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九方月邪应该不在。
那到时候寝殿大门踢坏了,罪魁祸首还不是她?
这可不好啊……
南宫木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瞄了一眼。
竟然没有人?
南宫木把门缝打开的再大一些,想要看清楚澹台流影是不是真的走了。
门外空空如也。
真的没有人?
南宫木皱着眉,不应该啊……惊讶之余,她把门缝再开大了一些。
就在这时,花枪尖厉的刀刃猛的穿了进来,夹在大门中间。紧接着,枪头旋转着,朝南宫木插了过来。
“啊……”南宫木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躲避花枪,就在这时,大门砰的打开。
澹台流影手里握着花枪站在门口睥睨着她,神采奕奕。
“呵……”澹台流影轻笑一声,眉宇间透露着骄傲与轻蔑,“淫贼,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南宫木看着澹台流影的花枪,打了一个寒颤。摆摆手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澹台流影挑了挑眉,手中花枪甩到南宫木跟前,“我今天就为民除害,除了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淫贼!”
南宫木看着澹台流影的花枪,枪身不停有褐红色的浮光流动,星星点点,慢慢汇聚成红色的绸带。缠绕着花枪,好生漂亮。
看来,澹台流影是真的动了杀心。
南宫木在心里悔不当初。
这次,玩大发了!
“澹台小姐,这里可是……”话未说完,花枪就指向了南宫木,火红色的流光从空气中冲了过去,带起一波热浪。
南宫木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一声怒吼,身侧一阵金光大盛。
光芒最盛处,讙体型猛然变大,挡在南宫木身前,它咧开嘴露出獠牙,瞪着澹台流影,发出低低地嘶吼声。
澹台流影愣了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趁这个当口,南宫木站起身跳到讙背上,大喊道,“小欢欢,跑啊!你不是她的对手!”
肥讙抖了抖,从澹台流影右侧钻了出去,迅速向大门口跑去。
澹台流影气急,伸手结了一个心印,花枪凛然祭起。
浮光流动之间,澹台流影大喊一声道,“破……”
顷刻间,花枪冲了出去,周遭的空气也跟着热了起来。
南宫木只觉得身后似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难耐之间,她转过身去,就看见花枪朝自己冲了过来。
南宫木瞳孔猛然缩紧,竟然忘记了要闪躲。
眼看花枪就朝南宫木的脑门插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横飞而来,把花枪打落出去,插到墙上。
“铛……”
金属的撞击声,南宫木和澹台流影心中都是一震。
肥讙猛的站住,身形缩小如初。
南宫木跟着落到地上,把它抱了起来。
还未转身,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澹台小姐真是好气魄,堂而皇之的在我的逐月殿,杀我的侍卫。”
“什么?这是你的殿?”澹台流影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四下看了看,“他是你的侍卫?”
“怎么?”九方月邪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危险,“我的侍卫,你有异议?”
“表哥……我……”澹台流影低下头去,丝毫不见刚刚的气魄与胆色,“我自然是不敢!”
“一句不敢就这样过了?”九方月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世人怎么看我九方月邪?”
“那怎么办?”澹台流影抬头,眼中净是难过之色,说着瞪了一眼南宫木,愤愤道,“是他先偷看我洗澡的!”
话才说完,澹台流影眼底就有泪光在闪烁,似乎有千万般的委屈。
南宫木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呵……”九方月邪笑着,却极尽冷漠,“别说是偷看了,就算是睡了你,又如何?”
澹台流影抬头看着九方月邪,眼底溢满了难以置信。
她澹台流影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那是尊主和尊主夫人都许诺过的!
南宫木看着九方月邪,咽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这九方月邪,肯定是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喜欢男人……
澹台流影哭了起来,大步的跑出了逐月殿,插在墙上的花枪都不拔了。
南宫木看着澹台流影的背影,愣了愣。
九方月邪看着自己寝殿门口的大大小小的脚印,蹙起眉毛,缓缓的道,“擦干净!”
“啊?”南宫木木讷的转头,看向九方月邪。
九方月邪指了指他寝殿门口,里里外外都踩满了脚印,缓慢的道,“擦干净。”
南宫木使劲的点头,连忙道,“是是是!”
肥讙从南宫木怀里滑下去,猫着步子打算跑路。刚刚跑两步,就听见九方月邪一记眼刀扫了过来,道,“还有你!”
肥讙猛然站住,转过身来,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一人一兽屁颠屁颠的端着水盆,拿着抹布擦地板。
南宫木端着一块抹布细细的擦着九方月邪寝殿的地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想她南宫木,以前在南宫家也是横着走的,今时今日,竟然沦落到给人擦地板的地步……
南宫木又回想起九方月邪说的话,他说的那么绝情,应该是不喜欢澹台流影。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难道是梦亦纭那样的?
和他爹好同一口?
莫不是,他真的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南宫木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男人。
南宫木一抬眸,就看见肥讙顶着抹布靠在门槛上,看着逐月殿的大门口,神情呆滞,一动不动,分明就是在偷懒。
南宫木一掌拍过去,打在肥讙头上,“你个小兔崽子,偷窥的时候看的那么起劲,现在想偷懒?”
肥讙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木,哼哼唧唧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滚滚滚滚!”南宫木骂着,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我不吃你这一套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肥讙欢喜的跳了起来,围着南宫木转了两圈,甩下抹布,跑到门槛外边睡起觉来。
南宫木听着肥讙的呼噜声,狠狠地擦着地面上的污渍,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人一兽,肯定都是她上辈子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