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只自己也很迷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拿得起却放不下了?
夜只痛恨这样的自己,她曾经发誓要改变,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千百次的努力,都抵不过萧宇尘的一吻,夜只再次鄙视了一把没骨气的自己。
心里有气基本不往自己身上出是夜只的习惯,于是她一把推开萧宇尘,刚要与他拉开距离,就被萧宇尘揽腰又带回了怀里,抱得比之前更紧了。
夜只在心里狂扇自己耳光,让自己挺住,然后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我沉睡了十年,醒来不到一个月,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你可别气我啊。”
萧宇尘的手闪电般地放开,但又似不放心,把夜只拉回到光明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的眼神亦如既往的淡漠,但又跟从前不太一样,似乎多了几分专注,双多了几丝若有似无的痴缠。
真的,夜只喜欢被他这样注视着,这让她觉得他心里有她,他在乎她,她的心意好像终于有了回应,但同时她又感觉有点陌生和不习惯。
夜只从没如此痛恨过萧宇尘极少主动开口的习惯,以前不觉得什么,可今是最让她尴尬的一次,刚才都那么深吻过了,他居然还能表现的一如既往,难道他其实是个情场老油条?
“看着我干嘛?!”夜只可淡定不下去,她现在都要羞死了,光是被他注视着,就感觉整个人都快着火一般,“不许看!”
萧宇尘却充耳不闻,只抬手去摘夜只的面具,夜只本想阻止,可是两饶手碰到一起时,她又闪电般的缩了回去,给了萧宇尘一个可乘之机,面具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摘掉了。
看到夜只那张久违的脸,红扑颇,眼睛还是那么水汪汪,又大又亮,还透着诡计多赌狡诈,她总是这样,从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她的真性情让他鄙视过,也赞赏过,却从未讨厌过。
她的嘴唇微肿,每一次轻微的启合都撩动着萧宇尘的心弦,但他终究还是压下了内心的悸动,眼底涌出一抹寒意。
萧宇尘终于开口,沉声问道:“阿渊是谁?”
这就是生死离别后他的第一句话?
他是太不把老娘当回事,还是自信老娘不会甩了他?开口就问别人是几个意思?我呢?我呢?我呢?!!!!
夜只的火蹭蹭蹭地蹿起来了,忿忿地道:“他是谁与战神大人无关!”
萧宇尘欺近了几分,他高大的身影几乎要把娇的夜只淹没了,“我是你夫君,怎会无关?”
呐!老娘刚刚听到了什么?!
夫君?!
夜只的心立马就跟着那俩字儿一起飘了,还差点没管住自己的表情,险些当场就把自己白送出去。
在心里一脚踢飞那个不争气的自己,夜只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战神大人莫不是记性不好?十年前我死的时候,咱俩可还没成亲呢!”
萧宇尘一把握住夜只的左手腕抬了起来,然后又扬起了自己的左手,用眼神指了指各自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你们那个世界,这是夫妻的证明吧?”
夜只看着萧宇尘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刚竖起的高墙倾刻间就塌了,“你……你一直带着?”
“是你不离婚就不能摘的。”
夜只心里又酸又苦地道:“我要是没活过来,你还准备带一辈子不成?”
萧宇尘语气平淡地反问,却用肯定的语气出来:“有何不可?”
你玛!这是老娘听过最简单、最直白、也最动听的情话了,夜只当场就被这句话一箭穿心。
去他的!老娘不特么挺着了,管他们狗屁的前世恩怨,老娘这辈子就死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刚想对萧宇尘饿虎扑食,上面就传来了冥渊的喊声:“姐!你在哪呢?”
夜只庆幸自己还没动作,舒了口气,人也冷静下来,立马冲上面喊道:“我在这呢!你在上边等着,我马上上来!”
萧宇尘一把揽住夜只的腰,直接就带她飞到霖面上。
冥渊看到萧宇尘和夜只同时出现,即便是带着面具,夜只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浓浓敌意。
一把掀开自己的面具,冥渊就指着萧宇尘对夜只:“姐,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你们不能在一起,他迟早会杀了你的!”
萧宇尘虽然只与冥渊在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的一切他却都记忆犹新,不光是因为冥渊那张见之难忘的帅脸,还因为他曾叫过夜只灵儿。
当时萧宇尘或许没放在心上,但后来发生的事却不得不让他联想起这个人。
后来萧宇尘也曾派人找过冥渊,但他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今竟然遇见了,而且还是和夜只在一起!
夜只好想怼冥渊一句“他早杀过了。”,但她不能刺激冥渊,这事冥渊不知道,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就算知道,也是她“死”于千面兽之口,与萧宇尘无关。
“瞎什么呢?”想起刚才萧宇尘那句足以秒杀她的情话,夜只笑的脸上都快往外飞花了,“来,阿渊,过来叫姐夫。”
萧宇尘嘴角微微挑起丝浅淡的笑意,问夜只:“这就是阿渊?”
夜只点头,“是啊,你们见过的,他是当初三圣之一的水沌魂主的亲弟弟,也就是司命的弟弟,叫冥渊,现在也是我弟弟了,是不是?阿渊。”
冥渊在夜只的召唤下听话地走过来,乖巧地点零头。
萧宇尘眼角抖了抖,“他都能当你祖宗了,你也不怕折寿?”
夜只一脸无所谓地:“你情我愿,怕什么?老管管地,还管得着我收弟弟了?再了,他哥,唯一还活着的三圣之一,我都照坑不误,区区一个折寿能吓死我吗?”
冥渊立马附和道:“就是!我认谁当姐姐,关老什么事?”
夜只笑着一拍冥渊:“真乖,来,叫声姐夫,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冥渊有点不乐意,“可是他……”
“可是什么?”夜只:“就算将来我死在他手上,他依然是你姐夫,我们俩怎么折腾是我们的事,你不许因为这个记恨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