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夜只的挑衅,镜儿并没有生气,反而冷笑着道:“我可不是我们那疯老大,挑衅是激怒不了我的。”
“你觉得我在激怒你?”夜只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愤怒虽然能激起斗志,却也能让人失去冷静对敌的理智不是吗?”
“哦,你还挺喜欢把问题复杂化的。”夜只笑着道:“我单纯只是嘴闲不下来而已,对付你还用不着花那心思。”
镜儿的双眸瞬间就冷了几分,“你夫……”
“我夫君可是战神!你以为他的称号是捡回来的吗?就算受零伤,就算敌人从三个变成四个,就算你们拥有不属于自己的超能力,胜负从一开始也早已注定了,完全不需要我操心,我只需要不让他分心就够了。”这话不仅是给镜儿的,也是夜只给自己听的。
“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这么盲目的自信,我好羡慕你呢。”
攻心,也不看看你的对手是谁,自不量力。
夜只笑的好不淡然又充满了无视般地鄙夷,“队友都死了俩,到现在还没赢过的人跟我盲目和自信,也不知道谁的心和眼都瞎了。你不会是在心里疯狂催眠自己处境占优,才能如此视而不见自己的劣势,居高临下地和我出这么可笑的话来吧?”
镜儿这回脸也跟着冷了,但她几乎马上就调整了自己要崩的情绪,冷哼着道:“就算我们老大输了,也不代表你能活着离开,别以为自己成了战神的夫人,就跟战神一样的厉害,我的真实等级可是上神,压也压死你了!”
夜只用着与害怕完全相反的语气道:“是呢,我还受着伤,处境堪忧,人家好怕哦”
镜儿火了,扬起手中的黑色人偶,蛊虫群立马被激发了斗志一般,攻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夜只的血魔丝的气势也跟着水涨船高,疯狂地阻挡着蛊虫向夜只逼近。
“你听过一句话吗?”夜只分心有术地对镜儿道:“是关于你们这些反派失败原因的总结之一。”
镜儿冷笑着看黑压压的虫群一点一点地逼近夜只,笑着道:“邪不胜正?”
夜只在逼近的黑暗面前笑出了一脸的灿烂,“是反派死于话多!”
“你什么意……”镜儿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身体猛地一缩,似乎很疼痛的样子,用断续、虚弱又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明知你实力比我强悍,我还在这坚持跟你废话,你想不出原因来吗?”
镜儿扫了一圈自己周围,什么也没发现,“我跟那对傻兄弟不一样,你不可能机会攻击我!”着,镜儿的身体又猛地一缩,表情痛苦又狰狞。
“你不知道地墟灵主魔兵血魔丝的前身是什么吗?”夜只自问答道:“血丝菌,菌啊!菌类的繁殖方式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魔兵是不能繁殖的!”
“没错,魔兵的确没有繁殖能力,可谁孢子就一定是用来繁殖的呢?”夜只看着依然充满整个空间,微不可见的红色雾气,笑出了几分可怖地道:“虽然没有繁殖能力,但血魔丝却保留了释放孢子的能力,作为一种攻击方式存在着,刚才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你猜自己吸了多少进去?”
镜儿怒极过后淡定了许多,“你以为这样就能干掉我吗?”
夜只淡然道:“血魔丝受我的等级影响,自然对你这个等级压死我的人杀伤力不强,不然你早就像那对傻兄弟一样灰飞烟灭了。”
镜儿忍痛一挥手,以她为中心荡起球状的气波,刹时就将红雾荡了个干净。
夜只一个响指,被荡开的红雾就应声消失,好似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镜儿单手在胸前下压,试图逼出或清理掉体内的血魔丝。
夜只就看着她,什么也不做,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毒与畅快,“那些蛊虫是真正的紫婵的吧?你根本就不会用它们,就只知道让它们出来咬人。”
“那又怎样?”
“不怎样,”夜只冷漠地看着她问道:“你知道蛊虫都是认主的吗?”
“现在我就是他们的主人!”
“那你知道它们认主的方式是什么吗?”
镜儿不答,抬眼看向夜只,表情微不可察地慌了下。
“看来是不知道了。”夜只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她,那眼神不像看一个人,更像是看一个物件,“蛊虫可不是靠感情培养出来,和主人之间情深似海的关系。它们的主人,要么和它是共存关系,要么就是被饲主掐着脖子,不得不听令的关系,你这么聪明,知道这样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吗?”
镜儿脸色瞬间就白了,白的毫无血色,白的楚楚可怜。
夜只不肯放过她,“蛊,随时随地都在伺机反噬其主,这就是巫蛊之术为什么不会被纳入正道的原因,因为绝大多数蛊师最终都死在了自己所养的蛊虫手里,给自己的蛊虫太多力量,又不能保证自己力量的绝对优势,你猜……它们接下来会做什么?”着,夜只又是一记响指。
镜儿的身体再度猛缩,疼得她直接就单膝跪地了,离她最近的几只蛊虫犹豫着停了下来,最终调转方向像她飞去。
痛苦的一挥手,那几只蛊虫遍悉数被镜儿杀光,但同时,她也被体内吸了她鲜血和灵力成长的血魔丝折磨的一痛,差点摔倒在地。
接下来,镜儿的每一次痛苦都会引来一批蛊虫的反扑,制止反扑就会中断她逼出体内的血魔丝,血魔丝的继续成长又会让她疼痛难忍,再度招至蛊虫的反扑……
蛊虫对夜只这面的攻击越来越弱,越来越多的蛊虫折回自己“主人”身边,对其痛下杀手,镜儿再也没余力跟夜只一个字了。
从几只,到几十、几百只,再到成千上万只,镜儿苦苦挣扎,最终淹没在虫海之下,连个衣服角都没露出来。
淹没后不到半分钟,虫群散开,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它们没有留恋,又向夜只这边攻过来。
夜只不慌不忙,一记响指清脆而响,所有蛊虫突然自内向外爆裂,同等数量的红色刺球乍现,又转瞬消失,只余无数破碎的虫尸落雨般洋洋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