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什么鬼?其实就是点个火而已!”
这什么来自地狱深处,什么众生的火什么的,说的她觉得挺渗人的。
“叮--目前只有这一种火,一旦出现不可更改。”
她再次确认:“你确定这个能烧锅?”
不会出人命?
“叮--合理使用也是可以的。”
“好。”关小衿站好就开始施展咒语。
“等等。”天书阻止她,“你确定!这可是红莲业火,控制不好后果很严重。”
关小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坏先试试,反正天书一向啰嗦。
她站好,《天下第一遁》落于身前。
咒语刚起,周围有风舞动,吹动着她的裙摆:“来源于地下深处幽兰的火焰,听到众生之中我渺小的诉求了吗?我真诚的召唤你,用你强大的火焰,解救芸芸众生。”
她心里吐槽,这都是什么鬼咒语!
有黑色的烟雾自脚下往上升起,缠绕着她瘦小的身子,最后自肩部攀岩着她的手臂,缠绕汇聚与左手手心形成幽蓝色的火焰,火焰跃于食指指尖,不过豆粒般大小,明明灭灭,像是会随时熄灭。
“这……是红莲业火!”
她吹了一口气,红莲业火还真的灭了,不过很快又跳跃了起来,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叮--目前原因不明。”
天书撞飞了那本《天下第一遁》,“什么原因不明,关小主子被封为实习神仙,肉身受损,来异界时那位上神用仙力为她塑造了肉身,自古神仙们都有些抗拒红莲业火。”
是啊,关小衿的肉体还在二十一世纪的马路上。
关小衿看着豆粒大小的火苗,点点头颇为赞赏的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烧锅。”
此刻《天下第一遁》弯着书身,像是认错孩子一样朝向天书。
天书脾气还挺大,颇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天书不许欺负《天下第一遁》。”她嘟囔着,把天书拽下来,警告它:“你现在就是一本普通的书。”
然后又拿起那本《天下第一遁》,心思微动书就不见了。
那位上神将他扔下来时,似乎给了她一个随身小空间,可以存放东西,大小约半个立方米。
“好了没有。”白云泽催促。
“好了好了。”她将小火苗藏在身后,赶紧跑到了厨房里。
蓝色的小火苗温度居然是凉凉的,她起初也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当她把小火苗放在灶台肚子里时,它迅速引燃其他柴火,成为红色的热火。
看起来和寻常火没什么两样。
她看着火燃烧着,决定加一些粗点的干柴,这样一来也不用一直放柴火了。
地上有块沉甸甸的黑漆漆木块,看起来长二十厘米,木头半径长七厘米,看起来也就像是一块没有燃烧透的木头。
她将那块木头放进去,再放进去其他木头,就等着水开了。
不过木头还没有燃烧完,水就开了。
“奇怪,感觉就烧了一会儿,这一锅水居然就开了。”
既然水开了也不能让火一直烧着,她就把灶台里的木块抽了出来。
不过那块黑漆漆的木头并没有燃烧,看起来也并不潮湿。
“好了没有。”白云泽喊。
“哪里有那么快,不过真的烧开了。”
她最后碰了一下那节木头,发现木头摸起来有些凉凉的,感觉就像秋季早晨的树枝。
“好了没有。”白云泽催促。
“好了好了。”
她说着,将热水舀到了小木盆里,端出去倒在了大木盆里。
“你都煮完吗?”
“不煮完。”
“你不是还要给别人送肉吗?”
“你傻啊,煮点我们够吃的不就行了,你还打算每天送他们熟食?”
“就你聪明!”她怼他:“你就差上天了。”
为了明天贿赂那两位看门的朋友,她决定隐忍。
她起身正准备回屋睡会儿,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
“记得再烧一锅开水。”白云泽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她不明白了,她明明已经烧好一锅水了。
“当然是再烧一锅,你打算吃生肉?”
“也对。”她感觉有道理就接着去烧锅了。
白云泽提醒她:“野猪还要再洗一边,记得等会再端过来一盆热水。”
“所以一共要烧几锅。”她有些不耐烦,难道要在烧锅中度过余生。
“烧完这锅,再烧一锅煮肉。”
“啊--”她哀嚎。
早知道就不去凑热闹了,没事在他跟前晃悠什么。
“知道了。”她不满的敷衍着,却还是老实的去烧锅了。
还好面对吃的东西她耐心还可以。
吃饭的时候关小衿觉得口渴极了,它干脆冲白云泽要了个水葫芦以后当水壶。
而且也不能白吃人家的,晚上还是她帮助白云泽处理了一下伤口。
结果少年不愿意,她觉得也就是个小孩子不好意思,直接强行着给他处理了伤口。
因为一边白姨帮着她说话,她也乐呵的看着白云泽黑透的脸,心里终于平衡了。
可能是忙活了一阵子,晚上睡觉时她沾枕头就睡了。
第二天她猛然坐起,走出里屋时白姨也迎了上了。
白姨说:“昨天见你睡的早,没忍心叫你起来换药,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换药吧。”
“那个……”她心下着急,一心想着去看白云泽出去了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肉都送走。
她急着走。
“那个白姨,我从家里带回来一种药,所以伤口已经好了,哈哈哈哈。”
后面她有些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白姨信不信。
“外面的药有那么好?”白姨大惊,她说:“孩子你不要骗白姨,白姨给你敷药不怕麻烦的。”
“白姨,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看。”
她撩起衣服就要白姨看伤口。
白姨拉着她的手,看向门外说:“小矜你是女孩子。”
“我知道。”
“我们进屋里,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知道。”我在保护自己啊。
“不是,你还没出嫁。”
她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白姨说:“我懂了,来进屋里我给你看。”
大概是古代都很含蓄吧。
后来就是白姨不得不啧啧称奇:“这也太神奇了,连个伤疤都没有,外面的药都这么神奇吗?”
呃,再神奇似乎也不能一天完好如初。
这个怎么说呢……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姨说:“白姨,我带的可是家族圣药,我爹给我的,仅此一粒。”
白姨赞叹,笑笑说:“你爹对你真好,我还想着要一些留给泽哥。既然是圣药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