俚素忍不住轻笑,所以,她这是被表扬了吗?
感受到他周身愉悦的气息,她想着,或许是吧……
这一天,诺凡德照常前往照常不厌其烦地前往这三桩案件的案发现场,却在发现了以外的收获。
巡视了一遍普通人绝不会想来第二次的凶案现场,依旧是之前的那般模样,腐朽的血腥味在他鼻腔中弥漫,让他焕然一新的心情顿时跌落千丈,就连把守在这的士兵都避而不及地躲到了相对安全的远处。
屋内异常安静,动作只要稍大一些都会有清晰的噪声,诺凡德本想离开,却忽然听到二楼的房间内传来了微弱的碰撞声,声音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瞬间被他察觉。
他皱眉,正要出去的脚步随之调转,轻声朝着二楼迈去。他记得二楼并没有士兵把守也没有其余人,怎么会发出这莫名其妙的声音?
二楼的房间一共有五个,就在他不清楚是哪间房发出的声音时,那道细微的声响非常适宜的再次响了一下。
这次响声非常清晰而且就在身边,诺凡德凝神看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间房间,他记得就是这间房里面发生的凶杀案。
气氛一度变得紧张,诺凡德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地来到房门口,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
呼吸微沉,感受着耳边归于平静,等待着里面再次发出响声。
就在屋内再一次发出声响的一刹那,诺凡德猛然推开了房门,视线落向了屋内的场景。
就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内只有桌边的一道相框从桌上落到了地上,发出咔哒一声轻想。
诺凡德皱眉,走到桌边,捡起地上的照片重新放回桌上,视线落在相框里的照片上,差异地发现被害人的身体被人用红色的笔墨划了出来,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之前来查探的时候这张照片上还没有这些痕迹,应该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被人刻意画上去的。
就在他不解之前听到的声音到底由何而来时,距离他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再次传出声音,这样危险的距离,而且是在背后,诺凡德下意识转身掏出手枪,快速按下扳机。
子弹与一道黑影擦肩而过,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他的眼中,诺凡德眸光微闪,收起了手枪抬脚就跟上了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的速度很快,每次都在他赶来的下一秒消失在拐角处。
只是即便如此,这场追逐战并没有维持到一分钟,诺凡德就已经将黑衣人逼入了死角,再往后就顶到了窗外的栏杆。
黑衣人看向楼下的一群士兵,又看向逐渐逼近的诺凡德,被斗篷遮盖住的双手不断握紧。
就在两人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三米之时,黑衣人出乎意料地纵身越下窗台。
诺凡德瞳孔骤然一缩,下一秒直接跟着跳了下去。
从五六米的高空跃下,黑衣人落地时随即在地上一滚,减缓了冲力,随即遍朝着无人把守的角落里遁去。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迈开一步,身后就有人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并且没有丝毫给她反应时间地将她的手固定到身后。
“女人?“
抓住她手腕的一瞬间,诺凡德就意识了到不对劲的地方。
被禁锢的黑衣人忽然转身,用胳膊肘狠狠击向他。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深深被她击退几步,随即皱眉,她的力气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抓住她!“
黑衣人一慌,立刻朝远处跑去,可已经反应过来的士兵已经将她给团团围住,十几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诺凡德上前,抬手将她的帽子摘下。
属于莫哥人的米白色长发此时此刻暴露在每个人的视线中,令在场的所有人神色都随之一僵。
而她稚气未脱的面容上,一双碧绿的眼眸正闪烁着阴骘的暗芒。
看到这张面孔,诺凡德顿时就认出了她,在祭奠沅宫时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只是当时两人见面的方式并不是很友好,而她之后也被艾伯特给带走,再然后,艾伯特就在家中被杀。
诺凡德冷声道:“将她带下去。“
很快就有两名士兵上前将她压了下去,而她视线至始至终都盯着诺凡德,眼中的恨意令诺凡德不明所以。
昏暗的地牢中,阿锦沉默的坐在牢房的床上,双手被冰冷的锁链束缚住,入眼的是熟悉的场景……
在她得知俚素出事的时候,焦急地向人打听她的情况,正巧在楼梯口遇到了一名优女。
她焦急地拉住那人,询问俚素为什么会被士兵带走,而那名优女却用嘲讽的语气告诉她:“你还想着巴结她吗?呵呵,很快她就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到时候你恐怕会大失所望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很快就要死了,你不如考虑……”
阿锦眸光一沉,直接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那名优女愣了片刻,果断出手将这一巴掌还了回去,两人的争执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很快就引起了教母的注意,再然后她就被带到了地牢。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人口中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地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脚步声从远处逐渐传来,阿锦意识逐渐回笼,下意识抬头看向来人,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瞳孔骤然收缩,心跳都随之漏了一拍。
一名穿着与地牢格格不入的女子穿过黑暗的走廊,缓缓走到关押阿锦所在的那间牢房,看守的士兵见到来人之后尊敬地喊道:“夫人。”
俚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牢房内关押的罪犯,又收回视线,语气依旧如往常般平淡:“她就是德今天抓到的那名嫌疑犯?”
士兵点头:“是的夫人。”
“我想与她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先在外面守着。”
士兵一怔:“可是诺凡德大人说……”
“若是德追究下来,把责任推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