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被水镜斥了几句,却仍旧止不住笑意,直到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才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指着假青鸾道:“因为她太可笑了嘛。”
水镜皱眉,上下打量假青鸾,问红月:“哪好笑?”
红月顺了顺气,道:“想当初我年纪,不知高地厚,非让哥哥来帮我跟师伯求亲,我记得夜思公主就曾经过,就算她将来不能生,哪怕是让师伯断子绝孙,也绝不许他身边有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这样人怎么可能答应跟她做平妻?这个谎的简直太好笑了。”
经红月这么一提醒,众人突然想起帘年狼族为红月向萧宇尘求亲的事,那时候夜只的言论就已经被仙灵大陆传遍了,当时还成了笑柄。
那时候大家都她独占欲太强,男人三妻四妾这么常见的事都容不下,连让夫家断子绝孙的话都能出口,简直不配做女人云云。
现在再提起当年的事,大家都觉得夜思公主那样的性格,的确不大可能答应青鸾郡主的要求,于是场面形势瞬间逆转,都开始纷纷指责起假青鸾来。
司命再次开口跟大家,岁寒峰也曾被怪菌侵害,他能救得了他们,自然也救得了萧宇尘。
那只是萧宇尘为救水镜中招太深,显了死相,夜只才会关心则乱地慌了起来,他怕她情绪失控再做什么殉情的傻事,才让人绑了她。
谁知青鸾郡主有办法,又带着洛河和夜只返了回来,但司命他们返回时,萧宇尘的危机已经解了,青鸾郡主便直接离开,并一去不返。
司命讲完冷声问道:“郡主一向以音律闻名于世,恕在下孤陋寡闻,竟不知您医术比我落云谷还要高深,那我可要请教于您,被吸血吸灵的怪菌寄生要如何解呢?”
假青鸾微窒,只恨恨道:“反正战神大人已经好了,你们众口一词,怎么怎么有理喽。”
司命反问:“若是用你的方法才能治病,那本尊岂不是要把整个岁寒峰的男女老少都娶回家啊?”
这话立马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凤族太子额上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他沙哑着声音对身边人吩咐道:“青鸾郡主酒喝多了,送她下去休息!”
不等凤族太子身边的人动作,假青鸾就怒指夜只爆料道:“她这样的女人不配嫁给战神大人,因为她是个魔修!”
整个场地瞬间鸦雀无声,而且气氛十分诡异,给夜只一种异常沉闷的压抑福
司命和洛河一时语窒,萧宇尘却若无其事地反问假青鸾:“那又如何?”
听萧宇尘这话,这分明是承认夜思是个魔修了,台下因此议论声渐起,其中有几个资历老又性格古板正直的看不下去了,“战神乃是仙灵大陆修士楷模,怎能与魔道为伍?”
马上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算她是灵主转世,可毕竟不是灵主,怎能仗着灵主身份就胡作非为,那……”
夜只看了半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那附和之人:“这位大叔你先等一下,我仗着叶灵的身份胡作非为,我想问一下啊,我胡作了什么,又非为了什么?”
那人一窒,“这个这个……”了半,也没出下文来。
夜只却不依不饶道:“若不是那凤翔为回护我漏了嘴,你们谁能知道我跟叶灵还有层八杆子打不着,连亲戚都算不上的关系?更何谈我仗着她身份胡作非为,这帽子扣在我头上,大叔你不觉得亏心吗?”
“你……”
夜只哪能给他话的机会,继续连珠炮似地道:“修魔怎么了?我是谋过谁的财还是害过谁的命?的好像修魔者全是坏蛋,修灵力的就全都是好人一样。”
“话不能这么,道……”
“道什么?”夜只继续怼他,“我只知道理昭昭,善恶有报,却从来没听闻过以灵力、魔力论人好坏的法,难不成修灵的做了坏事也是好人,修魔的做了好事也该受万人唾弃,非要杀之灭之才能大快人心吗?”
“这……”
夜只微微扬头,笑着问道:“那我就要问问诸位了,我哥拜师宴前水境遭怪菌袭击,你们可知自己是被谁救的?才能活到今安然无样地在这指责我。”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司命适时站出来道:“那怪菌只吸灵力,对魔力有所抵触,那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在练武场,就是方便我弟弟施结界保护大家。我弟弟冥渊,三圣时期由地墟灵主启蒙修魔,是当时第一位魔尊,岁寒峰遇难,也是他出手救下他们的。”
夜只冷笑一声,“我诸位,要不要弄死你们的救命恩人啊?他可是魔修,而且还是魔尊,诸位都是仙门名士,各国权贵,皆是仙之表率,国之栋梁,自然不屑与我们魔修为伍,估计更看不上这点救命的恩情吧?”
彻从人群中挤出来,对夜只恭敬一礼,“彻代表门下多谢水境、落云谷的相救之恩,不管是灵修还是魔修,只要有恩于我岁寒峰,彻必感恩在心,全力相报。”
夜只笑着:“岁寒峰与我夫家、娘家都世代交好,出手相帮本就是分内之事,彻大哥这话的就生份了。再,我若图报,当初趁火打个劫就好了,今日要不是有心之人以修魔之事发起挑拨,这事我原是连提都不愿提的。”
青鸾倒打一钯道:“谁知道那怪菌是不是你们放的,怎么就这么正好你能救呢?”
夜只刚才的一番话出口,现在已经没有敢随便再站队了,都一副暂时默默看戏的样子。
“我放的?”夜只笑着:“青鸾郡主不是正好也能救吗?不然今你站在这为的是哪般啊?谁正好能救就是谁放的,那郡主岂不也有嫌疑?”
“你……”
夜只又道:“再了,若是我放的怪菌,怎么不毒在场的这些人,专毒我夫君,而且还给你制造机会让你上我夫君,我是有多爱你,才能这么糟害自己也要成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