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过饭,闲来无事,小强觉得胳膊好的差不多了,闲的无事就取来笛子用毛巾擦了擦坐在院子里吹起了笛子。香妮刚刚哄欢欢睡下,气得想骂小强,刚张嘴又缓缓的将嘴合上,轻轻关了窗子和门。还好欢欢睡得很踏实。香妮看看时间离做午饭时间还早,屋子也收拾的整整齐齐,该做的农活都做完了,她洗了几串葡萄,个一些青枣拿出来放在小强身边的石桌上,坐在石桌一边的躺椅上,听着曲子吃着葡萄。
小强吹的曲子很好听,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小溪也涨了不少,哗啦啦的流水声很动听。苍山翠**滴,小河流水叮当,再加上悠扬的笛声香妮被陶醉了竟也忘记了吃葡萄。
她仔细的打量着小强家的院落,院子依山而落,房子坐北向南,两面环水,东边一条南北通向的水泥大路伸向远方,沿着大路有一条小河。西边的山上有一溪涓涓细流自从门前流过,溪水常年不断。溪水旁有十来棵果树,屋后面是一片小竹林一直延伸到山脚下。一边的山脚下是一片菜地,边上种着好多花。
香妮细细的将整个院落打量了一番后像喝醉了酒似的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小强说:“你家真的是太美了,像仙境一般。”又傻笑了笑靠着躺椅独自陶醉的望着天空一脸淡淡的笑意说:“要是在春天,花开的时候就更美了,若不是娃要在城里上学,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我也愿意。”
小强停下了吹笛子,一张俊美的脸如月亮般温馨柔和,他轻轻的说:“那以后我们老了就住在这儿,我负责种些粮食蔬菜,你只管给我们洗衣做饭可好?”
香妮脸上笑开了花答到:“好呀!”香妮呆呆的望着远处大路上小溪流上面的小桥发呆,他仿佛看到了老年后的他们在一起种菜洗衣做饭,一起坐在小院里赏花品茶的情景。小强看着傻傻发笑的香妮,忍不住用笛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喂!想什么呢!口水都掉出来了。”
香妮这才回过神来“嗯!”有用手摸了摸下吧笑着说:“没有流口水呀!我好像从不流口水。”
小强靠在椅子后靠上笑眯眯的说:“骗你呢!你还当真了。”
香妮反应过来才发现小强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目光温柔的像冬日里的阳光。看的香妮有些不好意思了,香妮低下头略带羞涩的说:“干嘛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小强满眼深情的望着香妮说:“我们相处都快一年了,我都没好好看过你,今天才蓦然发现原来你是那么漂亮,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香妮被小强着反常的举动弄的像一株受惊的含羞草一般,害羞的微微一低头,一缕头发遮住了笑的害羞得桃花一般脸颊。许久香妮轻轻的将那一丝头发别到了耳后微笑着说:“我早上刚洗过头发,头发扎的松都乱成疯子了。哎!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有没喝酒难不成着魔了不成?”
“着你的魔了。”小强勾了勾嘴角望着香妮,良久才将笛子递给香妮说:“帮我把笛子拿回去,床头柜底下抽屉里有个盒子你帮我拿出来。”
香妮回去翻了半天才找到,拿出来递给小强。小强轻轻的打开,里面有素描纸,画板,画笔和橡皮。小强用夹子将织固定在画板上和声说:“坐那儿,你刚才那个姿势很好看,我帮你画下来。”
看到小强那命令般的眼神香妮便重新回来躺椅上右手支头半躺着,小强看了后摇摇头说:“头发……”一阵清风吹来香妮那一缕头发又掉了下来,小强说:“就这样,别动……”
只见小强端详的看了香妮一会儿便一手扶着画板一手拿着画笔沙沙的画着,香妮轻声问:“你还会画画?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可别把我化成个丑八怪。”
小强并没有回答,仍是沙沙沙的画着,时不时用拿笔在眼前对着香妮对对比比的,像是在量什么。过了好久才开口:“以前,真的是太忙了,又有老人和孩子在跟前,想和你好好说说话都没机会。更别说好好的仔细认真的看看你。”
停了半天用橡皮好像在修改什么,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唱歌,喜欢画画,可像咱们这山里娃,条件有限,能上学就不错了谁还指望上个艺校。那时候,放学回来先帮大人做饭,吃过饭,和村里的孩子一人赶几头牛上坡里放牛,晚上回来才写作业。你们大村子里的孩子可能比我们强一些吧!至少不用放牛。于是我趁有空就画画,为此我妈打了我好几次。骂我不好好学习净干些没用的。”小强说的很慢,偶尔停下来,端详着手中的画,然后再望着香妮瞧一会儿满眼深情,说不上来是看香妮还是再想象她的美。
良久才低下头继续作画。接上刚才的话题淡淡的说“再后来,上了初中,美术课上教素描,我很喜欢就再也放不下了。我常常省钱买素描纸在宿舍一画就是几个小时。后来毕业后,外面打工我也没能忘记闲下来没事干的时候就画画。”说着停了下来,对着画看了半天,又对着香妮看了半天继续沙沙沙的画了好一会儿。说:“我爸走的时候没有照相,他牌位上的那张遗像就是我亲手画的。”
香妮很是惊讶!她没仔细看过小强爸爸的那张遗像,她总以为那是照相机拍的,实在是太逼真了。
这时,屋里传来可欢欢的哭声,香妮望着小强说:“我可以走了吗?欢欢睡醒了我去看看。”
小强没有抬头仍是继续画着,说了句“你去吧!”
香妮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给欢欢把尿,穿鞋子,冲奶粉。完了又洗菜和面做饭,还时不时的盯着欢欢以防磕磕绊绊。一阵手脚并用的忙碌之后,香妮催小强吃饭,催了好几次小强才收拾的工具。香妮已将饭摆到了石桌上,欢欢拿着自己小勺子小碗里费劲的舀已经被夹碎的面片。
香妮瞄了一眼小强的画,惊呆了。画上画的是香妮没错,一头乌发随风纷扬,斜着身子,以手扶额靠在树下的大石头旁。只是衣服完全不同,香妮穿的是现代连衣裙,而画中女子则身着古装,衣袂飘飘宛若蹁跹仙子。
“这是你画的那?我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说呢?”
“这画中人还是我吗?比化了妆额我该好看。哎!你不仅画的好,想象力也丰富。”
“呵呵,边想边画就画成这样了。”小强谦虚地笑了笑。
香妮和小强在老家也算是过的清闲自在,由于这几年粮食实在是不值钱,加上种地是靠天吃饭,有时候收获的那点粮食连化肥钱都赚不回来。也就自然没有多少人种地了。再加上好多人都外出打工,大片大片的田地都荒了。小强家除了小强妈妈犟着种的那些玉米再也没什么农活。
小强被香妮好吃好喝养的都胖了许多,自然身上的伤也好的快。一个多月后,小强的胳膊痊愈了,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拄着拐也能走了。只是香妮谨遵医生嘱咐,不许做剧烈运动,活动范围只限从屋里到院子里。再远一点就由香妮陪着在大路上走走,日子过得恬静舒适,以至于香妮都忘了中秋节到了。
吃过饭,香妮拉着刚刚学会走路的欢欢和小强在河边的大路上散心,欢欢跑着摘花花。香妮紧随其左右保驾护航,小强手不离笛子,跟在香妮身后从历史到军事新闻扯了一番后,香妮怕走多路了伤腿,就让小强坐石头上休息。小强则拿起笛子便悠悠扬扬的吹起了香妮爱听的曲子。欢欢闻声而来几欲扑上去将笛子够下来把玩把玩,但勉强能摇摇晃晃走路的她试了几次都失败后,边哇哇大哭!小强只好给她。
欢欢那些笛子学着爸爸的样子吹了好几次都吹不响气的直接把笛子给摔了。小强赶紧捡起来擦了擦摸摸欢欢的小脸笑着骂到:“你个小败家女!”
黄昏时分,有三个人影向他们走来,两大一小。香妮望着人影对小强说:“好像是个阳阳和阿姨回来了。”又犹豫着“不知旁边的那个是谁?”
小强转过头来笑着说:“你看那走路的姿势,不是我妈和阳阳还能是谁。”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个次怂,边上那个不是君君么!”
欢欢高兴的拍着小手就往前跑,激动的嘴里喊着:“阳阳,哥哥……”
香妮忙喊着:“慢点,等等我……”小跑着跟了上去。
君君待欢欢和阳阳一样好,见欢欢过来了就赶紧抱起来,欢欢也不认生的学着阳阳喊舅舅,由于吐字不清喊成了“豆豆”。君君哭笑不得的纠正了半天,最终还是喊“豆豆”。便喊着:“你再喊’豆豆’我就不给你吃月饼。”
香妮问君君:“你买月饼干啥?”又说“哎!你给雪燕家送月饼了没?”
君君说:“送过了,我是从雪燕家过来的,专门给你们送月饼来了。”
小强也慢慢的走过来,小强妈妈赶紧过来扶着小强问:“你的腿好的怎么样了?你可不敢逞强到处乱跑……”
小强望着妈妈笑着说:“妈,我没事,都复查过了医生说可以活动了。多亏香妮照顾的好,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小强妈妈摸了摸小强的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确实胖了。”又回头看看香妮说:“你是胖了香妮好像瘦了。”
香妮笑着说:“哪有啊!我都胖了二斤。”
说说笑笑就进了屋子。
君君毫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本水,坐沙发上喝着,香妮要去做饭君君说:“你别忙,我们都吃过了,我有事想给你说一下,我十月三号结婚……”君君说话的声音不高,低着头好像随时都在等着姐姐训话。
香妮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准备的咋样了?是不是钱不够?”
君君听姐姐没有劈头盖脸的训他这才慢慢的抬起头试探的去看姐姐的表情。见姐姐脸上并没有不悦这才大胆的开口说:“钱但不缺,我和妈凑了五万块钱的彩礼,雪燕他爸只拿了三万,说给雪燕买嫁妆,剩下的两万让我拿回来待客用,三金也买的很便宜,只买了一个小戒指,一对金耳钉,一条项链……”
香妮看着君君若有所思的说:“人一生就借一次婚,就应该办的体面一些,你看这么仓促弄的像啥?该买的都没买真是委屈雪燕了。”
君君抬起头望着姐姐腼腆的一笑说:“雪燕都说了,结果那就是个形式。等以后我们赚钱了,装修新房子时家具什么的都买好一些的。”
香妮无声的笑着摇摇头转身给君君收拾房间去了。君君拦住姐姐说:“不用,我还要回去呢!妈一个人在家呢!”
小强见君君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开口低着头一脸的害羞,便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害人家雪燕有啥了?”
君君红着脸默认的低下了头。小强说话的声音不高香妮却还是听见了,忙跑出来问:“你怎么不早说呢?”
君君抱怨说:“我催你们好几次了,你们只顾忙着你们结婚的事,还笑话我着急着娶媳妇。”说完,羞答答的脸上笑的像一朵刚刚展开的桃花。君君坐了一会就骑小强的摩托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