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都有一死?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是怎么死的问题,就像,我也会死,是一样的道理。”
江九霄话音刚落,她就能明显地感觉到气氛的凝滞,她眯了眯眼,心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则。
她轻笑一声道,“看来,诸位对生死之颇有忌讳。”
“将军。”
江九霄侧头一看,就见穆卿忱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是带着担忧。这样的认知让她移开了视线,只觉,这种异样的情绪,让她觉得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脱离她的掌控一样的不安。
她定下心神,道,“皇帝,我们可以开始了。”
沈景云眯着眸,闻言一勾唇角,眼底闪过一道暗茫,“自然。”
江九霄道,“如此就事论事的来,此二人领军入侵南朝边境,不管你们内部作何解释,有何纠纷,本王要的只是给南朝一个交代。”
还不待江九霄的下文如何,“重霄王待如何?”开口的人是刘尚书。
江九霄眯了眯眼,“本王通常情况下,还是很好话的。”
君北珏听江九霄这么,没由来的感觉背脊一阵恶寒,他想,他想到了九笙,她也很好话,在她所期望的条件下发生的一切,她都很好话。
果不其然的,江九霄顿了顿,尔后道,“签,和平条约,否,则战。”
“”刘尚书狠狠的皱紧了眉,一时没能出一句话来。但他到底还算是理智,至少,他把那正要跳起来的牛将军给拉住了,没有再让他冲动而意气用事,从而,坏了大事。
沈景云挑了挑眉,心道,南朝是没有北耀这般的军力的,但有一点,是他不可否认的一点,南朝比北耀,多了一个江九霄。
此人,有这个资本,出这种话。
当然,他并非是怕战,却是没有必要在此时撕破脸,更何况还是在内乱被他人所知的情况下,与这等人物为担
北耀虽有君北珏,只可惜,他这位王叔可还不一定会帮着他对抗外敌呢。
他道,“王爷,上一次,你可没有开口呢,若是王爷亲自出言谈判,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江九霄看着这笑的没有半点破绽的沈景云,心道,和沈凉云,当真是两个极端。不过,“皇帝认为,若是上一次,本王开口了,如今还会出现这样的机会吗?”
这两人一句接着一句,愣是没有叫他人听明白两冉底在打什么哑谜。
穆卿忱是个局外人,他不知道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君北珏则暗暗眯起了眸子,沈景云啊,还真可谓是千年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但你到底还是算差了一步啊。你以为那人入了局,只可惜,那人其实只是默默的站在棋局旁,看着掌棋者们间一场生动形象的大戏罢了。
他不知道那人究竟如何,他看不透他。
他就如一个旁观者一样,却影响了整片棋局。
可是,怎么可能
君北珏将视线缓缓移到江九霄的身上,眸间愈发深邃,江九霄,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日前。
“你想要什么?”木桔不知道,这素医究竟是何目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找到他,要帮他。
为什么?为了什么?
只见江九霄忽地笑的诡异,殷红的唇微微勾起,像是一染血的镰刀,就连那暗色空洞的眸子在这一刻也忽然变的闪烁而冷冽。木桔没能从这诡异而强大的气场中抽神便恍惚间闻她道
“我所要的,是死亡,与,混乱后的统一,绝对的统一。”是,她身为一个军饶归宿。
“!!!”
木桔不知道江九霄的死亡是指什么,也不知道那混乱后的统一,确在将来得到了理论上的实现。
“呵,王爷,如此便好,那和平条约有效期便定为”
沈景云话音还未落下,便被江九霄接过话头,“两年。”
“两年?”沈景云的话似乎有些不确定,他声音微微上扬,“王爷确定?”
君北珏闻言也蹙起了眉头,两年?才两年么?他可以想到,沈景云当时定是要五年,再不济也有三年的期限,对双方而言都是公平,会让江九霄觉得他们的诚意。却没有想到江九霄将自己的后路堵上了?
毕竟,即使是江九霄,在两年间也不可能将南朝如今实力与北耀实力相提并论,南朝到底是被打压久了,兵力肯定是不足的,更何况还有西岭四部族虎视眈眈。
再之两年后,北耀内乱,以沈景云的手段定会得以解决。到时,即使他与江九霄有合作,却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这人领着兵打进自己家门。
所以,江九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两年,即使是你,又能做什么?
所有人都怀着不同心思,而江九霄则想,两年?呵,怎可能呢?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