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五年前，他只是想亲近那个孩子，想宠着她，抱着当妹妹的想法。

包括那婚约，其实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找她而故意散布的消息，可随着时间越久，找着找着，他便越来越期待。

因为他知道心儿会长大，而只要想到心儿会长大，他便难以克制的……产生了绮念。

这种绮念一旦产生，就像是把他内心深处的魔鬼也勾了出来。

让他再难抑制。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五年后该是出落成少女模样的心儿，却还是这般幼小。

让他一时不知该是笑还是哭好。

但总归，是找到她了。

无论有没有长大。

都好。

只要看见她，心里就能被填满，这便足够了。

白术听到他所说的话，也不禁看了他一眼，沉默一阵之后，淡淡道：“即便你不会伤害她，那又如何？”

他微微顿了一下，道出了几个字：“你，配的上她吗？”

你配的上她吗？

司寇衍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脑海里也在瞬间响起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可那句话却是从另外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配的上她吗？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她早就忘了你了。你以为，你算什么？”

司寇衍的心忽然如刀绞般痛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了细密的冷汗，面色瞬间惨白。

白术也察觉到了，“你怎么了？”

司寇衍眼神倏地迸射出一丝血光，看向了白术，冷冷道：“我配不配的上，要她说了才算，而不是你！”

他眼睛刹那间变成了一种泛着血色的紫，身上也萦绕着一股从他身体里所溢散出来的黑气。

白术皱了皱眉，他的意思，是这司寇衍心计如此之深，根本配不上心儿的单纯。

这司寇衍，怎的反应会这般大。

远处和素卿玩耍的食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立刻看向了这边。

但很快，司寇衍身上的那股黑气也散去了，神色也渐渐归于了平静。

他抬步便往前走了出去。

只不过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顿下了步子，他一手捂着自己胸口，微微垂下眸，目光斜睨了一眼身后的白术。

“看着白前辈如此疼爱徒儿，晚辈也很为心儿开心。所以，希望前辈也能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才是。毕竟”他薄唇冷弯，“您，可是心儿的师父呢。”

说完，司寇衍才收回了目光，嘴角的笑意敛去之后便成了一派冰冷。

司寇衍的话，让白术脸色也皱起了眉头。

他转身，看向了破庙里面正熟睡着的季天心。

心儿，永远都会是，他宠着的徒儿。

因季天心在睡觉的缘故，这个地方专门为她隔了出来。

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

知晓季天心习性的素卿，也不会进去。

主子的起床气……

素卿很清楚，那几乎是能毁天灭地的。

到时候，怕是这个庙都没了。

更何况，主子平时都那般懒散的，这次又是打架又是救人必然是累坏了。

所以素卿更不会打扰了。

干脆趁着这两日为主子再次做几套衣服出来。

也好在这位君上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天罗绸，够给主子做好几件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