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吵到一半大团的红毛球便出现在远处,夜只被迫闭嘴,专心应担
虽然在水镜的心镜里施放魔力可能会害他受内伤,但比起命来,这种迟早都会养好的伤根本不值得夜只纠结。
夜只以魔力布结界,将她与萧宇尘隔绝开,并尽可能的扩展结界把灵海能挡多少是多少。
萧宇尘脸色阴沉,但封禁灵海非同可,一但失误就会影响水镜以后的修为,再加上萧宇尘即没空分心再搭理她,也确实管不住她,所以只能暂时把火压下,专心做自己的事。
水镜的灵海被萧宇尘的封禁法阵压制,一丝灵力都无法外泄,再加上外面水镜的灵力本又不多,所以用魔力挡住萧宇尘后,夜只就成了唯一的可攻击目标。
本来夜只是这么认为的,可没想到失去大目标的红毛球们中途一转,放着夜只这个近在眼前的美食不管,居然转弯奔着别的地方去了。
夜只愣了好几秒才突然反应过来,喵了个咪的!司命正用灵力护着水镜的心脉呢!
司命的灵力无论从哪算都比夜只的强上,跟他比,夜只连根咸菜都不是,红毛球们当然要转向了!
“司命有危险!我去……”夜只话还没完,居然有一半红毛球折返回来,她那“去”字的尾音半道就飘了。
在水镜的心镜内,夜只不敢用伤害性很高的法术,干脆将灵气以最柔、最简单、也最大量的方式释放出去,借以吸引奔着司命灵力而去的那群红毛球。
司命的灵力本就以护水镜的心脉为主,用量不多,只以细腻精准见长,所以夜只这边一大量释放灵力,那些红毛球即便觉得司命的灵气更美味,却架不住贪多的本性,最终还是奔着夜只来了。
夜只松了口气,一只手细心地操控灵力,牵引着它们迂回且缓慢地向自己靠近,另一只手则以魔力在空中画咒文,顺便还向萧宇尘请教了下怎么把咒文转成法阵。
虽然刚才两人还吵的很凶,但办正事的时候,谁也不会拖谁的后腿,萧宇尘教的很认真,只是夜只想趁机缓和关系的时候,却又被这家伙用沉默拒之千里了。
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夜只有点伤心,但现在也没时间纠结这事,咒文画毕,夜只用萧宇尘教她的方法,化文为阵,又改阵为笼,将引致跟前的所有红毛球都罩了起来。
最后,她又将笼再次变形为球,彻底封死了毛球的出路。
与此同时,萧宇尘那边也已完事,并无声地看向夜只。
夜只这回倒是不敢嘚瑟了,乖巧地解释道:“以防万一嘛,怕有漏网之鱼,一群在阿镜体内不可怕,可怕的是只有一只留下,必须彻底检查完,确认真的没有,才能解开他的灵海。”
萧宇尘默默点头,一个字没,直接大量释放自己的灵力,以自己为饵引鱼上钩,顺便还用灵力搜寻了水镜的整个心境和身体。
本来这些事夜只计划是自己做的,可萧宇尘生她气了,再加上她自信刚才肯定没有一只逃走,便没有阻止萧宇尘的挡枪行为。
夜只自信的笑容还不等完全绽放开,远处就有一团红毛球飞了过来,而且数量一点不比刚才的少。
以夜只的地仙修为,想要画上古咒印是需要时间的,这波明显来势汹汹,十有八九是不会给她画完咒文的时间了。
正在她纠结之时,萧宇尘却已经在数秒内就复刻了她之前的咒文,并转阵为笼,将那些已至近前的红毛球都罩在笼下,又转笼为球,将之封死在球内。
夜只突然有点忌妒萧宇尘,虽然知道他本就擅长这类东西,可她这只弱狐狸也只有头脑可以拿出来显摆,结果萧宇尘一次就记住了,夜只感觉自己都没用处了。
夜只正发酸的时候,萧宇尘已经将封禁灵球扔给了她,酸归酸,但她还是默契配合,以魔力成球状结界,花费了半分钟将咒文画与其上,把萧宇尘的灵力封印球彻底包于内部。
做完这一切,夜只心里有种彻底松气的虚脱感,可过了几分钟后,她却觉得不太对劲了。
按那么多的红毛球,以萧宇尘的功力和咒文的加持,即便那些灵力对红球来是美食,封它们几分钟还是做得到的,可现在好几分钟都过去了,为什么萧宇尘的封禁球一点事都没有?
萧宇尘也有同样的疑惑,便将自己的封禁球解开,里面的情况在夜只微微黑红的结界球下一览无余,除了萧宇尘的灵气以外,空空如也。
夜只立马拿出第一个球看,结果也是一样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樱
二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上当了。”
萧宇尘四下望了望,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淡漠地道:“这里不是心境,是幻境。”
“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招的?”夜只猜测地问:“进入心境后,还是进入心境前?”
萧宇尘也不能确定,毕竟心境不是现实,它与幻境其实并不好区分。
夜只提议:“看看灵海或许就知道了。”
二人立马转向灵海,却见灵海在萧宇尘的封印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圆球,其上围绕着咒文链,像极了宇宙中有多个卫星环绕的大星球。
萧宇尘不觉得有问题。
夜只却哼笑一声,“我在咒文链上加了固定形状的咒文,它若成,现在应该是鱼状,而不是球状的。”
萧宇尘微微皱眉,“那这个就是因我想象而成形的,这里全部都是幻境。”
夜只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幕后黑手究竟是想置谁于死地。”
“难道不是阿镜?”
“对方是料定咱们会来救他,否则怎么会有这幻境挡道?”夜只恨恨地道:“即是料定,阿镜现在都没被吸干也就有了解释,阿镜是饵,我们是鱼,要是更有针对性地的话,我才是他想钓的那条鱼!”
“有目标吗?”
“我肯定没得罪过这种非要弄死我不可的人,估计又是叶灵的仇人。”夜只忿忿地抱怨道:“她是真行啊,竟得罪这些心眼到极致的人,连我这个转世都不放过也是醉了。”
萧宇尘脸色不悦。
夜只这才意识到,那些话里把他师父也包括了,立马强行辩解又委屈地道:“我可没有贬你师父的意思,我这么冤,还不兴抱怨两句了?个个都想弄死我,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是心再大,再乐观,也顶不住他们这么往死里整啊,我又不是石头,会难过的啊!”
萧宇尘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冷漠道:“别以为卖卖惨,这事就算过去了。”
夜只表情僵了一瞬。
这家伙怎么跟司命一样反套路,亏老娘演的这么卖力又动情,居然油盐不进,而且连“卖惨”都会了,果然是近墨者……近朱者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