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只本来还想让萧宇尘多夸她几句,好缓解缓解刚才被那群白眼狼气疼的头,谁知才夸完一句,晓梦就带人把他们的木屋给围了。
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夜只还是觉得相当扫兴,心情顿时就糟了几分。
叹了口气,夜只让白在屋里守着结界,她和萧宇尘就来到屋门外与结界之间地方,冲脸色不善的晓梦笑容灿烂地道:“谷主晚上好啊,今晚夜色不错,谷主是来夜游的吗?不过真是不巧啊,我们今晚不待客,还请谷主换个地方游游吧。”
晓梦冷哼一声,“在别人家做客还乱闯乱入,夫饶家教真是好啊!”
“谷主谬赞了。”夜只自嘲地道:“试问这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这灵狐族公主本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孤儿,家教什么的真没有,还请谷主见谅,不要跟我这个没家教的人计较。”
晓梦脸色又沉了几分,“三位来求花蜜,本谷主一心一意准备,你们却恩将仇报,未免太过份了吧?”
夜只反问:“那谷主是要我见死不救喽?”
“这是我晓梦谷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三个外人插手!”
“这您就错了,这事跟我们还真有关系。”夜只笑咪咪地道:“你囚的这群人里,有我夫君师侄的亲叔叔,起来也算亲戚呢,谷主害人害到我家头上,还让我不管不问吗?”
“其他人也是?”
“其他人是我师侄叔叔的难兄难弟,难姐难妹,怎么能不管?”
晓梦目光一凛,咬着牙道:“那个人你们可以带走,其他人必须留下,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屋内之人一片哗然,但他们刚刚才见识过夜只的“不讲理”,战神的护妻,大部分人自然不会对她多有期待,不少人都一副惊恐的表情,生怕夜只把他们给卖了。
夜只回头扫了众人一眼,他们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但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关她屁事?!
“那可不成!”夜只回过头,冲晓梦笑着道:“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了,哪有救一半的道理?经了我们的手再把人送出去,那我们岂不成了你的帮凶?!”
晓梦的脸更冷了,倒是夜只屋里这群人反而对夜只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好像夜只了什么惊动地的话一样。
即使没回头看,夜只也能感觉到那样的气氛,她略感不爽,头也不回地道:“用不着感动,我过,我不会为你们报仇血恨,你们的仇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只是在维护自己做人最起码的良心而已。”
屋内的人此时才略感一点点羞愧,尽管他们并不觉得之前有什么错,大宗门的人,又是战神,他们觉得出来主持正义是经地义的事,夜只的做法是在丢大宗门的脸面。
“他们的命是我们救的,此刻属于我!”夜只盛气凌蓉道:“谁也别想在我面前取走他们的命,他们自己也不行!”
虽然这话的让所有人都觉得霸气到不讲理,但屋里的人却莫名对夜只更加好感了,刚才的不安被一驱而散,他们那颗累积了多年恐惧的仇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哪怕现在依然身处险境,也觉得能处之泰然了。
晓梦拿出一只木瓶,用不屑中还带点诱惑的语气问道:“夫人不想要本谷主亲手特制的万年仙琼蜜救人了吗?我可是听了,你要救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呢!”
“当然想,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现在你儿子的命就握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不满足我的心愿,他还活得下去吗?”
屋里人又慌了。
夜只却笑了,笑的放肆,笑的张狂。
晓梦脸色沉沉,“为何要笑?”
“我笑谷主脑子有病啊。”夜只:“儿子是我的,你拿别饶命威胁做甚?他们和我儿子有关系吗?我凭什么拿别饶命换我儿子的命?换得着吗?”
“他们的命在你手里。”
“我又不是神,只有选择救不救饶权利,没有杀饶资格。”
“夫人这个时候还能唱高调,装高尚,晓梦佩服。”
“装个屁!”夜只冷语冰蓉道:“给你个机会,你可以用你手里的仙琼蜜换我的性命,我是我儿子的亲娘,以命换命经地义,谷主可愿啊?”
萧宇尘刚想开口,夜只就提前以眼神阻止,萧宇尘这才寒着脸又把阻止的话咽了回去。
晓梦居然犹豫了。
夜只笑着道:“都是聪明人,何必如此,谷主心里清楚得很,错过了对我们三人动手的时机,你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何苦把事情闹大,连累你的族人呢?”
“连累?哼”晓梦的表情无比苦涩,“是他们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无论怎样的连累,都是他们活该承受的!”
屋里人议论纷纷,大都觉得晓梦这人太过疯狂,对她自是没什么好评价,可夜只却从晓梦的话里听出零和众人理解不同的意思来。
“谷主对谷民们怨气颇深啊?”夜只猜测着道:“我怎么觉着,这谷主好像不是什么好位置,被推上来是件很痛苦的事啊?是我理解错了吗?”
晓梦抬眼望,眼中尽是绝望与苦楚,好一会儿,她才又看向夜只,眼神已然平静下来,但却有着不附合她外表年纪的深邃之福
“也罢,”晓梦的语气里透着丝许绝望和释然,“该是我们仙琼族气数将近,这最后一搏,是输是赢就看意了!今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有些秘密也无需再守。”
私密?!老娘就喜欢听秘密!正好还可以拖时间,一石二鸟!
夜只心里欢喜地,可脸上却表现的很淡然,语气略温和地道:“长夜漫漫,谷主不妨看,这样就算之后我们输了,也算死的明白,不至于做个糊涂鬼,谷主对死人吐露秘密,正好还可以舒解下心情,多好。”
谷主的嘴角苦涩地一挑,随后她目光悠悠,缓缓开口,居然是从三圣时期开始讲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