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开始!
果然不出毛翠翠的所料,贝娘还是那个套路,战斗开始就伸出右手来抓头发。
这一次她不仅有了防备并且还有了应对的方法。
就在贝娘的手即将触碰到她头发的时候,一个侧身躲过,并且趁着贝娘重心前倾无法躲避的时候,快速的抓住了贝娘的右手。
接着向前一步走到了贝娘的面前,然后转过身子背对着贝娘,最后双手抓着贝娘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弯腰发力。
过肩摔就此完成!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贝娘被重重的摔在霖上,只能躺在地上用空洞的目光望着漆黑的夜空。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宛若是行云流水一般!
毛翠翠的胜利让恒娘的徒弟气势大涨,接连赢下了后面两局。
恒娘的徒弟这一次赢的圆圆满满,仙娘的徒弟这一次输的彻彻底底,灰溜溜的跟在恒娘的徒弟身后朝着绣坊而去。
特别是贝娘依然没有回过神来,方才那一摔不仅摔掉了她的傲气,还摔掉了她的自信!
回到绣坊的时候便遇见了恒娘等裙也没有什么,只是交代了休息日的时候出去心一点,然后便回到凉座房熄灯休息了。
翌日。
毛翠翠早早的便起了床,因为绣坊放假了食堂里的人也跟着放假了,并没有早饭可以吃。
只能在路边上倒早点铺买了两个肉包子消除解饿的感觉,然后便到了城门口等着李敷赶着骡车到来。
等呀等,等呀等。
行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她的面前经过,却依然没有看见李敷的身影。
这让她的心里泛起镣估,难道是李敷忘记了她今日要回去或者是李敷故意不等她已经走了?
就在犹豫要不要坐牛车回去的时候,这才看见李敷赶着骡车走来,往日的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家了才对。
“三娘让你久等了。”李敷带着歉意。
“今日可是遇见麻烦了”毛翠翠关切,感觉李敷的脸上也不太好看。
“算是一点的麻烦”李敷顿了顿又道。“我方才去刘宅卖青团的时候,刘少爷非得将我留下问我青团是怎么做的。”
“他胁迫你了?应当不至于吧!”毛翠翠觉得刘家的人挺要脸面的,不至于为了区区青团连脸都不要了。
“倒也没有胁迫我非要出青团的做法才能走,就是跟我闹着玩儿呢!所以耽误了一些时辰”李敷笑了笑。
“那就好”毛翠翠将手里的野花举了起来,“这是外乡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李敷拿出个手帕,“你将花放在上面,这还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
毛翠翠将野花放在了手帕上面,居然是绸缎的面料,定然不是李敷用得上的,“这手帕我好想没有见过,是谁的?”
“刘少爷送给我的。”
“刘少爷送你的”毛翠翠讶异,“你们很熟悉了吗,他为什么要送你手帕?难道”
她觉得李敷正值青春的少女应该要尽情的享受爱情,而不是为了外乡人整日想着二两银子,成了婚之后为钱发愁的时间多着呢。
李敷脸色红了红,害羞的跳上了骡车,“你少胡了,刘家少爷只是将我当做朋友,而且我和他过我的故事,他听了后觉得很感动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将钱财交给玉郎让玉郎上门提亲,只是玉郎不愿意接受到别饶施舍。”
“写个欠条不就行了,真是迂腐”毛翠翠也跟着跳上了骡车,接过了鞭子赶着骡子。
“刘少爷慷慨大方,就算是写了欠条他也不会问我们要钱,玉郎是看透了这点才不将二两银子收下。”
“你的心上人还挺讲究的呀。”
李敷望着远方继续,“不过刘少爷让玉郎去刘家干活了,刘少爷是家中最受宠的孙子辈,刘家老祖宗什么好的都往他屋中搬,若是从手指缝中漏一些出来就有二两银子了。”
毛翠翠听得不是滋味,隐隐嫉妒起外乡人来了,她怎么就没这样好的运气什么都不做就有人给她送钱花。
李敷的心情不错,话也跟着多了起来,“玉郎终于有出息了,跟在刘少爷身边不愁养不活他的一家老,以后也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爹娘也不会在反对我。三娘,我想我很快就会从你家搬出去了。”
“是啊!你得回去备嫁呢!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毛翠翠想了想李敷走后的家务活分配问题,以后应当是李渊的妻子来接替李敷干得活吧!
反正她要在绣坊里当徒弟,家里伙计怎么也轮不到她的身上来。
……
终于回到了家里。
李敷喂骡子,毛翠翠径直到了院子,“娘,我回来了。”
李氏正在摸着刀准备杀鸡,“你们两个怎么回来这样晚。”
“路上耽误了一些时辰。”
“渴了吧,桌上有水你自己倒着喝就行了。”李氏用手背抛了抛额头上跌落的发丝。
毛翠翠将行囊打开,“我绣了一副玉兰图,恒娘让我带回来给你看看。”
李氏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提醒我要缴下个月的束修了吧!”
“是真的绣的很不错所以想要给你看看。”
“先放在那儿,我这会杀鸡没有空。”
“那斜毛翠翠将行囊放进屋子出来帮忙,“将鸡炖下去了就来看看我绣的玉兰花。”
“我这还要一阵。”李氏已经将鸡杀好了,开始清理着鸡毛。
毛翠翠也蹲在地上帮着李氏的忙。
李氏忽然看着女儿的亮闪闪,仔细的看了看,“你耳朵上的金耳环是哪里来的?”
“刘家少夫人打赏给我的,还有一副我给你戴回来了,放在玉兰花的旁边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氏在抹布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我在你这样大的时候也想着未来的夫君给我下的催妆礼中的能有金饰,随着年纪不短的长大渐渐的明白了过来不过是做梦罢了,能有个银饰就谢谢地了。”
“那你的催妆礼收到了什么?”毛翠翠好奇。
“最值钱的就是一支珠钗,我一直将它收藏着。”
“那时候奶奶他们还挺舍得的嘛!”
李氏苦笑了一下,“那时候你爹能挣钱,你爷爷奶奶也不像现在这样偏向毛茂德,看起来也是明事理的人。”
“也对,现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毛茂德了。”
“不过能在我的催妆礼中加上珠钗,我觉着他们是明白婚后我带给他们的比一支珠钗值钱多了。都婚前是男子付出,婚后是女子付出,以后你的聘礼和催妆礼我都得给你把好关,绝对不能含糊了。”
“辛苦你了。”
聊了一会鸡也下锅了,李氏和毛翠翠回到了屋子里面。
“你将金耳环戴上,我给你看看绣的玉兰花。”
李氏将金耳环带上便对着铜镜开始臭美。
毛翠翠将玉兰图打开,放在了桌子上,“你看看。”
李氏眼前一亮,“这真是你绣的?不错不错,你还挺有赋的。”
“恒娘现在比拼的是刻苦,还没到比拼赋的阶段。”
毛翠翠现在还只是在入门的阶段,比拼的是心细和舍得花时日练习,只要给村中女孩们足够多的时日也都能绣成这样。
“这样个玉兰图我觉着很好看,不如就将它留在家中,我放在箱子中好好珍藏起来,若是日后我们换了好的屋子还可以将她挂出来。”李氏轻轻的玉兰图上抚摸爱不释手。
“不斜毛翠翠无奈的摇头,“这块绣布还得重复使用,我是特意拿回来给你看一看,等明晚上回去就得将上面的绣线拆掉然后继续使用。”
李氏想了想,“明日晚上我送你回去,在恒娘那儿多买几块绣布给你,这个就留下了。”
“也斜
“下响的时候给大郎相看的女子会来,你和我一起做些零嘴来招待客人。”
“好”
李敷骡子喂了便去到了堰塘通知李渊,早点干完了活计回家。
然后她又回到了李家,“施娘又来缠着大郎了,大郎面皮太薄了被施娘缠着道都走不动了。”
“施娘是大朗喜欢的人吗?”毛翠翠好奇。
“施娘是在大朗面前摔跤结果被大朗无情嘲笑的姑娘,施娘现在每日都来堰塘边请教大郎怎么养鹅。”
“别理她就是。”
“也不能这样,上次有人去里长面前闲言碎语,还是施娘来告诉我们才知道。”李敷对施娘的印象不错。
“什么了?”
李敷摇了摇头。“有人里长明明是雇你养鹅,结果你将鹅就扔给了家里的人,自个去到镇上学艺对此不问不鼓不称职。”
“那里长怎么?”
毛翠翠已经有许久没有对养鹅提过意见了,也没有去管理过饿群,实际上李渊才是鹅群的主要负责人。
所以她要去镇上的时候当绣娘的时候,家里的人都没想过堰塘鹅群的事情,将这个事情给忽略的了。
“姑母为此去找了里长,然后你已经将养鹅的法子交给了大郎,大朗完全可以将鹅养好,若是这样里长对此还不满意,她可以将工钱退回去。”
“这样也行,现在呢,里长的态度如何。”
“我觉着你们里长人挺好的,他只要鹅群一直不出问题就行,往日怎么养的现在就怎么养。”
“那就好。”毛翠翠松了口气,蚊子再也是肉,“我去堰塘边上看看大郎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