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这只奇怪的壁虎,走向柜台,发现店里摆满了各种红色白色的香蜡黄草纸,还有各种纸房子和古典韵味的纸衣服,还有憨态可掬的童男童女,祭祀用的一应俱全,就是独独不见店主。
店里光线并不充足,房屋结构已经很老旧,采光不是很好!柜台上有一个铃铛,伸手按了按,“叮铃――叮铃――叮铃!”
“来啦来啦――!”从里屋传出一个老头沙哑的回应声。
接着听见从里屋传出一阵衣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还有拖鞋击打地面的拖沓声,没多会儿,甘薇恩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从布帘门里钻了出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里拿了一根长烟袋,时不时放进嘴巴吧嗒吧嗒的吸着,他看了看甘薇恩,“小香客有什么需要的吗?”
甘薇恩一听,不对呀?我是去祭祀不是去烧香,你说什么香客?
“大爷,我需要一些祭祀时用的用品!”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只需要一些香蜡就行了――这些,一把上等香,三对蜡足够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多的也是浪费!”
老大爷自顾自在那唠叨,然后把装好的东西递给她。
甘薇恩感觉到莫名其妙,惊异的问道:“这样就行了?你确定?”
“听我的准没错!”
“老大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请说!”
“那好,你到底是谁?”
老头没有抬头,吸了一口长烟,“别问我是谁,小姑娘,我只是个良心店主!想太多容易伤神。”
仔细观察面前的店主,在昏暗的光线下,店主那张充满皱褶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有种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无奈问道:“多少钱?”
“一共18块,如果,你还需要别的,可以另算!”
“你,你不是说这些就够了?怎么还问我是否需要别的啊?”甘薇恩声音里带了点火气。
“呃呃――小姑娘,我有说是给死人用的吗?我说的是你有别的需要,就另算。”
“我能有什么需要?你这里有能吃的还是能喝的?真是奇怪了!”
店主也不生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沓黄纸,上面还画了好些红色的图案,奇形怪状的,很是古朴威亚的样子。
甘薇恩上前拿起一张展开一看,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看怎么像道士们画的符纸?
知道这个,还是她小时候去一座名山上的道观里玩儿,在那道观的门上就贴有这么个玩意儿。
当时她的外祖父告诉她,说这个是拿来辟邪的,是道修的一种技能。
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老大爷,“这个有什么用?辟邪?”
“还知道辟邪,已经很不错了!你要不要?它们可以挡一切看见的,看不见的危险!”老大爷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能挡子弹吗?”甘薇恩一脸邪气的问道。
心里正在狂笑:我叫你吹牛我叫你吹牛!你要敢说可以,看我不拆穿你的谎言。
说到子弹,这个貌似在末世中期很有用,前期的话用处不是很大,一把利刃就可以荡平前进的道路。但是,有枪支弹药在手,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是非常有必要的。
末世中期,人们跟动物的身体都变异了,刀砍不进去,子弹就派上用场了。到末世后期,子弹这玩意儿就只有歇菜了。
甘薇恩耳边飘来一句,“挡一半!”老大爷淡然一笑。
“什么意思?”
“可以抵消一半子弹射击的伤害!”
甘薇恩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如此?”
“的确!”
“不骗人?”
“……”
老头儿心想:你这孩子还有完没完了?
“爱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哪来那么多没完没了的问题?”老大爷撅着嘴,气呼呼的道。
甘薇恩看他那个样子感觉非常好笑,只是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打消,“这个怎么用,你总得告诉我吧?”
老头儿拿烟袋的手一顿,一手拍自己脑门,“哎呦,我把这茬给忘了。你看着,这样这样――用火一点,然后就会有一个无形的罩子罩着你,所以什么危险都不怕了!”
一边得瑟的说着,一边神气活现的在那示范,就是不见他点着,一看就是在忽悠人嘛!
“你怎么不点着呢?”
老头儿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道:“我要点一张,六万就没了,你给赔钱啊?”
说完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要收好那沓黄色纸符。
甘薇恩一想也是,反正老头儿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狡诈的,“好吧,我全要了!”
老头儿一听,满脸惊喜藏都藏不住,笑开了花,“这才对嘛,听人劝得一半!一共一百二十万!”
“什么――这么贵!对了,你这纸符是打哪儿来的?”
“祖辈传下来的,要不是看你是个有本事的,我也就不劝你了!”
用手机把账一付,转头就走了。走上大街才反应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买个18元的香蜡,居然花了120万买了20张纸?
越想越心痛,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一生气,把手里的所谓符纸一下收进了空间里,也没注意是放什么地方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开车的两人看见甘薇恩的时候,她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灰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是不高兴了。
两人赶紧下车,一人扶车门,一人就上前拧她手里的东西。
“嗯,谢谢!”她淡淡的说道。
三人又继续赶往华席陵园。
来到华席陵园的时候,大门口很清净,没有节假日的那种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拥挤。
那二人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然后护着甘薇恩向陵园深处走去。
看着这墓碑林立的陵园,甘薇恩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就是有一点淡淡的忧伤,人活着无论你是总统还是贩夫走卒,可最后你最终都会归于黄土,一座墓碑记录一下你,再多也就没有了。
走过一条岁柏林的小径,右手边一拐,远远的看见一株映山红的树下,一块金刚石雕刻的墓碑静静的矗立在那。旁边有两块白色大理石雕刻墓碑簇拥在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