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哪敢和她四目相对,用眼神去交锋啊!虽然他的眼睛会说话,但要碰上个不讲理的,那说啥也不管用啊,只能是自讨没趣!一想及此,他立刻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仿佛是要赶紧擦去粘在鼻头上的一坨灰似的,还眨巴着眼睛,表情古怪道:我有吗?为啥你会这么说?
闫婷婷见他扭扭捏捏的很不自然,于是就更加的笃定道:哈哈,还跟那儿嘴硬呢!那你干嘛要使劲儿地去揉鼻头呀?是鼻子痒痒吗?
曹宇哪儿敢抬眼去看她呀,只得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用壶里的开水灼烫着手里的碗筷,硬着头皮,没话找话地掩饰着内心的惶恐道:呵呵,我要说是花粉过敏,你信吗?
闫婷婷死死地盯着他,狡黠地摇头道:当然不信啦!你这分明就是心里有愧,想掩饰呢!
曹宇一见又被她说破,连忙辩解道:我哪儿有?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喽,有什么可掩饰的?
闫婷婷立刻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紧逼道:哎,咱要总是像这么聊天那就没意思啦!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为啥会想到花粉过敏呢?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咱要是总在这些常识性的问题上喋喋不休,那人类在科技上取得的一切进步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你说对不对?
曹宇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连忙避重就轻地狡辩道:为啥呀?要是没有这些科技上的进步,您还躲在山洞里茹毛饮血呢!怎么就没意义了呢?
闫婷婷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切,大猩猩做汽车,你觉得意义在哪儿啊?
曹宇一听就懵圈了,赶紧揉了揉鼻子道:你啥意思啊?
闫婷婷很是嫌弃地解释道:如果咱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争论究竟啥样儿才算是人?咱们到底还是不是人?之类的常识性问题,你觉得那跟一群猩猩坐在这里有啥分别呢?
曹宇一听觉得鼻头更痒了,再次揉了揉鼻子道:叫你这么一说,这社会是没啥进步!咱每天聊的还不是那点破事儿嘛!
闫婷婷狡黠道:是吗?那你干嘛还老是去揉鼻子呢?看着像是瘙痒难耐的样子啊!
曹宇一听就郁闷了,只得讪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那只不过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啊!
闫婷婷立刻挑逗道:用力过猛?洗个碗也能让你用力过猛吗?你这脑子得有多不好使啊!曹宇一听就讪讪道:我这不是用它来形容注意力过于集中,才导致鼻头发痒的嘛!
闫婷婷就像个好奇的宝宝似的,顶着满脸的问好上下打量着他道:注意力集中?你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鼻尖上了吗?干嘛呀?就为了要认真的洗碗吗?洗个破碗都那么的专注?至于吗?你瞧,说着说着鼻头还红起来了,你这眼神是镭射吗?照到哪里哪里亮,所以要专注?
闫婷婷连挖苦带损,一脸的肆无忌惮,把个曹宇捉弄的是大脸黑里泛着红,鼻头上滋滋冒油,还捎带着放光芒,眼神是更加的专注了,目不斜视地将那被烫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拿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道:嚯嚯,这水好烫啊!哎,你刚才在庙里都许啥了啊?现在可以说了吗?
闫婷婷看他那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子,甜甜一笑道:呵呵,你还没忘呐?真是吹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记性这么好!你真就那么想要知道吗?
曹宇也就是为了转移个话题,所以更要装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因为只有装的,才需要正经呢!正经人,全都不惜得去装!于是就见他头也不抬,假正经地祈求道:是啊,跟我说说呗,这次我可是认真的啊!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他又要跟那儿骗人了,啥叫是这次可是认真的呀?难道您之前就没认真过吗?他咋说咋有理,您怎么理解那也都是对的!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就见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挖苦道:切,瞧你那小样吧!念念不忘的,这是要干嘛呀?我跟你说那些个管用吗?
曹宇早就知道眼前的这尊恶魔难缠了,他这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坑沿,可不想轻易再掉了下去!于是假装风轻云淡的继续专注着自己手里的那几副碗筷,一脸玩味地贱笑道:嗨,你不都已经求过菩萨了嘛!那管用吗?多说一个又何妨?谁知道哪块云彩下雨呢,死马就当是活马医呗!
闫婷婷见他不咸不淡地献着殷勤,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于是冷哼道:切,这要是连菩萨都指望不上的话,那还能去指望啥啊?你是要我来指望你吗?一个鬼话连篇,整天就靠着吹老祖宗来拔高自己,靠弥天大谎来骗饭吃的人,你让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呀?你又能给我什么样的指望啊?
曹宇自然是不会去没事儿找骂的,立刻就厚颜无耻地祸水东引道:嘘,小声点儿!你可别瞎说了,那可是对菩萨的大不敬啊!这要让他听到,那你就惨了!
闫婷婷也是被他给气得上头了,差点就没失去理智,把“我跟菩萨是一家,怕它做甚?”的小秘密给泄露了出来,话到嘴边这才改口,恨恨道:哎哎哎,我说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我那是在说你呢!关菩萨咩事儿?让他听见那更好,看它会不会下凡来收了你!
这天下常常会有那么一种恨,你在这里恨得要命,他却跟个无事人似的在那儿扮着无辜,惊讶道:你是在说我吗?那可不敢当啊!不谦虚的说,我跟他那可比不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哪能跟他比啊,菩萨是谁呀?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非要拿我来跟他相比,我会觉得很惭愧的!
闫婷婷见他摆出一副自己做的还很不够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在那儿还害起臊了,这气就不大一处来!于是就挖苦道:哟哟哟,还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谦虚上了,谁把你跟菩萨比了?你也配!还要不要点儿脸了啦?我呸!
曹宇迎着唾沫星子,如沐春风地一脸无辜道:这不都是你说的嘛!逢人就吹自己过去有多么多么的厉害,然后再给人许个升仙入殿的未来,结果还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这不就是菩萨嘛!也就菩萨才能做到,我可做不到,主要是我吹牛没人没人信呐,你信吗?
你瞧,他这问的,佛系吧?让她都没法回答,笑着就啐道: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呀!少来绕我啦!
曹宇摆出一副说瞎话那就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吃饺子就蒜是为了遮味儿一样,口吐莲花道:你不总问我能给你什么吗?我能给你未来啊!就看你信不信了!
你瞧他这说的像人话吗?我反正是给了,信不信的那在你!可闫婷婷就喜欢听他这样不负责任的鬼话!于是较真道:想让人相信那就拿出个样啊!你枕的枕头有日子没洗了吧?袜子也不知挂在谁的衣架上呢!做着隔夜的陈年旧梦,还想明早醒来一睁眼,满屋尽戴黄金甲?你想啥呢?
曹宇听得是一脸的尴尬,嘎嘎大笑道:哈哈,那不挺好的嘛!是人就一定会做梦,你要连做梦都想不到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啊?你管是梦是醒呢,有得盼就好!这怎么能说是没希望呢?希望是要靠人去想的,你不想,便也就没了希望!编织梦想,那不是你的强项吗?
你瞧,这人总是要死的吧?闫婷婷此刻就难过的要死,而曹宇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爽得要死!同样是个死,不同的只是要怎么个死法!你要选择了醉生梦死,那就别再去管她人是死是活!人生路上喜相逢,诉不尽的衷肠,翻不完的画片,怎奈何时短情长难罢了
时间到,情未了,就算是英雄遇上了儿女情长也难了!你说这即兴淫的好不好?是不是好湿啊?把个难舍难分的奸情跃然纸上,扑面而来,直叫人唏嘘不已,那就再加个钟呗,大爷!你瞧,这不就尴尬了!现在知道啥叫是无奈了吗?
一份钟钱就能难倒一片的钟情汉子,让你无须看书,就能阅尽这天下的世态炎凉与无奈!
其实人生让你碰到的多半都是无奈,剩下一小半会让明白啥叫是头破血流,那的确不能怨命!是你自己选的不好,你要是尽量去选择了无奈,那就不会碰到头破血流的,懂不懂?你要选了与世俗满拧的活法,那就别再去想自己怎么才能痛快了!那是你自己选的,没什么可抱怨的!
闫婷婷望着他那嬉皮笑脸的贱相,用一种早就悟透的口吻道:你们这些男人啊,还能来点别的吗?总是拿着那些有的没的曾经,来跟我吹嘘本就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的辉煌,然后做编个鬼才会信的将来,就想把人给领走?让她一辈子当牛做马,为你牺牲、为你奉献,你觉得那可能吗?
你瞧,不要老是去嫌弃这女人傻,她要是精起来的话,那你估计就要傻了!曹宇听完那叫一个懊啕啊,恨不能立马抽自己两个嘴巴,你说没事儿去招她干嘛?那不就是在犯贱嘛!可脸上却是笑靥盎然道:可能啊!传销不就是这么干的嘛!当上的多了,大家自然而然就习以为常了!
他说的没错,那时人人都想要一夜暴富,所以传销盛行,亲戚朋友之间,一坐下来就相互高科技产品,整的尽是些外太空的新词,把大家的学习热情烘托的也是空前高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到处都充斥着交头接耳的学习交流,每天你要没听说两个新词都会怀疑是自己失聪了!
传销本就是场恋爱,他跟你说过去,许未来,为的就是要你忽略掉现在,因为现在你混的是猪狗不如,他还要想着法的管你要钱。只有过去与将来可以不涉及到现钱,现在那肯定是离不开钱的!现在你能明白为啥聪明的男人都只谈过去与将来,而聪明的女人就只关心现钱了吗?
闫婷婷恨恨地盯着他,很是不甘地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叫我认命,接受现实吗?
你瞧,她这是有多么的不甘啊?那年头,谁都得认命,谁又都不肯认命!也就只有钱能让大伙好好地认清这残酷的现实!钱,能让你衣锦还乡,光宗耀祖钱,能让你抛妻弃子,流落异乡钱,能让男女老少摒弃受教育程度上的隔阂,甭管识不识字,都不约而同地爱上了学习!
你说他这是认命呢?还是不肯认命呢?还是想认点别的啥呀?你说其它还能有啥可以像钱这样把大家全都给聚到一块儿来啊,让大家爱的忘我、未燃成疯?世人谁都知道断头的道路不能走,可你只要说是能够求到财,那就算没路也会有人硬着头皮往钱走,正是求财不畏断头路啊!
曹宇这不是就被她给逼的无路可走了嘛!你可以请他来吹牛,也可以让他来给你谈理想谈人生,谈啥都行,就是别问他咱现在能干嘛!他之所以要吹得天花乱坠,就是为了叫你回避现实,因为他现在啥都没有,啥都为你干不了,这就叫现实,现在你还想讨个比猴精的老婆回家吗?
能讨个笨笨的老婆回来,那是你家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曹宇显然没那个福气,面对比他还精的猴精,还想要那啥啥,只得硬顶着满头的皮屑,也要勇闯天涯啊!什么叫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啊?他脑子里想的是要大喝一声,然后就睁着眼睛,眼睁睁地往坑里一跳
你瞧,顶着满头的屑花,那也要勇闯天涯!这画面感生动吧,扑面而来,嗖嗖的刮脸,有没有种被小刀剌的生疼的赶脚?被震撼到了没有?有没有把你吹得是长发飘飘,目眦尽裂啊?闭上眼,体会一下那嗖嗖过脸的感觉,兴奋吧?
可现实是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她早就为他挖好的坑边,当然是不肯轻言放弃,就这么用双手死死地扒住了坑沿,脚下是拼命的挣扎,连踢带踹的,脸上却笑得灿烂,每个褶皱里都向外满溢着讨好二字,讪讪道:哎,我说的那都是在编故事啊,你咋就又扯到现实来了?
闫婷婷立刻就挑衅道:可我现在不想看书,不想听故事,就想跟你讨论这现实的问题啊!
曹宇一听就赶忙推卸责任道:要说这现实,那就不能怪我了!你本就把生活过的是稀里糊涂的了,还能让我说啥呀?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不可描述也无法描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未来啥事儿都有可能会发生,拦是拦不住的,任谁也无法预料!这就是大家所要面对的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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