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浅笑笑,开口道:“放心,只是让你们佯装施暴,本公子可舍不得我那宝儿姑娘受伤,待听到她的呼救声,我会立刻带着他们两个出来营救,介时你们四人假装落败而逃,此行任务便算完成,回去跟袁大哥说一声,这两个兄弟,次日便归。”
六个人听了之后,心中都有了几分了然,原来眼前这位神秘的沈公子,是要做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啊,这倒是简单了。
——
云卿浅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知早已经落在树上穆容渊的耳中。
穆容渊思忖着云卿浅安排的这个计划,看似漏洞百出,却十分行之有效啊!
若是那冯余氏和冯宝儿被云卿浅救了,想来一定会对云卿浅心怀感恩,说不定会乖乖跟她回京。
到时候云卿浅是扣住那母女二人对冯骁威逼也好,或者待冯家母女二人为上宾,对冯骁挟恩以报也罢,皆可让冯骁为其所用,替宇文璃效力。
“妖女!真是好心机!”穆容渊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
“阿嚏!”云卿浅在树下打了个喷嚏。
“沈爷……”一个山匪开口关问道。
云卿浅摇摇头:“没事,我们进林地里,等下佯装成路过商旅,在此露宿。”
两个留下的清俊山匪点点头随着云卿浅躲进了林子中。
而那四个彪形大汉刚进冯家坳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鸡飞狗跳的呼救声。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打劫啊!”
“啊,救命啊,爹!”
“土匪来了!土匪来啦!”
……
夜深人静的冯家坳瞬间炸开了锅。
这冯家坳地处京城西郊,因为距离京城近,所以家中的青壮男丁多去京城做工,留在家中的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那四个山匪进入冯家坳砍瓜切菜一般,迅速将村子洗劫一空,几乎没有遇到敌手。
很快其中两人便找到了云卿浅所说的那户人家。
砰的一声,一个山匪一脚踹开了冯家房门。
“啊——娘!娘!”十三岁的冯宝儿吓得一直往冯余氏怀里钻。
冯余氏抱着冯宝儿,手指着靠近门口的神龛,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银……银子都在那,你们拿了就是,放过我们,求求大爷放了我们!”
山匪咧嘴一笑,漏出满口黄牙,凶神恶煞道:“冯家坳的一枝花儿,爷爷我今天银子也要,女人也要!”
“啊!不要,不要!娘亲救我,娘!”冯宝儿一边哭喊着,一边被山匪拉入了怀中。
而另外一边冯余氏也被令一个山匪挟住!
“放了宝儿,求求你们放了宝儿!大爷啊,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宝儿吧!”冯母哭喊求饶。
两个山匪不为所动,粗暴的将她们母女扔在了马背上,朝着与云卿浅约定好地方策马离开了冯家坳。
哒哒!哒哒!哒哒!
远处的马蹄声在提醒云卿浅,她要的人到了,云卿浅看向身旁两个山匪,两个山匪点点头,示意云卿浅已经准备好了。
“哈哈哈哈!老子等不及了,现在就要要了你这小娘子!”抓着冯宝儿的那个山匪粗鲁的将冯宝儿扔下马摔在草地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下马,欺身而上!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冯宝儿拼命哭喊着,挣扎着。
冯母也在马背上哭喊着:“求求你们,放过宝儿,放了她吧,她才十三岁啊,求求你们!”
“放了她?哈哈哈,等爷几个爽了之后,自然放了她!”一个山匪粗鲁的把冯母也从马背上拉了下来,不过他顾及到冯母体弱的样子,并没有把人扔在地上,而是把她绑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无论冯宝儿怎么哭喊,无论冯母如何求饶,四个山匪都不为所动。
四个山匪,其中两人看守冯母,另外两人按住冯宝儿开始假意施暴,眼看着冯宝儿前衣襟儿已经被扯开,漏出一大片肩膀。
躲在暗处的云卿浅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冯宝儿脸上恐惧绝不作伪,可见现在的冯宝儿还真是个单纯的少女啊!
【可谁能想到这样看似单纯冯宝儿,前世竟然能以民女身份,成为庆王宇文珏的妃子,又因为宇文珏心系云卿浅,而对云卿浅怀恨在心。
云卿浅落难之际,她可没有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当年宇文璃将云卿浅困在后宫七年,让云卿浅伺候宫中所有侍卫,可那好歹也都是人。
可冯宝儿……冯宝儿竟然把云卿浅和喂了药的狗关在一个笼子里,不仅全程观摩还命画师全程画像造册,散布于整个东京城。
也正是因为那一本画册,宇文璃怒不可遏,将云卿浅逐出宫,强迫她在最下九流的窑子里日夜接客,人畜不忌!】
冯宝儿!真的该死!
“沈爷,沈爷!”一个清俊山匪的呼唤声将云卿浅唤回神来。
“沈爷,该出手了!”山匪有些尴尬的提醒着,那冯宝儿的衣裳都被撕碎了,就剩个肚兜遮丑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山匪都不知改如何继续演下去了。生怕做多了惹了云卿浅不悦。
云卿浅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冯宝儿,现在还不能死。
“住手!什么人!”云卿浅大喊道!
随着云卿浅的喊声一处,她身旁两个样貌清俊的山匪也立刻飞身出招,六个人顿时打作一团。
那四个凶猛的山匪渐渐佯装不敌,最后窜入林中,摆出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而这边云卿浅已经脱下自己身上外袍盖在了瑟瑟发抖的冯宝儿身上。
冯宝儿一边哭着拉拢衣服,一边跪地磕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快起来,别忙着谢我了,快去看看你母亲!”云卿浅攥了攥拳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将冯宝儿扶了起来。
冯宝儿身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抽回手臂,朝着冯母跑过去。
冯宝儿将冯母的绳索解开,母女二人哭作一团。
云卿浅也没打扰她们,只静静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公子,那几个人跑了,山路难行,我们没追上。”一个清俊的山匪按照事先约好的对话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