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布鲁斯与众士兵差异的目光下,俚素与诺凡德两人一同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并且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之前还在冷战。
俚素就算了,他们明明清楚地记得诺凡德昨天下午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为什么就过了一个晚上就转变了态度,这不像他们记忆中的元帅大人所该有的风格啊。
布鲁斯一脸震惊地抬头,就看见诺凡德环住俚素的腰,态度十分亲昵。这反转似乎也太快了吧……
他有些不敢置信,抬脚就要向他们跑去,管家见状立即伸手将他拽了回来:“你别过去。”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好奇发生了些什么吗?”
管家笑了笑,一脸淡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原谅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瞬间而已。”
布鲁斯听了更加不解:“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从楼上下来的克罗伊看到此情此景,就连打哈欠的动作也随之停下,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道:“见鬼了……”
这位可怜的副使大人,因为之前送俚素手链的事情被诺凡德迁怒,这几天的工作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到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干脆连自己的居所都不回,直接在工作室过夜。
俚素有些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尤其是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下唇上的咬痕,她就会想到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走过人群的时候,她很想将诺凡德的嘴给捂住,不让其他人看到这个痕迹,而受害者却完全没把这个痕迹放在心上。
“还疼吗?”俚素小声问道。
诺凡德碰了碰已经结痂的伤口,丝丝疼痛传入脑海:“没事。”
俚素越发纠结,昨天晚上那一吻太过生硬,结果就变成了咬,好大一块地方都被咬破了。
明明是她过去主动找的他,却反被她给咬了一口,他不但没有动怒,还反过来安慰她,越是这么想着,心底就越发内疚。
“要不,我回去帮你抹点药?”
面对她的主动示好,诺凡德眸光微暖:“好。”
俚素没有想到,昨天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很安分地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仅此而已。
联想到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神情,没有寒气,也没有火热,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让她格外安心的感觉……
所以两人在同一张床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呼吸交织的时候,她反而是放松下来,没撑多久就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了黑暗。
吃完早饭之后,俚素便带着他进入房间内,拉着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你等一下,我找下药水。”
俚素拿出之前让艾依丝在她房间内准备的医药箱,里面的药剂和用法她都有贴心地标注好,看了看小标签,在一堆药剂中翻找着对号入座的瓶子。
诺凡德安分地坐在椅子上,视线片刻不移地看着她,看着她拿出医药箱,在里面翻找着东西,又看着她拿着一瓶药水和棉签走过来,打开瓶盖,用棉签轻轻沾了点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过他的伤口。
“疼吗?”
看着她略带歉意的眸光,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在他胸口蔓延。
他轻声道:“没事。”
“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了……”
“没事。”诺凡德抬手将她耳鬓的发丝理到耳后,“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我,放心,我会给你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不会强迫你干什么。”
俚素瞳孔微缩,抬眸茫然地看向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这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就像昨天晚上,他明明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想法,就像之前那些熙合人对她做的事情……可是他去没有。
心中一丝异样的感觉隐隐浮现,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不可及。
这些微妙的变化让她在面对诺凡德的承诺时,没有忍住心底的那股冲动,轻声嗯了一下。
甚至她都没有察觉到心底的那丝变化。
“谢谢……”
“我说过,不必对我用这两个字。”
自从上次俚素走后,布伦特觉得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轻松过,他没想到,在最困难时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并不是他自以为的朋友,情人,亦或是相熟的其他人,而是一个见面不到一天的女人,而且还是莫哥人。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既感觉感激,又有些羞耻。
与他心情成正比例的是他出口训斥人的态度,俚素走后的这段时间内,在布伦特身边的士兵最能感受到这一变化,这对他们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都快让他们怀疑布伦特大人家中的那位夫人是不是从一只母老虎变成了一只小白兔,毅或者是上级将他施加的所有压力都收回去了?
在受到俚素按约定送来的十人之后,布伦特就直接派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送给了她。
只是没有预料到的是,上级似乎是针对他了一般,还没等他轻松几天,就有人过来给他新增了一个麻烦。
这天上午一大早,就有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他禀告:“布伦特大人,霍格大人亲自前来想要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现在就在殿外。”
布伦特皱眉,他想到那张好久没见的唯利是图的面容,心底顿时就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这个家伙过来干什么?
“让他到三楼大厅等我。”
果不其然,在看到来人一脸笑意地向他打招呼时,心底的那丝不安就得到了证实。
“好久不见,布伦特。”
布伦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毕竟能拦下诺凡德的车的人,再干出对霍格如此不敬的行为已经在情理之中了。
“别告诉我你过来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去做。”
霍格轻笑:“答对了,奖励你知道这件事的权利。前几天艾伯特在宫殿内被杀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收到了?”
布伦特的好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这事不归我管!霍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面对他如此不敬的行为,霍格依旧是云淡风轻地讲述道:“这是元首大人的命令,我知道这样对你做实在是太残忍了,可谁叫你还在他的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