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管你什么事?”伍歌白了他眼,莫名其妙。
北冥怿却因此被点炸,他一把拉起伍歌,把她按在洞壁上:“关我什么事?”
说着,态度粗暴的吻上她唇,抱在伍歌腰间的手力道不减,勒的她生疼,碧蓝的眸里嘬了水雾。
北冥怿却像突然找回了理智,赶紧松开伍歌,慌乱的哄她。
“滚开!”伍歌没耐心陪他玩,冷着脸转身走向柒洛。
“大早上的什么情况?”柒洛挑眉。
“不知道,谁知道发什么疯?”伍歌烦闷的回头瞥了眼北冥怿,却被他失意的神色惊到。
“行了,马上我们就该走了,他还能跟去不成?”玖邪宽慰。
听到这话的北冥怿立刻来了精神,危险的盯着玖邪:“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不行。”应龙首先反对。要不是这小子的命被人捏着,现在至于这么被动吗?他也要去,有个什么意外谁负责?
“那你是放心把我安置在这里,还是放我回去?”北冥怿眯着眼,和应龙谈判时冷静睿智半点联系不上刚才的傻样,
“若把我安置在这,不说会不会有旁的圣兽偷袭,仅日常生活,我怎么也是世家少爷,这方面怕是不怎么擅长。若放我回去,我可能不怎么认路,而且似乎没有保护好这枚蛋的能力。”
应龙头疼,真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一番权益,他还是同意了带上北冥怿。放这小子一个人乱跑确实不怎么妥当。而且,他等了那么久的孩子出生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自个总也遗憾。
“姐,情幻是不是破了?”玖邪小声问。
“情幻又不影响人智商。”柒洛拍了把玖邪。
“那他对小伍时怎么那么蠢?”玖邪怀疑。
“可能情商低?”柒洛吐槽。
被吐槽情商低的北冥怿黑着脸瞪她,却也不敢怎么样。轻易不要惹药师,但绝对不能招惹毒药师。
分分钟毒死你信不信?
有应龙带路,有他这高能飞行器在,柒洛也乐的清闲。更多的时间她都缩在玖邪怀里假寐,裹着毯子好不惬意。而实际上神识早跑灵魂空间找阿瑞斯了。
呐,虽然阿瑞斯不怎么待见她,但耐不住人家长得好看啊,作为一个资深颜控,柒洛还是很乐见阿瑞斯那张脸的。实在赏心悦目。
灵魂空间被柒洛布置得很像间屋子,家具用品一应俱全,不过都是凭意识凝成的罢了。
灵魂空间某种程度上和纳戒相辅相成,纳戒只能收容死物,而灵魂空间刚好可以弥补活物不能随身携带的不便。与己身灵魂有着牵绊的活物都可以收容。
家具用品自然不属活物,不过全凭意识幻化。
阿瑞斯正坐在桌前,手中执笔专注于眼前的纸笺。纸笔自是死物,他手中笔犀角制,笔中墨乌鱼汁,笔下纸羊皮卷。和这些个毫无战斗力的兽们契约,只为取其身上某物制笔墨用,倒也是柒洛干得出来的。
纸上写了万年神战记载史诗,枯燥无趣,一笔一画,规规正正,只收笔那瞬笔锋略显凌厉。在灵魂空间里拿羊皮卷纸来练字,倒实在有够任性。
与柒洛签了契约的那羊不同于其他羊,修长羊颈,打卷短毛,一种低级幻兽羊驼。因性温驯多为上层贵女饲养观赏。
这羊没什么特殊,不过稀少,略有治愈能力。拿它的皮给阿瑞斯练字,柒洛倒舍得。不过有她这个药师在,就算把羊整张皮剥了,怕也能保其不死。
只是显得恶毒。
灵魂空间里她不用再戴面具。眉眼精致,挺鼻薄唇,白瞎了这张无害的脸,内里黑的一批。
她趴在桌子一侧,单手撑头盯着阿瑞斯看。呐,专注的男人更好看了。
烟白色长桌一人居正,一人侧坐。男人俊美,女孩温软,倒说不出的和谐。
阿瑞斯抬眼,正迎上柒洛目光。他错开眼直接忽视,扔的手中笔走向一边躺椅。
躺椅承他重力摇晃,他反手一枚七彩流光的绒球悬在手掌。绒球各色元素流窜,轻柔的模样更像棉花糖。正是阿瑞斯从应龙流经柒洛身体的灵力中剥离出异于人类的杂质。
阿瑞斯从绒球扯了片塞进嘴里,入口即化不见咀嚼。更像棉花糖了。
“好吃吗?”柒洛好奇,眼里跃跃欲试。那绒球散发的味道实在诱人。
她慢慢凑近,面上是打量模样,却是想着趁机偷吃。待位置合适便猛扑过去图一个出其不意。
然而在柒洛就要舔上的前一秒,阿瑞斯却突然抬手移开,另一只闲着的手搁在胸前挡了一挡扑来的人。
没了绒球阻隔,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柒洛垂眼正摄进阿瑞斯紫金的双瞳。,倒第一次凑的这般近。
她耳尖微红,两人姿势撩人心神。
头顶绒球香气诱人,身下美男秀色可餐。飘了会神柒洛还是被头顶的香气勾引,她朝阿瑞斯笑的眉眼弯弯,趁他不注意倾身抬头迅速舔了口绒球。
刚要逃开却被阿瑞斯拉住手腕,下把扯回他怀里。没管两人姿势暧昧,阿瑞斯神态严肃看她。
柒洛发怵:“那个我就舔了口,你不至于吧?”
“你把东西做那么香,我一没忍住…”她为自己开脱。
“你觉得它很香?”阿瑞斯神色怪异。
“对啊,我第一次吃这种味道。”柒洛舔唇,笑得眉眼弯弯,一脸讨好。
“可还觉得有什么颗粒崩裂?”阿瑞斯眸色暗了暗。
柒洛后知后觉:“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人不会被它诱惑。”阿瑞斯探究,“人不能吃。”
柒洛心下懊恼,面上却挂上往常的笑,随着心意又端的高深:“我什么身份,是人与否重要吗?我们的交易不会改变什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该做的还要做,该如何还如何,又何必追问?”
说话间慢慢扣开阿瑞斯拉她的手,从她离开的架势隐约瞧着落荒而逃。
阿瑞斯唇角微扯,笑的如突开昙莲惊艳了一世。他看了眼手里的绒球,她这么多秘密,慢慢挖着也不算无趣。