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紫果不熟的时候酸,熟透了又容易破,不好保存。”贺长风也凑过来对着野葡萄看。
“这叫乌紫果?”木安可奇怪,不过名字挺现实的,野葡萄成熟时不就是发黑的紫色吗?
“你不知道?”不能啊,按说这些东西对于山民们来说并不陌生,“我看你一见这个还挺高兴的。”
当然高兴了,“这可是好宝贝。”
“什么宝贝?起死回生的灵药?”
木安可笑了,这位比自己还会想象:“对于我来说是宝贝,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人,怎么说一半留一半的?”
木安可没再说话,她背起背篓,准备回去了,在这样的地方,遇见这样的人,让她感到了一丝危险。
“哎哎哎!站住,”贺长风有些生气,这么大个人了,被个小姑娘忽视了,“把话说清楚了。”
木安可双手叉腰:“干嘛干嘛干嘛!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拦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让走是何居心啊!”
“……”贺长风心里狂骂:就你这黄皮寡瘦、黑干憔悴的,我还能有个屁的居心呀?“那你说说,这乌紫果到底有什么用?”
“这个么……”木安可抬头作思索状,“当眼下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有头绪了指定给你说。”
这不等于没说吗?
走了两步,忽又想起来,猛的转过身来问:“我说,这片乌紫果不是你家的吧?”
“不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便后悔了。
“那就好,等我来摘乌紫果的时候咱们就是熟人了,到时候一定跟你说。拜拜!”
白白?啥意思?贺长风一脸懵逼,等他回过神来,木安可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一边走还一边哼:“我是一串精灵的葡萄……我是一串忧伤的葡萄……”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贺长风才双脚一点,一去丈余,在山林间飞快地移动起来,这一幕如果让木安可看见,她肯定会下跪哀求:“高人哪!收我做徒弟吧,别的不说,就把这轻功教给我就好!”
一个大山洞中,江闻煜正对着一张图纸沉思。看贺长风回来,问道:“是什么人?”
“一个小女孩,神神道道的,还有些……傻。”也不能说傻吧,反正挺不正常的。
“糊涂!荒山野岭,凶名在外,一个小姑娘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
“或许是附近的村民来找山货的?”贺长风思索着,“她对那一大片乌紫果挺有兴趣的,而且我看了,那小姑娘没有内功,长得面黄肌瘦,看双手也是长期劳作的。”
“那她家住哪里?姓字名谁?年龄几何?”
贺长风一怔,这不就是那小姑娘问自己的话吗?自己怎么忘了问她了?
“你没问还有她没说?”
贺长风摇摇头:“她先这样问的我。”
“你说了?”
贺长风点点头,终于意识道哪不对了: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会有这种胆识吗?可关于她自己的事,却是一句没露,他抬眼看向江闻煜。
江闻煜手一挥,说:“处理了,手法利落点。”
“是!”角落里一个黑影一闪出了洞外。
“希望你今后长点心,别见了女人就犯蠢,这毛病不改,我怎么放心让你办事儿?”
欲成大事者,定要心狠手辣!这大黑山里的秘密的确绝不能有半点的泄露,“可这乌紫果……”
“让戚七星去看看。”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
顺着来时的路,木安可来到了沟边。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就装作歇脚,放下背篓,握紧镰刀猛然回首,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一个黑衣蒙面人忽的向她扑过来,她侧身一躲,镰刀挥出,刀刃直取对方咽喉。
黑衣人似乎一愣,身子一拧,在半空硬生生地换了个姿势,挥掌劈来。
高手!木安可不敢硬抗,身子后仰,一只脚顺势踢向对方下阴。
无耻!下流!黑衣人心中暗骂,收招后退。
木安可一伸手:“停停停!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黑衣人鸟都不鸟她,一拳带着风声向她头顶砸来。
“你特么神经病啊!”木安可破口大骂,不敢和对方硬碰硬,只采取小巧些的打法,以防守为主。
可这也足以让对方吃惊了,本来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是块硬骨头,回去一说,还不让前面那几位给笑死?
木安可也知道坏了,乐极生悲,祸福相倚啊,这人要是和那个贺长风没关系我木字倒过来写!早就奇怪了,荒山野岭,凶名在外,自己是犹豫再犹豫,小心再小心才来的,可看那位,好整以暇的,看样子那就是长期在这儿驻扎的,而且做的营生绝对不会小,这是杀人灭口来了,唉!自己还是太急躁了。
不过打着打着她火气也上来了,特么的,这山难道是你家的?有什么禁忌老子又不知道,谁让你不写个‘XX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挂那儿呢?现在想杀老子,老子就乖乖站着让你杀啊?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不定老子死了就穿回去了,看你死了会去哪?于是,下手也开始狠了起来。
蒙面人越打越憋屈,特么的,这都什么人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怎么招式这么阴狠?你看她打的,都什么地方?
瞅个空隙一脚踢飞对方手里的镰刀,小女孩似乎怔了一下。就这一瞬间,他出手如风,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脖子高高举起,只要往下一掼,然后扔到沟底做成失//足跌下去的样子就行了。他这么想着,忽然看见小女孩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同时脑后有风袭来,不好!他刚要躲,小女孩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一根他一直都没有注意过的细树枝向他眼睛刺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头,“咚”的一声脑后巨痛,脑中嗡的一下紧跟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安可摔下地来,立刻又跳起来喘着气道:“好样的,杨大哥!”一边喊一边揉着屁股,嘶!真疼!
只见后面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一身灰蓝布衣,面上戴着一个面具,遮着大半张脸,手持一根棍子,不是杨大郎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