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气浪袭卷过来,夜只可不是白,即便是全力撑起的结界,强度也远不及专业结界师的结界,气浪刚撞上来,结界就差点破碎。
还好司徒柏英及时出手,直接拦腰一抱,把夜只搂到自己身后,然后单手撑起一屏结界,才挡住了气滥袭击。
气浪袭过,目力所及的所有植物都被折断,草木沙石随风袭卷,场面即壮观又惨不忍睹,但更多的却是恐怖。
夜只还躲在司徒柏英身后,也不知是在问谁般地道:“刚才的……好像只是一声龙啸。”
司徒柏英答:“没错,只是龙啸便恐怖如厮。”
夜只果断对楚氏众人道:“刚才司……魂主传信给我,你们楚家长辈们的毒已解,让你们不要再去捉龙了,详细的情况等他和宇尘赶来会和你们细的。”
楚青烟一愣,“魂主和战神大人要亲自过来?”
“嗯。”夜只建议道:“要不咱们退吧,还有,你们尽量帮我拦住他俩,老娘要跑路,不然被他们抓到下场会很惨!”话落,夜只转身就跑,但却被司徒柏英的结界给拦住了。
夜只急道:“干什么呢?这么没眼力件呢,快把结界打开!”
司徒柏英再次走到夜只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表情略有些冷地道:“你不能走!你知道我等这一等了多久吗?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呢!”
夜只挣了几下没挣脱,立马怒道:“司徒柏英!你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告诉你,你就算惹得起我,也惹不起我哥和我夫君,你心他们收拾你,快放开!”
楚青山一个闪身来到他俩身边,抓住司徒柏英握夜只的手就怒道:“放开她!”
司徒柏英随手一挥,楚青山的手便松脱,接连退了好几步后就捂着胸口怒道:“你居然用毒,卑鄙人!”
楚青辉和楚青烟立马就要一同出手,司徒柏英却抢先道:“别轻举妄动,你们早就中了我的毒,若不原地打坐逼毒,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活不过三个时辰。”
二人被迫停手,但却不信司徒柏英的话,司徒柏英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楚氏手下,催他体内毒性,结果那人就倒地昏迷不醒了。
楚氏众人这才信了,“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这就不必了。”司徒柏英笑的温和,“放心,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我也无意取你们性命,人我带走了,告诉萧宇尘和魂主不要来追,否则只会害死她!”
楚青山却往司徒柏英面前一拦,“人你休想带走!我楚氏就没有怕死的人!敢在我们面前行凶作恶,你这是在找死!”着,楚青山就要出手。
“住手!”夜只阻止道:“照他的做,我不要紧,能死一个,就别死两个,再,他现在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咱们缓着来,你们别着急送死,先和我夫君他们汇合再从长计议,就这样,千万别冲动噢。”
楚青辉也上前拦住楚青山,司徒柏英则趁机带夜只离开结界,几个瞬身就消失无踪了。
结界还在,不仅阻挡着外面的危险,也阻止了楚氏饶出入。
楚青山甩开楚青辉的手就怒道:“拦我作甚!咱们楚家怎能对一弱女子见死不救?!”
夜只弱不弱,楚青辉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萧夫人的对,那人暂时没有取她性命的打算,咱们贸然出手反而于她不利,还是专心解毒,等战神和魂主两位大人来了再做打算吧。”
楚青山恨恨地哼了一声,再气不过也晚了,他只能远离众人打坐,先行逼毒。
楚青辉叹息一声,直接原地打起坐来。
离开楚氏视线后,司徒柏英就慢了下来,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去哪?”夜只看了看方向,自问自答:“好像是去无底渊的方向。”
司徒柏英笑着道:“你还挺配合,一点不反抗好么?”
“这不正合你意嘛。”夜只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见过那首富家的蠢儿子,他没你这智商,更没你这实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去赴死,如果不认真对待,你将没有生还的机会,趁现在好好调息并恢复一下灵力,不要再废话了。”
“你这话的,究竟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活啊?”
司徒柏英一脸认真地道:“你若死,我便随你同去,你若生,我必一生护你周全。”
夜只心里有泛起怪怪的感觉,但面上却笑着道:“不去,你也可以一生护我周全啊。”
“不去,你便没有一生可活。”
“你是我要死了吗?”
司徒柏英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与夜只面对面,很认真地问道:“你有多久没做梦了?”
“这谁记得啊。”
司徒柏英提示道:“关于灵主记忆的梦。”
夜只一愣,“知道的挺多啊,你不会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吧?”
司徒柏英暖暖一笑,抬手为夜只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发丝,“我若是他,才不会做那些会让你伤心的事呢。”
夜只后知后觉地避开他的手,“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应该用不着我对你啥太狠决的话吧?咱俩之间……没戏!”
司徒柏英又笑了,笑的还挺开怀。
夜只有点懵。
司徒柏英笑着道:“要不,我也做你哥哥怎么样?”
夜只白眼一翻,“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假兄妹,司命是特别的,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失去他,才允许他用这种方式来继续爱我,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大让步了,但是你不行!其他人谁也不行!”
“那咱俩就一块去死吧。”司徒柏英是笑着的,夜只感觉格外恐怖。
她究竟是哪招惹来的这么个神人?难不成真是从叶灵那“继潮过来的?这人也太神经病了吧,爱而不得就要让人跟他一块去死,这不是变态嘛!
司徒柏英笑够了,忽然正色道:“太久没梦到也不是好事,它终有一日要集中爆发,到时候以你现在的心境,必定承受不了,是时候该摆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