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儿过来。”木峰招招手。
“嗯!”杨州赶紧往木峰身边钻,好脱离母亲的魔掌,“外公。”
木峰摸摸他头上的的冲天炮:“你还小呢,等你像哥哥们这样大的时候再去。”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说?
“哥哥们会拉得开一张硬弓,你拉得开吗?”
杨州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摇摇头。
“哥哥们会倒立一柱香,你会吗?”
他才刚刚学倒立,连五息都坚持不下来。
“你像哥哥们这么大的时候这些就都会了,所以就能去了。”
“噢!”那还得好久呢,不禁有些小沮丧。
“那我呢,也得拉弓?倒立?”木樱举手。
唐锦华点点头:“对,一视同仁!而且女孩子还不能穿漂亮的裙子,要穿得和男孩子的练功服一样。”
“娘亲骗我!”
“不信问你小姑姑。”
“小姑姑?”头转向木安可,小姑姑和她是好朋友,肯定不会骗她的。
“你娘说的很对,就是这样的!”
木樱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漂亮的公主裙,纠结了,人家最爱穿漂亮衣服了,肿么破?为了漂亮衣服,要不,干脆,不和哥哥们一起去了?
对!就这样决定了!
“不去了!”木樱紧绷着小脸,严肃地说。
搞定了俩小的,众人就问起了木燕归和杨川两人这一年来的经历,他们这一路上的见闻,遇到过的危险。两人都一一细说了,听的木香眼含热泪,心疼的不得了,不由得又把木安可和杨大郎一通埋怨。
在北蒙的时候,他们还发现了几种矿石,当地人也不懂,他们就给带了回来。木安可看了看,她前世不是学地质的,所以也不能确定,不过其中一种灰黑色带金属光泽的,她怀疑是钛矿石,于是她就把对钛的了解说了一下。
“有这些做参考就够了。”
木青很高兴,最近他对矿石研究上了瘾,早些年在大容还发现了铝矿,经过几年的摸索试验,已经做出了铝制品,又在木安可的提议下研制出了铝合金,做出的工艺品和日用品都是以很昂贵的价格卖出去的,就这样还供不应求。
“你们都记下确切位置了吧?”木青看着这块矿石,心里在想象着研制成成品后的最终价值。
“每种矿石都标有地理位置,以及矿脉的大致情况。”带回来的东西有用,有价值,这让两人很有成就感。
“我这就去试着提炼一下,还有剩下的几样也一起。”木青兴致勃勃地分别揉了揉两人的头,“好样的,俩小子!”
“给我们多少奖励啊?”杨川双眼亮闪闪地问。
“就是,不能光精神奖励,好歹来点物质上的。”木燕归也起哄。
“前两年武叔叔带回来了红薯和玉米,还发了好多的奖金呢。”一箱子的银元宝,足有一千两,是让人抬回去的,武天东还给了他们几个看热闹的每人一个。
“别骗我,我知道你们俩人这次一路上也没闲着,私下做生意也挣了不少吧?”
“我们也是纳了税的。”木燕归声明。
别人还尤可,木香一听:“你们俩还都挣钱了?怎么不跟我说?”
“那是我们的私房钱!”杨川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口袋。
“孩子们都大了。”杨大郎小声说。
这个木香也理解,就不再追问,只是交代让他们别乱花。
“这次在大兴,见到你爹了吧?”木峰问木燕归。
众人都安看过来,杨川首先猛点头:“对对对,我们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还和他说话了?”木香不可思议瞪过来,“这你怎么没跟我说?”
“那天我就提了一句,你就生气不让我说了嘛。”杨川叫屈。
情况好像就是这样的,木香哼哼两声:“那不是个好人,今后别理他!”
“我知道的,姨母放心。”木燕归知道,在这件事上最计较的就是木香了。
“他就不是个好人。”杨川很是赞同母亲的话,“天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他呢,娶了那么多女人,每个女人还要好多的宫女太监来侍候。那些女人每天山珍海味的吃撑了没事干就开始相互算计了,弄得整个皇宫都乌烟瘴气的。”
“这些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化妆成小太监,在宫里住了好几天。”
“不,我是说,这种腌臜事,你们最好不要知道。”
“姨母,我们已经长大了。”老是被人当小孩子,感觉挺不爽的。
“香儿,孩子们该到知道一些事的时候了。”木峰也说,“在这一点上二丫就此你做的好。”
木安可笑了:“爹是在说我心肠硬吧?”
木香想回一句就是,不过忍了忍没说。
唐锦华想了想,斟酌着说:“后宫之中就是这样的冷血和残忍!让孩子们从旁观的角度去理解一下也好。”
“舅母说的是不是就是娘说过的,以人为鉴?”木燕归看向木安可。
“是!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可以想想,从他身上,你看到了什么?”
“看见了好多女人。”木燕归在沉思,杨川则是不假思索,“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比小姨好看,可她们生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长的不如木头桩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点他没说的是,也只有木燕归长的最像江闻煜。
“她们的心是黑的,生的孩子自然就难看了。”木香说道,可怜的孩子们,这辈子没投好胎呀。
“很多年前我就提醒过他,在后宫的争斗中,孩子就是最主要的牺牲品。只是,这也是社会规律的一种,谁也改变不了。”
“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的陋习太多了,又很难改变,而我们一切的规章制度都是重新开始的。”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了。
“对,这苍茫的大海和这辽阔的土地,就如同一张白纸,你可以任意的泼墨挥毫,画出自己想象中最壮丽的画卷。可他们那儿,就是一幢结构严谨的高楼,加一点减一点都会引起不小的动荡,轻的会血流成河,重的会使楼房崩塌,改朝换代。”
“即使改朝换代后的格局依然脱不了这个框架。”木青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要吐故纳新,不要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还要百家争鸣。”木燕归接口,大兴的独尊儒家也是一个弊端。
杨川羡慕地看着木燕归,这些道理都是他们说出来了他才懂,可这小子比自己还小,就能自己想通了,还能组织成语言接上小姨和舅舅的话。
“小木头,你真聪明。”他由衷地说。羡慕,却并不嫉妒。
“傻孩子,你才多大。”木安可抓起杨川的手,“能把这事听的明白想的明白,别说同龄人了,就是在比你大的青年一辈中你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真的哈!”得到小姨的夸奖杨川顿时信心倍增,他潇洒地一甩头,斜眼看天,“说不定将来的史书上也会把我写成神童啥的。
故乡明月照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