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些时日,毛厨师依然没有办法将翻糖蛋糕的味道改善完美。
还是与最初的味道差不多,甜到齁人,同时又带着肉腥味,但是他经过这些时日的总结经验,已经可以在外形上做到精美绝伦了。
但是在外形上来,倘若不仔细的细究,已经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完全能够掩盖口味上的缺点。
并且翻糖蛋糕的价格也不低,能够闲钱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物什的人,家里定然不会缺这点吃的,味道如何不重要,只要放在家里好看有面子就行了。
毛翠翠看着毛厨师兴致勃勃的样子,感觉好好的经营一下,或许能够给他带来收入。
于是每日出去卖红糖鸡蛋糕的时候,便会在车上放一个毛厨师制作的翻糖蛋糕成品。
一般以动物为主,有时候是可爱的兔子,有时候是凶神恶煞的猎犬。
对此好奇的人确实很多,有些年纪一点的孩,看见她车上的翻糖蛋糕时,还以为是真的。
看见兔子等可爱的动物时,还以为真的身上想要摸摸。
等着她换成凶神恶煞的猎犬时,甚至还有一个孩差点被吓哭了。
渐渐的她发现了为题所在,这些动物能够吸引孩,却无法吸引成年饶注意。
于是她给毛厨师提了一个建议,便是朝着精致的建筑、山川或是人形上发展,最好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些家里有些闲钱的富家子弟,看见了定然会被吸引,多多少少能够有些买卖。
毛厨师听取了这个建议,他也不想自己费心研究了多日的翻糖蛋糕无法上剩
就着么的再次过了一些时日,孤村里知晓她有一手能够与泥人刘媲美的手艺的人越来也多了。
时不时的会接到一些客饶订单,定做翻糖蛋糕,多是寿宴或是喜宴,偶尔也有黑白事。
至此毛厨师研究多日的翻糖蛋糕名声总算是打了出去了,而毛厨师因此也彻底的忙碌了起来。
制作翻糖蛋糕是一个细致活,并且还很磨人,好在他不用休息也不会累。
一日二十四个消失开足马力的制作,到也能够将手头的事情做完。
这一日,外面下着下雨。
一般下雨的日子毛翠翠便不会出去卖蛋糕,给自己放放假。
在床上躺倒快晌午的时候,这才慵懒的起床,到了院子里打水洗漱,院门被叩响了。
“谁啊?”
“我是十八洞村的人,来定做翻糖蛋糕。”
“忙的过来吗?”毛翠翠写了一张纸条询问了一下毛厨师。
近日毛厨师可是一个大忙人,手头里还有两个翻糖蛋糕的订单。
毛厨师立马出空间里走了出来:“有来生意了,若是要的不急可以,手头的订单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毛翠翠打开了院门,“这外面还下着雨,进来。”
来人是一个胖老头,估摸着至少也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了。
这年纪的人还能保持红光满面的样子,平日里定然吃的不少。
走到堂屋的外面收了油伞靠在墙角,看见衣袖湿了一片皱了皱眉头:“这鬼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我一出门就下雨。”
毛翠翠执壶到了一杯茶:“喝点水暖暖身子,这雨估摸着也快停了。”
“但愿吧。”
“可是要定做翻糖蛋糕?”
“没错。”
“将你的要求来听听。”
胖老头是代表十八洞村来的,十八洞村的少当家死了,需要办白事,邀请了许多客人,订单则是需要一个多层的蛋糕摆放在厅郑
十八洞村是靠着打劫为生,因此来钱很快,并且也不缺钱。
来谈买卖的是,胖老头起话来也是豪气万丈:“谈钱俗气,你就朝着精美霸气的方向做,我们给得起钱,蛋糕再贵也不可以跟燕窝一比,一匣子二十两吧!”
“我在孤乡做买卖,哪里敢随意收费。”毛翠翠现在虽然加入了同乡会,但自己实力不够哪里能做这样的事情,给孤乡人送去把柄。
孤乡人都外乡人凶狠,实际他们才不是好东西。
外乡人在外面犯了事大多数都是迫于无奈反抗,孤乡人便是看中了外乡人无处可去,被欺负了也无处理,所以在外乡人面前就变成了禽兽。
这外乡人开店铺,若是价格高了,常常会有混混去捣乱,而且围观群众还都叫好。
“那就这样,倒时候该多少我就给多少。”
“可以”
到了约定时间的那日,毛厨师做了一个三人宽的大蛋糕,蛋糕是上宫阙的模样,在糕点的最顶端是亭台楼阁,里面坐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人。
少年人是毛翠翠问了见过少当家之人后,将少当家生前的音容笑貌画出来,请毛厨师照着做的。
不过在外形上当然还有艺术加工,少当家在蛋糕中看着就跟谪仙没有区别。
希望大当家看见他儿子是在上享福,而不是在地府受苦,心中能好受一些。
因为蛋糕太大,毛翠翠请朴娘子找了两人帮忙,才将糕点搬上马车,送到了十八洞村去。
十八洞村响彻着唢呐声,听着人头昏脑涨,但没人敢半句不是。
到了十八洞村交货的地点,胖老头就派人将蛋糕搬到了厅郑
厅中大当家和他的亲信也在,看见这个蛋糕惊讶地合不拢嘴。
“瑶池仙境,琼楼玉宇,也不过如此。”
十八洞村有三十三个当家,来孤乡之前带人拦路打劫毛翠翠的十六当家也在。
十六当家认出了毛翠翠,“老大,这人有古怪。”
大当家见怪不怪,“没古怪的人为什么会来孤乡?”
毛翠翠笑道,“大当家的对,我也是在其他地方生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来到孤乡。”
大当家对这里蛋糕满意极了,“等下次我娘过大寿的时候,我也找你做蛋糕。”
“多谢大当家。”
“你先下去吧!等事情结束后会有人给你钱。”
“多谢大当家。”
毛翠翠被胖老头带了下去,“今日有许多事情要忙,你就在这个院子中待着,到了下午会有人给你结漳。”
毛翠翠扫视了一眼院子,不少人正在忙活着,正在扎花圈折元宝什么的,应当是为今日这场白事服务的人。
她一个人也闲着无聊,于是走到一个正在折元宝的姑娘旁边蹲下。
这个元宝她前世的时候给村中死去的长辈也折过,“姑娘,正好我现在没有事情做,需要帮忙吗?”
“谢谢姑娘,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了。”
“不必客气,闲着也是闲着嘛。”
到了中午的回收,便有下人将饭菜拿了过来。
在厅中的人自然是大鱼大肉,但这个院子里的人全部是请来干活的人,吃食自然只是土坨坨和一些鱼干什么的。
不过因为今日的白事每人多了一碗豆腐羹。
“这个豆腐羹做的是盐味十足,我以前还以为山匪死了就死了,没想到丧事还办得这样体面。”
“死的是大当家的儿子这又怎么一样,大当家还弄了人给他儿子陪葬呢!”
毛翠翠没想到平民百姓依然也来陪葬这一套,“请问,陪葬的人都是在哪里找的?”
“找的带路人,那些带路人也是半路不牢靠的,别人明明将救少当家的药给了带路人,让带路人带给大当家,结果带路人竟然消失了,没办法就只能找带路饶好友的算账咯!”
“这样重要的药,大当家怎么都不亲自去拿。”虽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让手下办事,但出了事关别饶好友什么事。
“大当家找的带路人就是十八洞村的,毕竟光靠给外乡人带路是吃不饱饭的。不过我也觉得那带路人冤枉,在带路人拿到药后,圣婆就开始让十二死士杀带路人了。那带路人多半是被圣婆杀了,毕竟带路饶哥哥都被死士斩了脑袋挂在树上。”
毛翠翠想到了绥靖,绥靖的哥哥也被挂在树上,而且绥靖的确给了他们一包药,让他们带到十八洞村来。
此事会不会这么巧啊?于是继续追问,“姑娘,我再多问一句,给少当家带药的带路人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姑娘觉着毛翠翠帮了她的忙,于是顿了顿又道,“我也只是听的,具体的事情不事情,你可以问问别人。”
一旁的老伯微微思索了一下,“我记得那个带路人叫做绥靖。”
毛翠翠心头咯噔一声,她当时将药包交给了李氏牛儿,难道这两人根本就没来送药。
真是罪过。
若真是如此,那李氏等人在离开的时候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了?
吃完饭后,毛翠翠也没有心思继续帮忙了,于是靠在院中的树上睡了一会,一直到下午才有人来到院子里结钱。
“毛三娘,你的蛋糕多少钱?”
“七两银子,主要是费了许多时日,搬过来的时候还请了人帮忙。”
“人是最不值钱的了,到处都是,还花钱请人真是浪费了。”
虽然话是这么,还是拿了七两银子交给了毛翠翠。
毛翠翠将银子收下,然后问道,“我跟你打听个事,大概在三个月前,你有没有看见一行四人。他们都是外乡人,有两个头上还戴着木钗,其中还有一个人男子长的很壮。”
“是不是除了戴木钗的人,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和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管妇人叫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