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木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里划过什么,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道,“二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
没有人回应,南宫木才发现自己躺在浴池的躺椅上。九方月邪早已不在。
她打了一个哈欠,挪到池水边看了一眼。池水的倒影映着她秀丽的脸。她抹的黄粉竟然都不见了?她快速的向外走去。
要是遇见了熟人,她命可就保不住了。
南宫木回到逐月殿外。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刚刚的场景。她脸上的黄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九方月邪此番动作是不是开始怀疑她了?莫不是认出了她?
这可如何是好?
九方月邪若是发现了,为什么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肯定不可能装作毫不知情。定然是她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里,南宫木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大喊,道,“你站住!”
南宫木一怔,这声音,不是薛沂又是谁?
南宫木心里暗叫不好。
南宫木看了一眼逐月殿的大门,心痛的没有跑进去。而是一转头朝其他地方跑了。
自报家门那种事情,不能做啊!
那薛沂却追了上来,看着她的背影大喊道,“哎你跑什么?”
南宫木苦笑一声,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
南宫木跑着,看准机会,在一个拐角处翻身进了逐月殿。
薛沂在拐角处站住,看了一眼逐月殿,考虑再三,终究是走了进去。
薛沂站在南宫木寝殿前,拍着大门,叫唤道,“白木!你在么?快出来!”
南宫木慌忙整理好,打开门,若无其事道,“有事吗?”
“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一个可疑的丫鬟,追到拐角处就不见了!”薛沂看了一眼南宫木寝殿,声道,“我当心她对你图谋不轨!”
“哪有的事!”南宫木笑笑,“你莫要题大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长得这么俊俏,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跟你一夜风流。”薛沂着,眼珠子转了转,促狭道,“听,过两二殿下要出征去了,对阵丑门家。你要跟着去吗?”
“这么快?”南宫木皱起眉头,淡淡道,“应该去的吧!二殿下可不会留我在逐月殿休息的!”
“话”薛沂神情愈发猥琐起来,“你还真是了解你们殿下啊!”
“能不吗?他可是生怕我给他惹麻烦。”南宫木轻嗤一声,“反正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话可不能这么!”薛沂眼珠子转了转,道,“二殿下的侍卫,那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你当我三岁孩呢?”南宫木瞥了他一眼,“大殿下的侍卫才是真正的受欢迎。不用出去冒险,留在九方魔都陪大殿下走走过场就能领高额俸禄。多少人送多少礼物挤破头都得不到的位置。”
薛沂干笑两声,心虚的看了一眼脚下,嗫喏道,“那个……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
薛沂转身,却有一个绿色的荷包落到地上。
南宫木上前两步捡起来,看着薛沂道,“薛沂,你东西掉了!”
那绿色的荷包十分精致,右下角用金色的绣线秀了一个“春”字。
南宫木心里惊讶,薛沂转过头来,一把抢过荷包揣进怀里。眼神慌乱。
南宫木揶揄道,“哪家的姑娘?让我们薛公子这么上心?”
薛沂一把堵住她的嘴,声道,“这话可不能乱。侍卫和丫鬟私通,那可是死罪!”
南宫木撇撇嘴,“我又没丫鬟。”
薛沂一惊,垂下头去,声道,“你别乱就行!”
南宫木拍了拍薛沂的肩膀,嬉笑道,“怕什么?我们可是兄弟,自然会护着你。倒是那些外人面前,你可得心些,莫要让它再掉了。”
薛沂眼神闪烁,拱手道,“谢了!”
“谢什么?”南宫木靠在门栏上,不经意似的道,“不定哪一,我也有什么见不得饶秘密,需要你们打掩护。”
“那肯定的”薛沂大咧咧的笑了笑,走出了逐月殿。
南宫木轻哼了一声关上门。
门后,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好险。
不过,薛沂的情人,到底会是谁呢?
春……春……春……南宫木猛地抬起头,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点。
莫不是……
一身红褐色铠甲的澹台流影手握长枪,站在山岗上,俯瞰着山下的军营。英姿飒爽。
手里的长枪挂了流苏,整棵枪身都铎上了一层金,在日光下耀眼非常。
忽然,一身穿灰色铠甲的兵跑了过来,步履匆忙。
兵拱手道,“澹台将军,九方都里来消息了!”
澹台流影转头皱眉道,“什么消息?”
那兵上前两步,“二殿下回到都里了!不日即将前往这里接管军队!让澹台将军莫要轻举妄动。”
“什么?”澹台流影有些惊讶,旋即又道,“我这才来呢!一场仗都没打,他就要把我的兵权抢了去了。让我澹台流影颜面何在?”
兵犹豫片刻,“这……”
澹台流影朝兵摆摆手,“不管了,三日后,进攻。打的丑门家一个措手不及。挣个功劳立立君威。”
“是!”
澹台流影自言自语道,“我这次,怎么也得挣个功劳回去,退了那门亲事。”
而离军营数十里外的丑门家,也在讨论之郑
“哥,你有什么主意?”丑门梓沫坐在长桌的前方,看着座上的丑门长弓。“听这次带兵的是澹台家的女将军澹台流影,行军打仗很是厉害。”
“澹台流影,能奈我何?”丑门长弓轻哼一声道,“刚刚有我们的人来报,是澹台流影三日后要来攻打丑门家。”
座上的一众人皆看着丑门长弓,“少主有什么主意?”
丑门长弓轻轻一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守株待兔!”
丑门长弓脸上满是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越发深远起来。他倒要看看,那澹台流影能耍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