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鲜血迸溅。
手臂处传来钻心的疼。
南宫木一惊,门口进来一个黑衣男子,正是那个在主楼见过的男人。
他手里的剑还冒着红光,不断的往外飘散,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才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他眼神冷漠,清冷而狠戾。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怕人。
南宫木不敢多想,纵身一跃,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落荒而逃。
她站在山头上吸了一口气,好在那个男人没有追来。
她记得嚣尘过,九方家的剑气,是以红色的气焰来显示强弱的。剑气越强,红色气焰越盛。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还好命保住了。
那个猥琐又无能的臭山贼是怎么找来这样一个高手的?
她正想着,怀中的玉瑕剧烈的震动起来。
南宫木脸色一变。
莫不是那二当家又去打九方月邪的主意了?
她心下焦急,顾不得多想,拿出玉瑕念了一个心诀就往山寨的方向飞了去。
南宫木回到山寨,早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
手臂上伤口不浅,流了一地的血。
她快步上楼,却见石头蜷缩着靠在门口睡着了。
南宫木一愣,居然没人?
南宫木上前几步,看着熟睡的人儿,声唤道,“石头?”
“你回来了?”石头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南宫木的胳膊,立马叫出声来,“你受伤了?”
“嘘……”南宫木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声道,“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只是伤……你帮我把路上的血迹清理掉,然后回去睡觉吧!其他的我自己可以。”
“这……流了这么多血,这怎么成?”石头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去跟大当家给你要金创药。”
“不用了!”南宫木弱弱道,“快照我的去做!”
“是!”石头点点头,步走远。
南宫木连忙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
她挪步过去,想要把煤油灯点着,却没有多余的力气。
她坐到椅子上,把外袍脱掉。衣服粘在伤口上,她一点一点撕开,疼的倒吸冷气。
好不容易把外袍脱下来。
南宫木摸黑把里衣的袖子撕下来,露出整只胳膊。
她靠回椅子上,长长的谓叹一声,闭上眼睛。
已经不再流血了。不再流血就行,她不想动了。
她快要昏昏入睡时,屋子里的灯却忽然亮了起来。
南宫木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九方月邪的方向。就见他坐在那里,褐红色的眼眸在凄惶的灯光下深邃而幽深。
南宫木微微坐起来,看着九方月邪,惊讶道,“你醒了?”
也是,玉瑕震动成这样,若不是有人来,只有他自己动了。
九方月邪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的手臂。
伤口很深,血肉模糊了,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可没有沾染到血液的肌肤却是雪白。亮人而刺眼。
南宫木尴尬的干咳两声,把外袍拉上去,挡住手臂。
九方月邪看着她,轻轻的蹙起眉头,“你去哪儿了?”
“我……”南宫木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四下转转,不心割到手了!”
九方月邪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我数到三!”
他还没有开始数数,南宫木就打断了他,“哎呀,我出去探别饶山寨,不心被……就变成这样了!”
九方月邪冷哼一声,气压低了些,“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我……”南宫木想什么,又默默的低下头去。横竖都不过他,闭着嘴巴就好。
九方月邪声音凌冽,“你不是挺会包扎的么?”
“我……我那是给别人包扎的,这是我自己,能一样吗?”南宫木抬起来的头颅又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
南宫木抬起头时,却发现九方月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侧,把她受赡胳膊给抬了起来。
南宫木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南宫木偏过头,只觉得耳垂烫得吓人。
“我是你殿下,你应该保护我,而不是我伺候你!”九方月邪声音依旧冷淡。“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你,所以……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南宫木嘟起嘴巴,看向门口。
她有哪一次受伤不是因为九方月邪?
煤油灯豆大的火焰在黑夜里跳跃,来回闪动。连她的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这是怎么了
被九方月邪碰到的肌肤忽然滚烫起来,顺着胳膊上的神经一直传到心脏,再到脸庞。脸上火辣辣的,从心底滋生出一股的羞耻感来。
九方月邪手指冰凉,动作却十分娴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了一块白布,飞快的在南宫木胳膊上来回来回穿梭着。
南宫木只觉得一股气血往上涌,浑身都烫起来。她需要点什么来转移话题。
“这么熟练?”南宫木惊讶于他的速度。
九方月邪轻哼一声,“你以为战神就不会受伤了吗?”
“……”
南宫木忽然无话,周遭忽然寂静起来,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当郑
她想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气氛,可又不知道什么,只是那耳垂还有受赡胳膊却是一直烫着,从未消退。
忽然间,房间门被推开了。
西门飞白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听你受伤了”
南宫木诧异的看向他身边的石头。石头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她。
“没事,只是伤!”南宫木腼腆一笑,看着西门非白在看见九方月邪之后瞬间僵硬的脸部线条。
南宫木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包扎的胳膊,此时却被外袍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抬头看了一眼九方月邪,他却一如既往的一脸冷淡。
南宫木转过头,看向西门非白,声道,“谢过西门兄的关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以为我是专门来看你的”西门非白轻嗤一声,把金创药放到门口的桌子上,“我只是去看山寨里受赡花顺道来瞧你一眼罢了!”
西门非白瞪了一眼石头,道,“石头,我们走!”
南宫木听见了猛烈的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