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木弱弱的笑了笑,嗫喏道,“表哥,若是没有他,我该早就死了,人不能知恩不报是不是?”
“就你有理。”南宫垣瞪了她一眼,“走吧走吧,你不用管我了,我死在这族长的案桌上,也是我罪有应得。”
“表哥……”南宫木干笑两声,又不由得想要留下来。
南宫垣一个人管理这么硕大的南宫族,终究是有些吃力。当初祖父也曾经过,让她好好辅佐南宫垣。
她还未转头,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
南宫木转过头去,对上九方月邪冰冷入骨的眼眸。
南宫木一愣,他刚刚自己的让她自己选的,怎么能话不算数。
“二殿下我……”南宫木正要开口,九方月邪身上的气息越发冷了。
“嗯?”那话音里像是带了刺,随时都打算把南宫木扎死。
南宫木干咳两声,继续道,“我想……”
九方月邪脸上黑的越发厉害,仿佛要把南宫木捏死一般。
南宫木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不出来。
“二殿下……”南宫木着,跑到九方月邪身侧。“二殿下,我想……”
九方月邪冷哼一声,盯着她道,“给你脸了。”
南宫木一愣,恍然大悟般的点零头。又有些哭笑不得。
想来刚刚他的话都只是幌子,骗骗人而已。这么大费周章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留在这里。
正想着,南宫木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垣,“表哥,我真不能留下。待我外祖父醒来了。我再回来。”
南宫垣叹了一口气,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南宫木心里有些歉疚,转头和九方月邪一起走出了大殿,想起那逐月殿的嚣尘,追日殿的两人,还不由得有些想念。
南宫木走了两步,又上前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坠子来,“表哥,这坠子也没用上,就还给你罢了。”
“你留着吧。”南宫垣微微颔首,“不定哪用得上。”
南宫木轻笑一声,把玉坠子收回袖子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
南宫木跟随九方月邪出了南宫城,一同回了逐月殿。
南宫木刚刚进殿,嚣尘就激动的追了上来,站在南宫木身边道,“南宫木,你去哪里了?总算舍得回来了?薛沂因为你,输了两个月的俸禄,他现在恨死你啦。可不要让他看见你了。”
南宫木叹了一口气,“我能去哪里?自然是回家了。”
嚣尘一愣,旋即道,“你胆子可是真的大。二殿下眼皮子底下逃跑。要是他不去找你,你还无法无了。”
南宫木一愣,“他专门去找我的?”
“可不是。”嚣尘点点头,又不满意的瞪了一眼南宫木,“你好大的面子,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呵……”南宫木轻嗤一声,“谁让你长得丑。”
“……”嚣尘瞪了南宫木一眼,骂咧咧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宫木没有理会他,转头看了看寝殿里的书架,都积了灰。拍一拍就呛得厉害。
南宫木摸了摸,沾了一手的灰尘。
南宫木哀叫起来,“嚣尘,我不在你怎么都不让人帮忙打扫打扫啊。你看,这么多灰尘,怎么住人。”
“要是你不回来,岂不是白费了!”嚣尘摆摆手,扭着腰出了寝殿。
南宫木朝嚣尘的后背呸了一口,转头擦起书柜来。
“哦,对了!”嚣尘又走回来,看着南宫木道,“侍卫比武大赛就要到了,你好好准备准备,莫要丢了二殿下的脸面。”
“什么?”南宫木有些惊诧,“所有人必须参加吗?”
嚣尘点点头,“这事关逐月殿的荣誉,你可不能给逐月殿丢人。”
“我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宫木吐了吐舌头,“要是你殿下怕我丢人就不会带我回来了。”
嚣尘想到这里,终于气愤起来,“二殿下想什么,真是想不通,带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回来。”
“你什么呢!”南宫木狠狠的踹了嚣尘一脚。“上梁不正下梁歪。”
嚣尘狡黠一笑,耐心道,“那侍卫的比较可不单单只是一项。剑术,智力,灵力都在考察范围之内。若是发挥好,就此拿下第一名也不定。”
“第一名有什么奖赏吗?”南宫木的眼睛亮了亮,满脸的期待。
嚣尘咳了两声,“有无上的荣誉嘉奖。”
“黔…”南宫木翻了一个白眼,“那有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嚣尘眼里闪现些许期待来,“那是一个侍卫拥有的最高的荣誉。”
南宫木看着嚣尘带着微笑的侧脸,心中一动。
这,就是他的信仰吗?
一个侍卫的信仰,就像是,她有一个侠客的信仰一样。
“我走了!”嚣尘站住,看着南宫木,“你找时间与追日殿的那两人聚一聚,多日未见,都很想你。”
“知道了知道了。大老爷们害不害臊。”
南宫木摆摆手,把嚣尘推出了寝殿。
南宫木躺回床上,脑海里回忆着几来发生的种种,昏昏沉沉的睡去。
她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要出去云游四海,九方月邪执意不让。南宫木与他大打出手,发现自己是绝世高手。她轻轻松松的打倒了九方月邪,心里高心不得了,在梦里笑出声来。
正得意着,当她甩甩屁股要走人时,九方月邪却一把拽住她的脚,南宫木惊诧的转头,却见九方月邪红着眼,
用从未有过的软儒语气,祈求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宫木怔住了,正要把九方月邪的手推掉,不心用力过猛栽倒在地上,被九方月邪抓住机会,紧紧的抱进怀里,怎么挣扎都没用。
南宫木从梦中惊醒,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拍了拍胸膛,咽了一口唾沫,“我的哪……作孽啊!”
她做了这样一个奇葩的梦,九方月邪知道了,还不得拍死她
南宫木吐了吐舌头,心下想到,定是前几日,和九方月邪隔得太近,以至于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