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色蚀骨龙和黑色蚀骨龙突然打了起来，夜只是即惊奇又开心啊。

“我去！”夜只眼泪还挂在脸上呢，却惊喜道：“这是什么神转折？真是无绝人之路啊！”

萧宇尘带夜只飞到稍远点的地方才放开她，自己则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被夜只及时扶住了。

夜只急的刚想开口，萧宇尘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抢先道：“无事，不必担心。”

夜只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一口咬住萧宇尘的手，随后又松口道：“你敢有事？还没跟老娘洞过房呢，敢让我等太久，以后就再也别想上老娘的床！”

萧宇尘没忍住，一下就笑喷了，笑的自然又开怀，一点没有以前板板的样子，“你个色女，这么不懂矜持啊？”

夜只脸一红，但嘴上却硬气道：“都结婚了，我跟你还矜持个球啊，反正你没上过我之前，不准出事。”

萧宇尘耳垂微红，笑着摇头，然后把一片黑色鳞片递给夜只，“拿着，也不知是黑的更有效，还是白的更对症，一会儿我再去把白的弄来一片。”

夜只不接，微微不悦道：“放你那就行，反正也要一起出去。”

萧宇尘定定地看了夜只几秒，随后把鳞片收进自己的百宝袋，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就是想的太多。”

夜只不接他的话，目光锁死在黑白两条蚀骨龙身上，有些奇怪地道：“那条黑的，有魔气和邪气的感觉，那条白的倒是致纯致净得很，这两条龙……都不太像是一般的生物呢。”

萧宇尘点头，“它们跟我一样，都是由灵所化，修练而成的实体，只是它们还不懂如何将实体与能量区分运行，所以你会感觉它们的能量混浊一片，尤其是白龙，与周围的灵气不甚分明，难以区分。”

被萧宇尘这么一提醒，夜只才恍然自己心里的那份怪异感，“对对对，就是这样，感觉它们就是一大团压缩的能量，没有细节的样子。”

萧宇尘点头道：“这跟灵智有关，它俩只会简单粗暴地使用自己的能量，且连约束自己能量不外溢都不会，修出实体也当没有一样，可见灵智已经低到尘埃里了。”

“嗯”夜只用下巴指了指黑色蚀骨龙，“原来是那只把所有带灵识的灵气吸到了自己身上，这里的灵气海才会如此纯净的，可它的邪气却没有无望海的盛呢。”

“吸的都是零散灵气，散碎的灵识中少有执念和负面情绪，合在一块虽杂却凝不起一个带领它们的中心，所以暂时不恶也不邪。”

夜只又问：“那它俩为何要攻击我们？”

“领地意识。”

“噢，这点生物常识还是有的，不愧是修成了生物的灵体。”夜只又突然问道：“那它俩为何要打？难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灵气与魔气生互斥，只有高等灵识的生物才可能和平相处，低等的全凭本能过活，自然视对方为危险，互相攻击再正常也不过了。”

夜只嘴里哼哈地应着，脑子里却不知为何还盘旋着刚才萧宇尘过的话，总觉得她好像听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脑子里还转着，也不耽误她一心二用地继续问道：“那只白的攻击我，会不会是因为感觉到我体内的魔力了？”

“有可能。”

夜只笑着道：“那黑的攻击你，岂不是因为你跟那条白蚀骨龙一样又纯又正？”

“你这是在夸我？”

“当然，你听不出来吗？全是好话。”

“好话被你一，总有些变味呢。”

“那是你对我有偏见。”夜只看着越打越激烈的黑白二龙，突然感慨着道：“感觉咱俩就像这两条龙一样，不定哪，我们也会变成它们这样的关系呢。”

萧宇尘微微不悦，“你想太多了。”

“你别不承认，你喜欢我是一码事，你看不顺眼我的行事风格却是另一码事。”夜只表情略冷地道：“我自己也清楚咱俩有水火不容的地方，咱们的底线压根就不在一个高度上，时常冲突。”

萧宇尘沉默不语。

夜只叹了口气，“更重要的是，我不仅是你的麻烦，更是水境和落云谷的麻烦。”

“没人觉得你麻烦。”

“那只是身边一些饶想法而已，”夜只表情认真又苦涩地道：“我终究是个祸根，即便不谈什么三观上的事，血魔丝和我体内封印的牛魔力也是众矢之的，以前不愿意去想，只想着眼前快乐就行，现在牵挂的人越来越多，也该是时候好好为他们想想了。”

“那我呢？”

夜只苦笑着道：“若是因为我，身边的人不断受伤害，看着你师父、师弟妹、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因我而伤，有多少感情够咱俩如此消磨的？与其走上萧大哥和叶灵的老路，不若就此分了，还可以保留些美好各自安好。”

“这就是你分开这些，冷静后想到的答案？”萧宇尘冷声问：“你是想和所有人断决关系？！”

“不然呢？”夜只问：“留下来互相伤害吗？你以为连累大家后最受赡人是谁？！你还想让我自我厌恶到什么地步啊？我告诉你，事还没完呢，只要有我在，以后水境和落云谷就没有消停日子过。”

“那伙人不光是针对你，他们还……”

“你知道我的不是反派那伙！我的是那些名门正派，真正容不下我的是他们，你心知肚明，叶灵也就是死的早才落了个好名声，可以名列三圣，她若没死，将来就是正道的刀下亡魂，救世主尚且如此，我这样的，头上就是顶再多光环也无济于事，你活了那么久，别告诉我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萧宇尘再度沉默，不是无话可，而是无言反驳。

“这世上的正正邪邪本就随立场而变，现在有那伙作妖的人在，他们尚且还能容我几分，等那伙人被铲除，下一个就是我了。”夜只笑出了几分讥讽地道：“这世间需要敌人，有列人，所有人才能众志成城，才能大义凛然，而我……就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就被老选好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