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民政局的大门,一直埋在她心底的炸弹炸了开来,她仿佛能听到爆炸产生的轰鸣声。耳鸣、目眩、不知所措。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花云容的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右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容容……”花母听到她那微颤的声音,愧疚一瞬间席卷而来,她透过后视镜看向花云容。只不过花云容垂着眸子,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想法。
“我先回去了。”罢,她打开了车门。
花云容一只脚刚迈出去,花母叫了一声:“容容……”她想要些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花云容听到花母的声音顿了顿,却没有收回迈出去的脚。她看了花母一眼,声音平淡道:“我明还有比赛,去俱乐部了。”出车、关门一气呵成。
从表面上看,花云容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话没有颤抖、眼中没有震惊。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她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花云容脑中一片混乱。她知道,这么多来她一直在逃避,她不愿面对邱添,也不敢细想她对邱添的情福
她在害怕。
过去的二十年里,她的身边除了家人就只有游戏,其他的不是歧视女性的直男癌就是互不干涉的空气人,哦对,还有队友。
而邱添就犹如那“润物细无声”绵绵春雨,浸润了她的生活。平时不在意并不觉得邱添对她来有什么影响,可一旦离开了他,原来她的生活里早已全是他的影子。
这样的发现让花云容慌张不以,她本能的抗拒、抵触。和邱添相处时,身体也总是快于大脑避让开他。
可她在潜意识里是明白的,她对邱添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只不过她不去细想,不去理清,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
就这么走着走着,花云容来到了一处公园。她在公园里的卖部买了瓶水,“吨吨”喝了两口,轻轻甩了几下头。
明还有比赛,今先不想这个了。
花云容对自己道。
次日,花云容早饭只是随意吃了几口就打车去了会场。
会场的准备室里飞鹰在里面着急地左右徘徊着,时不时还看一眼手表。
“飞鹰,别转悠了,晕得很。”梅花伸手制止道。
飞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有些泄气道:“我这不是有点着急吗,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最后的彩排了,老大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
这么多年,花云容从没迟到过,这次迟到了很久不,还找不到人。他打了花云容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打给俱乐部的几人也都没见到。
“只是彩排,急什么。”梅花拍拍飞鹰的背,“下午来了就行,再你这么急也不是个事。”
飞鹰想了想,也是,往常花云容前一的彩排都是不去的,只有全明星赛当才会来得早点过流程。这么一想飞鹰冷静了下来,坐在座椅上发起了呆,只不过他的眉头依旧微微锁着,映照着他并不怎么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