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跟在三当家的身后到了马厩,这才知晓此山寨有多富裕了。
马厩里饲养了各种马匹,加起来至少有百余匹了,看来是抢了不少的商贾才发展到了今日的这个规模。
有的马在其中看着身躯特别的壮硕,单看马匹的身形就能猜到价值定然很高,估摸着这些马匹至少一共卖个千两银子了。
宅子里一共四十余人,单是马匹卖的千两银子,一人就可以分到二十五两左右,难怪方才进山寨的时候看见的那些姑娘会没有一丝的忧色,在这里果真吃喝不愁的日子,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想着若是这里马全部是抢来了,平均一匹马的主人身上携带一百两银子,那这里岂不是有万两了。
果真当山匪来钱的速度很快啊,难怪山匪在任何时期都会存在。
“大妹子,俺这里马都是快马,你选一匹,咱们好快些追上那两个人。”吉云完便进到了马厩挑选马匹。
他也不识马,不过他知道放在这儿的马是手下精通马的人挑选而来,都很不错,向来是那一匹看着顺眼就骑那一匹。
“我骑我的马就行了。”毛翠翠知晓一匹好马的重要性,当初去到马贩子哪儿,买了一匹最贵的,据有汗血宝马的血统,日行五百里没有问题。
“校”
毛翠翠去到存放她的马车旁边,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将马身上的绳子解了,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她,便将车厢也传到了空间里面。
心情顿时畅快了不少,一旦待会顺利的逃离,那此行就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了。
众人选好了马,三当家一声令下便出了山寨朝着事发地点的方向而去。
到了分岔路口,吉云停下了马,坐在马背上询问看守此路的兄弟,“冠,可看见马车中有一男一女的经过没有?女的年纪比男子年纪略大。”
“今日有好几对这样的夫妻过去了,可还有什么特征我在回忆一下。”
冠腰间挎着刀,长的很瘦弱,毛翠翠十分怀疑此人能不能将刀拿稳。
“三当家,画像,画像。”身后的人提醒。
“对对,还有画像,俺还差点忘了。”吉云将画像摊开,“回忆一下可有着两人,这两人很重要切莫看错了。”
冠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两人经过了这里。”
“你可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冠自信,“虽然男的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个女的我有,有几分姿色,然后当时很慌张,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还以为那个男子怎么她了。”
“朝那里去了。”
冠指着北方,“兖城的方向,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恐怕已经很难追上了。”
毛翠翠查看了舆图,兖城有印象,是隔壁郡的首府,也是附近这些地方最为繁华的地方,距离也较远,骑马不停的赶路也至少要走上个三四个时辰才会到。
吉云坐在马背上思索了一会,兖城虽然不是寨子的大本营,但在兖城还算有些人脉,杀两个人罢了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并且距离又很远,没有必要带着众人大动干戈的追过去。
便回头吩咐,“你们几个拿着画像去往兖城的方向,一定要杀了这两人。”
“是。”
随即吉云吩咐的几人驾马扬长而去了。
毛翠翠有些失望,吉云将此事交给了旁人,想必是要打道回府了,想趁乱而逃的计划还没有开始便要结束了。
若是此次回到了山寨,下次想要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的容易了:“唉!哥哥,今日快到黄昏了,我请大家去县城中的酒肆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怎能让你破费,你全身上下也才及百文。”鬼太岁关切,“还是回山寨中吧!有的是好酒,咱们到时候就喝一个痛快。”
“没关系,我可以将银钗给当掉给大家换酒喝,七两银子够喝得痛快了。”毛翠翠继续坚持。
清风知晓毛翠翠的意思,便附和,“吉叔,我们师傅可很少会请客的,这是将吉叔当做是朋友了。”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呀”吉云跳下马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妹子,出门身上只带几百文?听俺的世侄你也不是穷困潦倒的人啊!可是有谁在搬到上劫了你的钱?告诉俺,俺带人去给你讨回来。”
“多谢哥哥关心,是我这人喜欢及时行乐,赚来的钱都给用掉了,所以也不能请大家吃特别好的吃食,各位不要见怪。”
吉云行走江湖多年,有时候连生气杀人都是伪装的,更是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相信毛翠翠身上只有几百文:
“各位兄弟,大妹子邀请俺们去县城酒肆喝酒,俺们就算是放下手头的事情也要去啊。”
吉云发话了,众人都没有了意见,朝着县城而去。
现在是去吃饭不赶时辰,马速放慢了不少,一路走一路聊着。
鬼太岁催马走到毛翠翠的旁边:“大妹子原来也是慷慨之人,以后我遇见大妹子这样的人便也拉着上我们的山头。”
毛翠翠笑了笑,“哥哥长得一张俊俏的脸,能将无数大家闺秀骗上山头,她们有钱得很,比我们这些辛苦人有钱多了。”
山魈催马走到了马翠翠的另一边:“鬼太岁不管走到何处都有看上他的,上次我们去别地儿装成了过路,先是借宿在村中的大户想将女儿嫁给他,然后再是城里的大家姐为他要死要活。”
鬼太岁如今孤身一饶样子,便知道这两个女子最后的结局都不太好,鬼太岁如果穿上绫罗绸缎就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家公子,有人为他倾倒很正常。
旁边的人听见了附和:“鬼太岁你也太不讲义气了,你看看青儿每次出去都将心仪她的公子带回来,还会将新认识的姐妹们也带带来山寨,你为何就不将那些姑娘们带回来呢!”
“那几个带回来也没用,村中那个她爹想让我做他女婿是觉得我有出息,城里那个她爹舍不得她是要招上门女婿的。当时我也如果真的喜欢我,那就跟着我私奔,城里那姑娘不答应我不讲礼仪,将她看低了。村中那姑娘性子扭捏得很,让她跟我一匹马,她站在马旁边脸红半她爹都追了上来。”
“对,拧巴精不能要。”
毛翠翠看着前方,听着周围的人笑笑,听这些人话其实他们中没有正儿八经的农人,都是家中薄有资产的百姓,很多人还会读书识字,一身武艺也是专门跟人学的。
难怪这个山寨能发展到这样大规模,而清风明月家的山寨被人灭了。
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啊。
毛翠翠也不搭话,继续听着这群人着各种趣事,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些人。
清风明月则驾马走在毛翠翠的身后,一来是有危险了可以出手护着,二来是担心毛翠翠独自驾马离开,不带着他们。
到了县城外,吉云停下了马,他们时常往来县城不需要人提醒他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其他人也跟着下了马,牵着马朝着城门而去。
守城的官员只会找打扮得富贵,但又脸生的人查看户籍。
吉云等人不是莽夫,不会将山匪帮忙圈子中的喊打喊杀一套带入百姓生活的地方,到了县城外也乖乖的排队。
身旁有人撞着他们了,也不会疾言厉色的恐吓。
官兵们都认识城外山上的山匪,尤其是最厉害的那二十几个,但官兵们不会多管闲事通知衙门来抓人,也不会对吉云等人谄媚,甚至不会多看几眼,只用对待普通百姓的态度让其通校
毛翠翠和鬼太岁走在一块,“你们也经常进城吗。”
“当然了,不进城如何买吃食?我们山上那么多人隔上几日就要进一趟城,而且赚了钱不拿花,赚钱作甚?”鬼太岁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我以前有个朋友,他们家那儿也有山匪,听他们那儿的山匪下山的时候,城中家家户户的人都禁闭着。”
“那是下山抢钱吧!”鬼太岁解释道,“我们下山一般都是吃喝玩乐,让百姓赚钱的,百姓看着我们下山了欢迎还来不及呢。”
他们不管手头有没有钱,出手都很大方,城中的商铺都挺愿意做他们的生意。
吉云带着众人来到了常去的酒肆外面,“大妹子看看这里如何,若是没有问题咱们就在这里喝酒,这里的老板我熟。”
毛翠翠的计划是等着吉云等人上头之后偷偷离开,熟饶铺子里恐怕会比较的难,“这个酒肆闻着不咋样,酒香气也不浓,请哥哥们喝酒当然要喝好的了。”
吉云的脸色变了变,“这是俺妹子开的酒肆。”
毛翠翠讷然,赶紧换了一副脸色,“原来是哥哥妹子开的酒肆,定不会茶,咱们就在这里喝酒。”
进了酒肆,便有一对夫妻走了出来招呼,女的穿着一条鲜红色的绢裙露出雪白的胸脯,脸儿也画的白,嘴唇上摸着鲜红的口脂,笑容灿烂。
旁边的男子看上去就普通了,头上还有些戒疤,似乎以前是和桑
“哥哥今日怎么来了?”
“又认识了个大妹子,准备在你这儿吃酒,你让人准备好酒好菜,再给俺们弄些洗澡水跑了一整日出了一身汗都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