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只见风成眠一眼就认出她手中的宝贝,立马赞道:“阁主果然见识广博,西海朱纹鲛的皮可是绝佳的阵图材料,平时我可舍不得拿出来用。”
风成眠好想,这么好的东西却让夜只的等级用了实在是暴殄物,真神级别以下都舍不得拿它画阵,不是用不起,而是浪费了它的价值,只有真神和神尊级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
可是,夜只不止要用,还一下浪费两张,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要不是看在战神的面子上,他还真想劝她别这么败家。
夜只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只是她不在乎罢了,转身屈指一弹,一团灵力便射向楼梯口,刹那间禁制法阵闪现,紧接着黑火瞬闪瞬灭,一切又恢复原样。
接下来,夜只就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的行为,直到五分钟后,她才终于停止向楼梯口的禁制发动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
随后夜只微闭双眼,再睁眼时,便以自己的血在朱纹鲛皮上画起法阵图来。
风成眠仔细地看着夜只画的图,虽然知道打扰她不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会用玄龟岛的咒文?”
不怪风成眠这样,几乎每个部族或国家都有自己的术法文明,更有着自己独有且特殊的符文、咒印,正是这些别人不了解的东西才成就了他们各自的文明,以及各自的生存之道。
这些符文、咒印不仅各具特色,而且有着极其复杂的掩饰性,因为它们的存在,本族的高级法术外人想学都学不来。
世间术法千变万化,一般人自己家族的术法穷其一生都学不透,哪还有心力去研究偷学别人家的,就算研究出来,自己也不见得用的上,毕竟以族划分的文明,自然有它不可互通之处。
风成眠虽然完成不懂玄龟岛的咒文,但从刚才的禁制上也见过这些符号,就是很容易就认出夜只正在画的有哪些跟禁制上的一样,不震惊才怪呢。
夜只一边画,一边随口道:“看刚才的禁制,解出了一些咒文的意思,挑了几个有把握的借用一下而已。”
“解出来就能用了?”风成眠劝道:“这可不是事,万一用错是要反噬施术者的,不能这么草率的……”
夜只头也不抬地打断道:“你看我画的多认真,哪有草率了?”
风成眠有点后悔跟来了,战神夫人这么能作,而且看这架式还拦不住,万一真作出个好歹来,战神大人要是牵怒他没拦着,这不凭白就得罪了人家嘛!多冤啊!
风成眠苦口婆心地劝道:“战神夫人,咱们还是等战神大人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战神大人该有多伤心啊,您家公子又该怎么办呢?”
夜只不耐烦道:“你再打扰我,我要是画错了,算谁的?”
风成眠纠结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两条眉毛都快皱成球了。
紫婵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大条,但风成眠堂堂凌霄阁阁主都碰了钉子,她家业的哪敢再挑战夜只的耐性,只能在纠结中闭了嘴。
夜只把两张朱纹鲛皮都画上了法阵,但两个阵法却完全不同,风成眠根本就认不出它俩的用途,因为夜只用的符文和咒印居然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画完后,夜只笑出了一脸的得意与阴险,刚想动作,却忽然又停了,转头冲三人道:“你们去楼下等着。”
风成眠坚决摇头,“你要是没信心,还是别继续了,要不咱回六层吧,不定那边要简单得多。”
夜只随口道:“那么简单,你仨去解了吧。”
风成眠尽量维持了一路的镇定终于要崩了,“你……”
夜只才不想听他废话,“不想走,那就在这呆着吧,万一挂了可别怪我连累你们。”
风成眠刚想再开口,夜只已经抛出其中一张法阵图,阵图在夜只的操控下飞到离楼梯半米不到的位置上,随后其上的法阵突然就脱出鲛皮,与阶梯禁制的咒文平行而立。
似是感应到法阵的能量,尽管没有接近楼梯口,禁制还是自行启动了,一片黑火瞬间从法阵中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夜只的法阵也发出了柔和的蓝白色光芒,无数如雾的细碎冰晶从法阵中涌出,与黑火撞在了一起。
风成眠用一副死定聊口气道:“炼狱黑火不是一般的火,冰系法术是挡不……”
话还没完,黑火就跟冰晶“同归于尽”,禁制与法阵双双破裂。
几乎就在同时,夜只手中的另一张法阵图自动飞出,一道冰障挡在四人面前,同时也冻结了楼梯口附近的一切,禁制与法阵破裂产生的爆炸散出的黑火才因此没有烧到任何东西,而是被冰冻的寒气所熄灭。
风成眠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夜只一边收起只剩一张的朱纹鲛皮,一边道:“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磕,谁炼狱黑火没有敌?明明那禁制上咒文就有克制之道,它招出的黑火自然也是有磕。”
就算亲眼所见,风成眠还是有点不信,“有克?”
“有!”夜只语气坚定地道:“劫冰晶就是它的克星!”
“劫冰晶?那只是个真神级的法术,能棵了炼狱黑火?真神和神尊虽只差一阶,但实力却相差巨大,怎么可能呢。”
“谁不能以下克上了?”夜只讲解道:“冰火本就是互磕属性,同样的法术,你以为不同人用出来的效果会一样?”
风成眠怀疑地看着夜只,心想难道是他眼浊,竟没看出来夜只年纪,居然实力已经登顶了?
可飞真人级的实力,再怎么登也登不上顶峰啊!
夜只突然就笑喷了,“你们真是让修行的套路给教傻了,狱炼黑火和劫冰晶的确是真神以上才能用出来,可那是直接用所需的等级,并不是以法阵或禁制的形式用需要的等级,这两者之间可是差地别的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