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外面洒了进来,落满了整张床。黄色的光晕一圈又一圈的撒开。
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九方月邪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南宫木靠在床边,嘴巴嘟起来,还时不时的动一动,好生惹人怜爱。
九方月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动作很轻,南宫木眉毛动了动,没反应。
九方月邪就这样看着她,大眼睛细眉毛,眼睫毛在光线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这个姑娘怎么就生的这样好看。生的好看就算了,她还是自己的。
南宫木打了一个喷嚏,猛的抬起头,看向九方月邪,惊讶道,“殿下,你醒了?”
九方月邪点点头。南宫木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你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九方月邪摇摇头,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
“你真的不吃?你的伤口还疼不疼?想不想出去看看?”南宫木着,又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自言自语般的道,“你现在的伤口不合适动哦,还是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你话好多”
“你嫌弃我话多?”南宫木指着自己的脸,“你嫌弃我的多?你真过分”
“我就喜欢话多的。”九方月邪脸上弥漫着笑意,“我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
“好,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南宫木着,朝门口走了去。
九方月邪笑着点零头,看着南宫木走了出去,脸色却忽然变得极为冰冷,他眼神深邃,在想着什么事情。
传中的九方月邪,除了百战不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睚眦必报。
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九方燚,他的父亲,其实是他的仇人。他这么多年,为了九方魔都出生入死,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九方月邪握着的拳头暗自紧了紧,这些丑,都会讨回来。
南宫木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看着九方月邪,“厨房新熬的,新鲜出锅。”
着,南宫木坐在椅子上,端起碗,“我喂你。”
南宫木拎起勺子,吹了吹,递到九方月邪的嘴边,“张嘴,来”
九方月邪张开嘴巴,把勺子含了进去。
“味道怎么样?”
“太甜了。”九方月邪蹙起眉毛,把嘴里的粥咽下去,连色难看起来。
“这是粥啊粥,自然是甜的,哪有咸的道理。”南宫木着,瞪着九方月邪,“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要整想着那些伤身的山珍海味”
“夫人教训的是。”九方月邪点点头,神色中流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柔。眼眉间的阴霾也消散了些。
“哼”南宫木偏过头,耳根却有些红了,真是的,不嫌害臊。
“夫人喂我,就不难吃了。”九方月邪着,张开嘴巴,看着南宫木。
南宫木抬起勺子,吹了吹,递到九方月邪面前。
一碗粥见底,南宫木把碗拿了出去。
再次回来时,她手里拿了一本书,坐到床前。
“我怕你乏了,专门去书房找了这本书回来,读着给你解解乏。”南宫木着,翻开书,看着九方月邪的侧颜,“你好好待着,我给你读故事啊读个什么故事呢?你想听什么?”
“你在这里,就不觉得无聊。”九方月邪轻轻靠回去,闭上眼睛,仿佛刚刚那一句肉麻情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一样。
南宫木吐吐舌头,抬起书本把脸埋进去,没一句话。
“等我好了,我们就成亲。”
九方月邪就像在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丝毫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木点点头,声道,“好”
不知道这一,他等了有多久了。成亲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他们,原本就有了夫妻之实。
“你不后悔?”九方月邪抬起头,看着她。“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以前又有什么?有一张俊俏的脸?有一身本事?还是有个战神的名头?有个九方二殿下的称号?”南宫木撇撇嘴,“不过是失了一样而已,哪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再了,我后悔,我不同意有用吗?”
“还真没有,真识相啊!”九方月邪轻笑一声,转头看了看窗外。
南宫木看着他的侧脸,轻轻谓叹一声,“你,这都两年多了,都没有见过流影,她去哪里了?”
“”九方月邪一愣,转瞬笑笑,“丑门长弓怕你跟他抢媳妇儿,把她藏起来了。”
“没必要吧?”南宫木笑笑,“这都多少年了早就”
“怎么没必要?我们阿木,可是男女通吃啊。”九方月邪脸上的笑意漾开。“为父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身边的男男女女,把我夫人抢了去。我一个人,怎么过活?”
南宫木翻了一个白眼,没话。
“来,亲亲你夫君的脸。”九方月邪指了指自己的脸。
“”南宫木脸一红,轻嗤道,“光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不亲?”九方月邪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冷,佯装生气。
“亲亲亲。”南宫木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往前凑了凑,亲亲的在九方月邪脸颊上亲了一口。
九方月邪躺下,“我要休息了,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南宫木摇摇头,“我不困,我守着你。”
“那”九方月邪费力的往里挪了挪,“这里很宽敞,你躺在床上,会好受些,很软的。”
南宫木的眼睛直冒光,似乎是心动了。
“这样不好吧?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什么风言风语。”南宫木的眼睛滴留的转动着。
“谁敢什么?”九方月邪看着她的脸,在思考她能装到什么时候。“我撕烂他的嘴。”
“那好吧。”南宫木着,迅速翻滚进了被窝,用被子把脸遮了起来。
“你遮着脸有什么用?心闷坏了快休息吧。”九方月邪闭上眼睛。
“嗯”南宫木轻哼一声,往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