王不把他的王庭端了,就已经是仁至义尽、手下留情了,他还想跟我拜把子?!”萧齐衍笑一声,酒坛一拎,大步流星就要往帐中去,赵恒月紧追上前,拉住了他。
“你不想回去,我要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
闻言,萧齐衍回身凝视着赵恒月的眼眸,他刚刚说胡族汗王的时候,还是一副不屑一顾,可现在他连语气都变得格外谨慎,“是不是你觉得……跟本王在一起呆着……很无趣?”
“你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我还能指望你能整天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叫你跟我说这次要见谁吧,问了这么几天了,你都一句话把我挡回去。现在我也懒得问了,哪怕你是打算娶个胡姬回去呢?我保准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赵恒月故意气萧齐衍道。
赵恒月话音未落,萧齐衍已经低了头,他扭身继续默默往回走。很明显,赵恒月这话叫他很受伤。
赵恒月见他这反映,心里当然是知道的。尤其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此寥落的走开,离自己渐行渐远时,她再次撵上,拉住了萧齐衍胳膊。
“哎,萧齐衍!你又发什么神经?”
萧齐衍一言不发,望着远处依稀的灯火出神。隔了一阵,他才满是沮丧、无可奈何地说了句:“我是挺闷的那么一个人,天生无趣,你受不了也很正常!走吧,外面风大,怕你冷到了!”
闻言,赵恒月刚想再说点什么,萧齐衍已经搂住她肩膀,替她把风挡了,还强行推着她一并往帐篷方向去。
“你生什么闷气?你那天把披风脱给了林羽儿,我都还没跟你计较了!”赵恒月不无吃醋地说。萧齐衍明显呆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没好气地裹紧赵恒月,问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吃什么醋?”
“那你吃什么醋?我当初不就是看上你大丈夫、有担当,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花言巧语的吗?什么叫无趣,什么叫有趣?哪对夫妻过日子,不是平平常常、历久弥新?你倒是话都不会听,扭头就走,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赵恒月毫不客气,嗔怪道。
“哼别给本王留这么大面子,本王可不领你的情!”萧齐衍一抿嘴,虽然话这么说,但语气、声调却轻柔的不行。
“谁要给你留面子?!你这个人就是无趣至极、讨厌的要命!我上辈子都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还非要死皮赖脸跟你过一辈子,哼!嫌弃!”赵恒月一撇嘴,傲娇扬起脸来。
萧齐衍笑一声,假装大人不记小人过。然而赵恒月却突然一指旁边,道:“萧齐衍,你看那儿!”萧齐衍一偏头,赵恒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脖颈上亲了一下。
“想到你披风还在人家那儿,你今晚就该去睡马棚!这一茬儿,咱俩没完!”赵恒月撂下一句“狠话”,提起裙摆,风一样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